第二章 破道者(2 / 2)
魏轩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村里的人都叫他灾星,还经常被村里的小孩子们欺负,也因为灾星这一称号,爷孙俩在村子里没少受欺负。
而他也将成为修士踏入仙土当成了目标,直到被墨尘宗选走,才真正的扬眉吐气了一次,爷孙俩那天连腰板都挺直了好几分。
提到自己的娘亲,魏轩却并没有任何悲伤,反而会不自觉的一笑,丝毫没有受到娘亲生他去世的影响。
魏轩隐藏的很好,因为那是他的秘密!
他抬起头看见慕林无比凝重的脸色,心里猜测着什么,莫非娘亲的事情和那日异象有关?
不过很快,慕林便点点头道:“魏轩心性很好,加以雕琢日后必然会成为大器。”
听见这话,魏啸一扫阴霾,笑得不亦乐乎。
只不过魏轩察觉到了慕林眼中的一丝忧虑,同时慕林微微捏了捏拳头,他自己的心也不知道为何悬了起来。
“除此之外,牧老叔可还知道外面的一些事情吗?”慕林饮一口酒,长出一口气道。
“哈哈哈,当然知道,外面......”
魏轩听着爷爷经常在耳边念叨的话没由来的脸红了一下,那些事情他自己都没有亲眼见过,而且说得玄乎其玄,爷爷却说得还煞有介事。
在他看来,就像是老一辈吹牛皮一样,让他觉得有些丢人,对方可是仙人!
而他视线偏移,他的心猛然咯噔一下。
那在他眼中高不可攀,无比憧憬的人,此刻眼眸中有着深深的无奈悲苦,而且藏着无比的期待。
那种无与伦比的渴望与向往深深触动了魏轩的心!
有什么是仙人都只有苦涩期望的?!
“牧老叔.....你是怎么知道这么多事情的?”慕林眼中有光看着魏啸问道。
魏轩同样好奇,抬起小脸看着爷爷。
魏啸偏过头摸着魏轩的头:“呵呵,因为轩儿他爹,很多事情都是听他爹讲的,而也是因为他爹,我才一直告诉轩儿成为修士是唯一的出路。”
魏啸给魏轩讲的最多的就是他的爹,少年虽然期盼着,可是却并没有认同感,打小就是老人将他拉扯着。
娘亲去世,连尸体都是老人埋的,爹这个概念对魏轩不过是个名词,毫无意义。
可如今看来,他这个爹的确有些不凡,不然不会说的事情连慕林这等仙人存在都苦涩期望,但魏轩只能凭空想象自己是个富二代了。
或许是高兴,魏啸有些喝醉,魏轩扶着他回到草房休息,慕林略有深意地看了看魏轩。
慕林问道:“魏轩,对修炼你了解多少?”
这个世界有着一种物质能量,被称为玄气,依靠特定的手印便可吸纳入体,进行修炼。
任何人都能利用玄气,但是都有一个效率之分,例如吸纳了一股玄气,但是炼化吸收的却只有百分之一,那么就说明效率极低,百年也难以增涨修为,也就是没有修炼天赋的人。
魏轩进入墨尘宗时间较短,只知道斗体有三重,斗皮境,斗骨境,斗脏境。战身有四阶,聚星有五象。其余一概不知,他一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宝具的研制上。
告诉慕林自己的所知,慕林微笑:“境界之分不是根本,而是自身实力,这世界上,有些人生来就不用丹田,他们为破道者!”
“破道者,就是想要破开原有的修炼体系,不用丹田来修炼,比如......”慕林拿起一块小石头。
“在我们这类修士中,这只是一块石头,随处可见,但在破道者眼中,这就是一种能量,他们利用独一的物,当做一种能量来修炼,有的甚至根本不用玄气来修炼。水,火,土等等都是修炼元素,经过特定物质能量洗礼后,自身道体便可同化这能量,也就开辟出来了新的道路。”
“你丹田虽然破碎,但并不是意味着无法修炼,或许冥冥之中就是要你走上破道者这一条路,至于未来究竟是何等景象,那就需要你自己去琢磨了。”
“这是一条险路,同样也是一条无限可能的路!”慕林说着眼中有着兴奋,目光灼灼地看着魏轩。
而这一席话就像是为魏轩打开了新的大门,心中有着激动,他脸上浮现笑容,原来还有这么一条修炼道路,自己并不是完全成为了废物!
此时,不知道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古轩开口:“不错,想成为我们这等仙人,你这小家伙可得好好努力呀。”言语间尽透露出一种调侃的意味。
魏轩只是默默点点头,并未过多理会,但是心中却依旧有了明晰的想法。
见到魏轩眼中不在有迷茫,慕林也点点头,这孩子的心智没看错,非常好,虽然有时候有点贱兮兮的。
古轩对着慕林点点头,慕林便说道:“魏轩,这三日你好好准备一番,我们三日过后过来接你。”
魏轩仰起脸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三日在没有修为之前自己要先研制一些宝具出来,那是自己最靠谱的实力保障!
魏轩送走了慕林等人,看了看魏啸苍老的背影,默默拿出了身上一个个精密的器件,还有着一些硝石,黑粉,开始组装起来。
若是有旁人看见,一定会吃惊,如精密的东西在他手中宛若拥有生命一般,组装的飞快,几乎没有多久竟然就组装好了一把手枪!
在这个修炼为主的世界从来没有见到过热武器的出现,但是魏轩却极为熟悉。
此刻,魏轩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似转动削笔器的东西,塞入精铁,开始转动手把。
将近三个多时辰,看着地上七八枚钢针,大汗淋漓的魏轩苦笑一下:“呼,果然没了修为,即便当初已经做好了这些工具,没有力量也没办法高效率的制作出来。”
甩了甩自己酸痛的胳膊,魏轩趴在石桌上:“时间差不多了,去看看老娘吧。”
说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自身散发出一种玄妙的气势,为万物所包容,但又排斥,难以言喻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