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关进柴房(2 / 2)
苏风暖在门外站着听了良久,心里说不出有多痛快。柳拂啊柳拂,只要你与天逸之间还夹了凤君易一日,那么天逸就永远都不会信你!
男人的心,就是这样!
哪怕错漏百出,也会因为那一腔嫉妒,一点猜疑,而被蒙蔽了眼睛,再也看不清楚。
可想起萧天逸为何会这样,她又恨得咬牙切齿。凭什么……三年前你就赢不过我,凭什么三年后,你就可以了?
掩在宽袖中的双手握紧到发抖,她闭目深深吸气,平静心中翻腾的怒意。
地上跪的双腿都快发麻的下人奇怪抬头,忍不住低声问:“王妃,您无事吧?”
苏风暖唇瓣挑起一抹弧度,缓缓转身,从袖中掏出一袋银子,递到下人手中:“记住,本王妃可从未来过这儿。”
下人战战兢兢接过,低头忙道:“是,奴才从没见过王妃您。”苏风暖笑意渐深,慢慢弯腰,凑到下人耳边,气息如兰,下人脸『色』渐渐苍白。
“明白了?”苏风暖起身,漫不经心抚弄衣袖。下人抖着唇,扣地拜下,“小的,明白了。”
四月里的夜,还很冷。柳拂几乎是被冻醒的。这柴房里除了木材箱子,就只剩下老鼠爬虫。
她静静地忘了半晌窗外月『色』残勾,良久才蓄积力气,颤颤巍巍起身,爬到一边逆风角落龟缩。
真是太冷了,懂得她瑟瑟发抖。双臂环抱双腿,拥在胸前。她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企图温暖冰凉的手脚。突然胸臆窜起一股痒意,她忍了忍,终没忍住,捂住唇咳嗽起来。
喘息平静之余,她为自己搭了脉,发现自己竟然感染了风寒。环顾四周,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了三天三夜,还不吃不喝,不生病恐怕才会奇怪吧。
无声苦笑,她默然将头埋进臂间,让暖意捂热冰凉面颊。肚子里空『荡』『荡』的,真的好难受。无意识『舔』唇,触感一片粗糙。
该是太渴了,都起了干皮罢。
夜里寂静,油然催生苍茫绝望情绪。她默默然想着,她会死在这儿吗?死在这森冷狭小的柴房,死在冻饿之下,然后去追随爹,娘,巧儿……
肚腹长鸣,犹如擂鼓。她下意识『摸』上腹部,心念道:孩儿啊孩儿,都怪娘亲无用,才叫你与娘亲一同受这冻饿之苦。
“王妃请止步。”萧福拦下苏风暖,眼眸低垂,“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搅扰。”
自从将柳拂关进柴房,王爷就将自己锁在屋中,任何人不见,也没有上朝。就连皇上派人来问,也都被身体有恙打发回去。
“让开,我有要事与王爷说。”苏风暖高昂头,直接越过萧福,推门进去。
扑鼻而来一阵浓烈酒气,熏得苏风暖掩鼻欲退。好在她忍下不适,小心跨过满地琳琅酒瓶,找到了倚坐于暗处的萧天逸。
“你来做什么?”水声一动,该是他又灌了几口酒。
苏风暖颦眉,由心劝道:“天逸,酗酒伤身。”
“如果你来是为了说这个,就滚出去。”萧天逸声无起伏,直接冷冷打断了她。
“好,”苏风暖深吸一气,慢慢道,“天逸,我明白你为柳拂的不忠而生气,但是我更不愿你因为不值得的人自苦。”
萧天逸自顾喝酒,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苏风暖叹气继续,“天逸,我原本也不敢多说什么,就怕你不信我,可事到如今,我不说也不行了。”顿了一顿,似下定决心道,“天逸,你可知成亲那日,凤君易曾闯进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