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想尽办法(1 / 2)
两人随着夏总管,出了云粹院,撑着伞儿,渐渐消失在雨雾里。
待得一行人走远了,房门打开,高妙音从屋内快步奔了出来,她站在雨雾里,遥望着渐渐消失在雨中的人影,两行珠泪缓缓从眸间滑落。
涵霜和凤弈一起到了绯城外,迎亲的队伍还在等着他们,一行人上了车马,在雨雾里行驶,一直到了下一个城镇,宿在了当地最大的一间客栈。
夜,雨停了,涵霜用罢晚膳,起身来到凤弈的房间。
凤弈静静坐在火烛之下,看到涵霜进来,剑眉微凝,清俊的脸上,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暗沉。
涵霜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良久,终于开口道:“凤弈,我不能随你走了!”
“我知道,你要救诚儿嘛,我等你,救了诚儿,我们一道回北国!”凤弈抬眸说道,唇角,勾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凤弈,不是救诚儿的事,就算是救回了诚儿,我也是不能随你去的。”涵霜缓缓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事情,还是及早处理的好。
凤弈虽然早就料到她是一定不会随他走的,可是,真正听她说了出来,心中,还是伤感至极。他一把抓住涵霜的手腕,压抑着心中的情潮,沉声说道:“涵霜,我说过,不会强迫你的,就当去北国做客,如何?”
涵霜一点一点抽回自己的手,话语坚定地说道:“凤弈,我不能去。我真的要离开了。”
凤弈猛然起身,伸手握住涵霜的双肩,手微微有些颤抖:“涵霜随我回北鲁好吗?”
“凤弈,这次和亲,你用心良苦,可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解决,所以不能随你走!”涵霜声音轻柔地说道,但语气极是坚定。
“涵霜,告诉我,要怎样,你才肯随我走?!”凤弈痴痴说道,放开涵霜的肩膀,落寞地坐在椅子上。
涵霜心中,也极是伤感。自认识凤弈以来,虽然他们之间也有过误会和冲突,但是,凤弈待她,始终是痴心一片。
草原上送狼皮,那青狼般的爱,都令她极是感动。可是,感动不是爱情,她无法接受他,她已视他如兄弟手足。
“凤弈,”涵霜从衣襟中拿出来一方锦帕,递到他面前,道,“凤弈,这块锦帕送你留个念想吧!”那是锦绣公主送给她的锦帕,如若可能,她希望能撮合凤弈和锦绣公主。
凤弈抬起头来,接过涵霜递过来的锦帕,帕子上绣着两只翩飞的蝴蝶,他眼神一亮,伸指抚过那柔软的布料,触摸着那蝴蝶翩飞的翅膀,忽而抬头,凝声道:“涵霜,你去哪里,我和你一起去!做一对自由自在的蝴蝶!”
涵霜淡淡挑了挑眉,微笑道:“凤弈,别说傻话了,我要流浪江湖,可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随我去!”
她曾期盼着能和凤弈一起流浪江湖,可是,错过了,就成了一个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梦。
“这个一国之君,我早就不想做了,涵霜,让我跟着你,如何?”凤弈俊眉一挑,眼中迸出一抹决然的光芒。
涵霜听了,极是心惊,眼见得凤弈眸中那坚定果决的眸光,她缓缓退了一步。压抑住内心的惊诧,缓缓说道:“凤弈,你不要说傻话了。我不爱你,所以就算你抛弃了家国,我还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凤弈闻言,眸中的灼亮瞬间化为一片黯淡,一股无法言喻的绝望袭上心头,令他几乎窒息。
他凄然地坐回到椅子上,他将头埋在手中,遮住了整张英俊的脸,只有凌乱的发披散而下,看上去伤感难言。此刻的他,孤独落寞竟如同一个无助的幼儿。
良久,他才缓缓挥了挥手,凄然道:“好,你走吧!赶快走,趁着我还没有后悔,赶快走!”
“凤弈,你打算怎么处理此事?”涵霜起身,有些担忧地问道。
毕竟,她是以和亲的名义嫁他的,这不仅仅是他们两个的亲事,还涉及到两个国家。
凤弈蓦然抬头,清俊的脸上一片黯然,他之所以同意停战,就是知悉了她还活着的消息。
原以为,她就算不愿嫁他,也会随他到北国。
那样时日久了,他不信她对他会没有感情。
可是,他终究是算错了。他忘记了她是多么倔强的一个人儿!
“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他握了握手中锦帕,苦涩地笑道。
“那个锦帕,是锦绣公主送我的贺礼,那绣工还不错吧!”涵霜淡笑着说道,待看到凤弈眸间愈来愈黯的眸光,眼看着他马上要发怒了。
涵霜展颜一笑,脚底抹油,飞步从室内冲出,自客栈二楼的栏杆处潇洒地一个翻身跃了下去,姿态轻盈妙曼。这时,店里有很多客人在长廊上望月,看到涵霜的绝世风采,忍不住痴痴追寻。而涵霜却速度极快,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内。
凤弈冲到门外,遥望着涵霜消失的方向,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想起她临去前那一抹清绝如莲般纯净灿烂的微笑,他的柔肠顿时拧成了几道弯。
他松开了手中那块锦帕,任它从栏杆上轻轻飘了下去。
原以为,是她绣给他的,却原来,她留给他作为念想的礼物竟也是别人送的。
她的心思,他隐隐猜到了,什么锦绣公主,他只要她。他只要她就这么难吗?
“这位公子,这是你的帕子吧!?”
凤弈回身,只见客栈里的小二笑嘻嘻地拿着方才他丢下去的帕子,站在他身侧,问道。
凤弈剑眉微拧,伸手从小二手中接过帕子,冷声道:“是本公子的,多谢!”
转身进了屋,灯下,他注视着锦帕良久,终还是不舍的再扔掉。就算是借花献佛,那也是她送他的,姑且就留着吧。
六月初十日。
这一日,对于明翎山庄而言,是一个喜庆的日子。
明翎山庄的智慧老人制造出了一种新型的战船,此船不同于楼船和斗舰,是一种易于强袭的战船,行驶速度极快,船首和船尾都载有摧毁性的武器,易于直接撞坏敌军战船,使士卒溺水身亡。
此船也适合远战,一般战船是不可能于此战船匹敌的。而此战船只有一个入口,易守难攻,就算勇猛的士兵,攀上了此船,进不去也终究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