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友人多多皆相劝(1 / 2)
“结果都知道了,该怎么做不用我这个巫祝之女说了吧!”风梨花垂下手臂来,不悲不喜道,更是刻意地将巫祝之女几字咬得重切了不少。
无人多嘴多舌,无人表示抗议,风梨花吁叹一口气就转身离去,洛子靖紧而跟之,视线定落在风梨花一直没张开的右手拳头上。
待到走出田土,风梨花跺了跺满底都是泥土的脚鞋,泥土在地上四溅而来。
“风姑娘……”洛子靖随到,目光所到之处依然是那只手,余下的两根草都被捏得焉巴巴了,他启唇复又不紧不慢地改口道,“女兄,女兄能告诉我,目睹为实吗?”
“……”鞋子觉得少了些泥土,风梨花又垂首看弄脏的裳布,也就是掸了掸接近上衣些的裳布,听完洛子靖的明知故问便举目回看之,将右手摊开罢,“你既是猜到了,何必来问我?长短又如何?所见不为实又如何?那田土本该归于何人便是何人!”
看着细嫩手掌中三根长短差别到十万八千里的青草,洛子靖勾起了有些干烈的唇瓣,手掌重而合上,他才笑问,“风……女兄怎么来此了?”
“那日听闻这儿可以追猎,我便来了,侯爷也来,但还要些时候。”风梨花将着青草搁置进衣袖中,再而便又翻身上马了,一个正眼也没给马下的洛子靖,还就此拉了缰绳驾马而去。
洛子靖立于原地任由马儿扬起的尘灰凌乱了他,不自目送白衣身影,禁不得地笑展了唇儿。
于遥鹭讲,赞功记赏的早朝才是落下帷幕,众多朝臣皆是隐没了愁思段绪,拱手庆贺,一如个把月前的遥府二少周岁宴席一般,只暗暗嗟笑此时非彼时,人去府空。
厉昂总是跟着遥鹭,打早朝进宫时,就已见到他那副堕落不振之样见到他灰白的脸色,厉昂想他应该一宿未眠,但将心比心,谁在这个情况下还能安心地黄粱一梦呢?
这般与遥鹭同出宫门去,厉昂还是无法做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横跨到他跟前,索性拿出真性情道,“遥弟,既是到了今日,为兄的也不知能说何,唯愿你能坦然接受面对。”
“……我自知。”行到山前忽无路,遥鹭醒神,这才与焦灼的厉昂撞上了目光,困顿其中难以自拔的他忧闷难消,“但还请给我些日子。”
厉昂首肯,面前的大男子身陷囹圄一夜,能够说出这番话已经足以让人卸下包袱,遥鹭拖拉着本就实厚的肩膀与厉昂反面擦过,不复回顾。
今日不同往昔,遥鹭未有骑马,而是管事人与马车车夫亲自来送接,见到他慵懒无力走出,管事人当即就上前接搀。
“唉,你说好好的一个将侯,怎会有这般际遇?真是天命难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