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欺诈(1 / 2)
一次远足,众人惊魂。好在大家都安然无恙,除了柏天长。
坐在回去的飞机上,柏天长终于忍不住痛哼失声。
身边的卓青青大惊,“天长,怎么啦?”
柏天长扭曲着脸说:“骨头断了。你摸这里。”示意卓青青摸他胸口断了的肋骨。
卓青青却一掌拍在他肩上,“滚,又耍流氓。”
“嗷噢。”柏天长痛得叫了起来,冷汗一冒。看来,肩上的骨头,肯定也开裂了。一个人单枪匹马,独战那么多训练有素的星盗,虽然击毙数人,但自己也中了好几枪。
卓青青把他的枪感和轻功,想象得过强了。毕竟真正开始练武也才一过多月,用枪不到半小时,如何跟在枪林弹雨的杀场中厮混了数年或数十年的星盗比。如果不是老妈给的那件神奇皮膜,他早就见太祖去了。
“还装?”卓青青以为柏天长又是调戏她,举手又要打。
“住手。”坐在后座的刘星叶暴怒,“你没看到他痛得汗都冒出来了吗?天长哥肯定受伤了。都是你这个狠心的女人,让天长哥一个人对付十几个枪手,不受伤才是怪事。哥,伤着哪儿啦?”
卓青青这才发现,柏天长这次似乎不是装的,因为他已经痛得话都说不出来。连连道歉,“对不起,天长,我不知道。我看看,哪里受伤了?”
方星航已经走了过来,脱去柏天长的上衣。很是奇怪,柏天长的皮肤,白皙光滑,不见一点伤痕。方星航用手摸了一下柏天长的肩膀,立时感应到肩骨已裂,“还有哪里?”他刚才听到柏天长让卓青青摸他的胸口,担心还有其他地方的伤势更重。
柏天长指了指胸口。
方星航喊卓青青让开,让柏天长平躺在两个座位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片柏天长的全身。肋骨断了两根,另有两处的骨头破裂。方星航暗暗骇异,柏天长竟能忍到现在。
方星航马上喊飞行员加速,并用天讯通知徐福市做好急救的准备。
刘星叶眼泪涟涟,恨恨地盯着卓青青。卓青青一脸的歉疚,蹲下身握着柏天长的手。鲁有序和范恭明满是焦急的神色。其他同学则是惊诧无比,刚才刘星叶说柏天长一人对抗十几个枪手,居然只是受了点伤。
飞机降落徐福军用机场。柏天长立即被送进等候在那的急救理疗仓。
方星航安慰卓青青、刘星叶等人,“没事了,很快就好。”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方星航又跟所有的同学说:“大家注意了,这次的事,最好不要外传,免得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大家都点头答应,唯有王茂力嘀咕道:“灾星。只要有他在,就总会招惹*。”
另有一些同学也在说些酸不溜丢的话,“人为财死。四十五亿诶,值得。”
鲁有序大怒,“闭上你们的臭嘴。我们怎么知道那里有恐怖份子?”
王茂力说:“你们不去抢他们的钻石,他们怎么会追杀你们?他们怎么会袭击我们?”
“什么叫他们的钻石?你没听到方老师和那三个人的对话吗?那是流星。”
吵吵闹闹。这次冯茹蕾也觉得柏天长做得不对,“哼,就为了讨好贪财的女人,差点连命都搭上。等天长醒了,我要跟他好好谈谈。为了这种女人,到底值不值得?”
卓青青气得冒烟,“为你去寻找流星就值得,为我就不值得?你比我漂亮还是比我成绩好,比我圣洁还是比我高贵?”
冯茹蕾铿锵地回答:“我比你纯真,不会利用他。不会让他陷入险地,更不会在他受伤时,还以为他是假装。”
卓青青一窒,拷问内心,自己对柏天长的感情和关心,真的没有冯茹蕾那么深。如果柏天长还是那个不成器的瘪三,自己绝对不屑一顾。但冯茹蕾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一直孜孜不舍地督促他进步。口头上却不服气地说:“我将做的比你更好,一定会。”
那边鲁有序和王茂力几乎要打起来。方星航一声大吼,“都给我住口。”苦恼地叹了口气,放低音量,“车来了,都回校吧。别闹了。”他本就为那三大势力而头疼,实在没心思跟学生们讲道理。
也不知他们到底在争夺什么东西。天星帮和十殿星盗两方,可谓损失惨重,岂会善罢甘休。如果东西在侠客行买走的三块陨石里,矛盾到是可以暂时转移。万一不在,始皇星或将不得安宁。具体到柏天长等人,更是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还早,另有麻烦找到头上了。
第二天,柏天长从理疗仓出来,就看到鲁有序带着他二哥鲁有义、妹妹鲁有馨,范恭明带着他妹妹范星蓝,焦躁不安地等候在病房门口。按说,家里有事,他们找柏天长也无用。但是以前如果有什么麻烦,找到李衡源和柏斗星,那就不是个事。现在李衡源和柏斗星走了,使他们下意识地来求助柏天长。
“什么事?”一看他们焦急的样子,柏天长就知道事情不小。
鲁有序叽哩哇啦地说了一通,柏天长听得云里雾里,“得,你住口吧。小猴,你说。不着急,慢慢说清楚。”
原来,他们出去远足时,社安局把鲁维刚夫妻抓起来了,理由是价格欺诈和偷逃税款。同时被抓的还有范仕坤,就是范恭明的老爹。说是利用职务之便,为鲁维刚掩盖逃税的罪行。
范恭明最后说:“这些都是无中生有的事。我们昨天去探望老爸。老爸说,应该是功法惹的祸。社安局的人有意无意地问到鲁有序和范恭明所修炼的功法。隐晦地暗示,只要交出功法就可以无罪释放。”
鲁范两家势薄力弱,想到盯上他们家的人或势力,能够操纵社安局,就先虚了。其父属意他们来找柏天长,就是想试问一下可不可以交出功法以脱罪。只不过讪讪地不好意思开口。
柏天长暴怒,“功法绝对不能给他们。不是舍不得,是退缩和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今天要功法,给了。明天他要你家的农庄,你给不给?
他们不是以偷逃税款为借口吗?你家逃过税没有?就算有,也只是补交税款和罚金吧。他们凭什么抓人?”
范恭明说:“执法权在人家手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自古民不与官斗,想找我们平头百姓的岔子,那还不容易。所谓价格欺诈和偷逃税款,源自我们上次去农庄玩。我们三十几个人的消费,最多三十几万。结果你不是让我把三百五十万都给了鲁叔吗?懂了吧。”
“啊呸。”柏天长气急,“那三百多万是我们自愿给的,怎么算价格欺诈?又凭什么按三百五十万缴税。”
范恭明说:“这就是官字两张口啊,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官?”柏天长想起一事,“好像我也是官了哦。背包,我的背包呢?”
好巧不巧,这时卓青青和刘星叶刚刚走进走廊。刘星叶喊道:“天长哥,你的背包在我这。”
“你们怎么来啦?也知道鲁叔他们被抓的事?”
卓青青说:“我们来接你出院啊。谁被抓了?”
柏天长没回答,接过背包,看到李队长给他的那个证件还在。犹自拿不准,这个证件是否真的跟李队长说的一样有效,拨通李队长的天讯,“李队长,我柏天长。问你个事,我要是打了政府官员,这个证件也能免责吗?”
李队长莫名其妙,“啥意思?你打政府官员干嘛?”
柏天长说:“我就问你,你给我的证件是不是真的打人可以免责。”
李队长慌忙说:“虽然可以免责,但你千万不要乱来哈。有理有据,我们什么都不怕。但是不能······。”
“这就够了。”柏天长不想听李队长的啰嗦,挂断电话,大手一挥,“走,我们要人去。敢不放,我拆了他社安局。”
鲁范等人稀里糊涂,“老大,啥意思?”
柏天长嘿嘿一笑,“我手里有一本打人执照,打人不犯法。奶奶的,敢惹我,我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真的呀?那感情好。走,杀进社安局。”鲁有序激动了。鲁范两家兄弟姐妹都高兴不已,跟着起哄。
刘星叶不敢相信,“天长哥,哪有那么好的事?你别把事闹大了,把自己也搭进去。”
卓青青拉了她一下,“是真的。没事,跟他一起去吧。”
几人兴冲冲地打车赶往社安局。一下车,发现方星航和李队长已经先一步到了。
柏天长挂了李队长的电话。李队长立即给方星航打电话,问柏天长到底发什么神经。
方星航随便问了几个同学,就知道原委。赶紧喊上李队长一起,先一步赶到社安局。
李队长拦住柏天长,“你想怎么干?”
柏天长说:“不是我想怎么干,是他们构陷百姓,执法犯法。”
李队长说:“他们既然敢于抓人,应该是有根据的。你可不能乱来。”
柏天长冷笑着地说:“什么意思?你也是跟他们一个立场?就算有偷税行为,也不过是封门、罚款吧。凭什么抓人?何况本无其事。这点方老师可以作证,当天的事,他全程在场。你要是跟他们一个立场,这本证件我不要了。”
李队长连忙说:“你别那么冲动嘛。我不就是问一下吗?老方,真的是这么回事?”
方星航点点头。
“行。我跟你一起要人去。”李队长立即大义凛然地说。
柏天长带头走向社安局大门。看到柏天长等人的校服,有警员立即拦住,“你们想干什么?出去出去。国家机关是你们能乱闯的吗?”
柏天长也不回话,一脚将警员踢飞。
咔嚓,咔嚓。子弹上膛的身音,不少枪支迅速瞄准柏天长。
李队长大喝一声:“谁敢开枪!?”掏出证件高高举起,抢前一步,站到柏天长身前。
社安局警员们晃眼不知是什么证件,但大大的国徽假不了。都不敢开枪,不过手中的枪却没有放下,并且围拢了过来,厉声呵斥,“举起手来。”人数越来越多。
方星航喊道:“我是徐福中学的副校长方星航。我要见你们局长。”
被柏天长踢了一脚的那个警员骂骂嗞嗞地爬起来,“麻皮,副校长算什么东西?我们局长是你想见就见的?”又对着柏天长吼道:“小子,够狂。冲击国家机关,当众袭警,你死定了。狂啊,再狂给我看看。”上来一巴掌就扇向柏天长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