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步步为营,瞒天过海(1 / 2)
霍书城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在得知他们面前的人是萧霖烨和许沐晴以后,他心里就有一种很强烈的信念告诉他,一定要和眼前这两个人联手,将整个拜月教赶尽杀绝,再也不让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祭司和长老们再来迫害他们,剥削他们了。
霍璟在心里做着剧烈的思想挣扎以后,终于忍不住妥协了,“你们想要怎么合作?不管是无涯祭司还是那些长老,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就算我承认你们的确很厉害,很强大,但是对上那些阵法和术法,也不一定能讨得到好去。拜月教在南越国屹立数百年不倒,自然是有他的实力摆在那里。”
许沐晴想到那些人想要取心头血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更是有强烈的恨意涌上了她的心头,“但他们害人不浅不是吗?还有取心头血炼制什么长生不老药,真是荒谬又可笑。我看他们是被权欲熏昏了头脑,这种害人的玩意,不把他们连根拔起还留着做什么?”
“当初湘宜圣女为什么会叛逃出去,难道事情还不够清醒吗?既然他们真的那么无所不能,为什么还要和皇室联手起来,一边是兵力和皇权的镇压,一边是在精神上控制民众?”
她的盼儿还在霍书敬的手里,甚至连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人就把她的女儿带到灵鹫宫里去取血。
许沐晴光是想就觉得心疼万分,更别提那些苦难真的落到盼儿的身上去,那她要怎么办,真的要被心疼死了。
萧霖烨握住妻子的手,轻轻地拍了她的手背安抚了一下,“我只需要王爷提供整个灵鹫宫具体的地图,和所触发的机关暗器在什么地方,调遣王爷手上最信任的势力给我用,自然能够将整个拜月教连根拔起。”
他才不信无涯祭司和那些长老真的有那么厉害呢,要是真的厉害,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地大肆敛财,在南越国内愚弄百姓。
霍璟心里却仍然有些慌乱不安,他的确对拜月教痛恨至极,然而要是真的搭上了他和全家人的性命,他又不忍,“无涯祭司和长老们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虽然他们真的没有到达无所不能的程度,有些法术也是真的厉害,能够轻而易举地夺取人的性命的。”
萧霖烨却微笑,眼睛里迸射出志在必得的光芒来,“唯一能够伤得到祭司的毒是龙之血,有道是擒贼先擒王,要是无涯祭司落到我们的手里了,任由我们摆布,其他的人不足为奇。”
“景王爷听说过梁国那些厉害的兵器没有,炮火点燃朝着远方射击,转瞬之间就能够地动山摇,粉身碎骨,饶是有通天的本事,到最后也灰飞烟灭。”
许沐晴想了想,再加了一条很重要很致命的秘密过去,“景王爷,在梁国的时候有道长和高僧帮我看过命格,我是冥星照命,命格轨道和我交错者必定会殒命,无涯祭司他的命格不巧正好跟我有所交错。王爷若是心存疑虑,可以找人看看。”
霍书城的心剧烈地跳动了起来,眼睛里迸射出了强烈的希望的光芒来,他小声地对霍璟说道,“父王,你别再犹豫了,快点答应跟他们合作吧,反正不管是横是竖都要死,赌一把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呢。”
他会看命盘星盘,自然知道许沐晴说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也清楚许沐晴说的话没有半句虚言,这一次,无涯祭司真的要死定了,整个拜月教必定要被连根拔起,再也不能祸害他们了。
霍璟不想再犹豫下去,他直接说道,“我答应跟你们合作,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不管是替韩家,还是替我自己,这么多年的仇都要报了。”
从他的双腿残废到现在,他已经浑浑噩噩,心灰意冷地过了二十几年,不想再苟延残喘下去。
凭什么他痛失挚爱,痛失皇位,而害他的人却顺风顺水,风光无限,那皇位分明是父皇想要传给他的,白白替他人做了嫁衣裳。
“城儿,你到最靠左边墙的书架上,第三排的第十本书后面有个暗阁,你给我打开,将那个红色的匣子拿出来,我有用。”
霍书城直接过去将书本移开,在墙上轻轻地敲击了几下,浅棕色的砖头竟然自己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暗阁,里面是一个红色的匣子。
霍璟把匣子打开,里面是暗红色带着血腥味的一块熏香,他将东西递到了萧霖烨和许沐晴的面前,“既然是合作,我当然要有些诚意才行,这是送给皇上和皇后的见面礼。”
许沐晴闻着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着,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这是什么?”
“你们不是想要制作龙之血吗,这是制成那种剧毒的最重要的药材之一,是断魂香,沾染了历代祭司的鲜血,还有另外一味最重要的药材在荣亲王府里,是长了八百年的烈火红莲的莲心。龙之血具体怎么炼制,在匣子底下的夹层里有。皇上,皇后,请你们不要让我失望,一定要将整个拜月教给铲除。”
他这些年受了太多的委屈,太过憋屈的气了,不想让无涯祭司和霍霆继续踩在他的头顶上撒野。
许沐晴强忍着恶心,将匣子给收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包好,“那就多谢景王爷了,希望我们尽快铲除共同的敌人,还王爷一个锦绣的未来,给王妃和世子安稳又富裕的人生,不用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霍书城和靖王妃听到她说的最后那句话,眼眶不由得红了,他们想到了这些年受到的磨难,就像是惊弓之鸟,稍微有点动静就整夜整夜地睡不着,就害怕活过了今天,明天就再也没有命了。
而这些,是宫里的那位皇上和拜月教那群高高在上的统治者带给他们的。
明明他们的父王才是最应该继承皇位的人,被霍霆那个卑鄙无耻又心狠手辣的男人夺走了一切不说,还要在他的手里讨生活,凭什么呢?
萧霖烨不慌不忙地说道,“王府里有很多的眼线,要是王爷的病情就这么恢复了,只怕皇上那边不会轻易地放过你。不然就我们是两个庸医,王爷不过是短暂地醒过来了一两个时辰,等到我们离开不久又昏迷了过去,再次发起了高热,性命堪忧,你觉得如何?”
他说这话,看向的却是许沐晴,像是在询问她能不能够做得到。
许沐晴认真地点了点头,“和济堂的大夫骗走了丰厚的诊金以后,直接潜逃了,等到一切事情都解决完了以后,王爷再清醒过来。这段时间就劳烦王妃多照顾王爷吧。合作的事情,就让世子和我们联系就好了。”
总不可能让他们来了景王府一趟以后就被人盯上了。
她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脸上浮起了一丝笑容,“王爷的腿疾虽然看起来很棘手,但只要王妃每天坚持按摩,让腿部的肌肉变得不那么僵硬,假以时日我就能让王爷重新站起来,重新能够行走。”
霍璟听了她的话,眸子里迸射出了惊喜又坚定的光芒来,“我的腿还有治愈的可能,还能够重新站起来?王妃你可不要欺骗我。”
许沐晴认真地,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味,“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但是需要一段时间,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以后再说。这段时间王妃先每天用药浴给王爷泡脚,让腿部的血液流动起来,明白了吗?”
霍璟这次是真的心动了,“还请皇上和皇后放心,既然是合作,我就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龙之血的令一味重要的药材,你们直接上荣亲王府里去取就好了。我这就给霍熙写一封信,你们拿着信过去,就能拿到想要的一切了。”
“城儿,不管是梁国的皇上和皇后让你做什么,都不需要有所质疑,你只管按照他们的吩咐去办事就好了。景亲王府的生死存亡就交到你的手上了,请你别让父王失望。”
霍书城郑重其事地应下来了,他容忍宫里那位虚伪又狠毒的男人已经很久了,早就想造反了,奈何实力不够,只能忍着强烈的恨意苟活着,这次终于有了机会,他不会再错过了。
霍璟立刻让妻子准备了笔墨纸砚,提起笔写了一封信,在信上盖上了自己的私印,等墨迹干了就塞进了信封里,递到了萧霖烨的面前。
“你们拿着这封信到荣亲王府,他会给你方便的,信交给荣亲王世子霍书允就行了,不能交到那些管家和侧妃,妾室的手里,其他的皇子也不行。”
景亲王府里眼线很多,荣亲王府里的奸细和探子只会比这里更多。
霍熙的谋略心计和才能可是比霍璟还要更胜一筹,以前是他不想醉心权势,对皇位没有兴趣,先皇才打算把皇位传给霍璟。
然而后来霍璟腿部受了伤,先皇又打定了主意要把皇位传给霍熙,然而还是遭到了霍霆和拜月教祭司的双重迫害。
整个南越国内,最恨霍霆的人就是霍熙和霍璟了,要说谁能把霍霆从皇位上给拽下来,那也只有他们两位了。
要不是当初他们和拜月教交恶,皇位说什么都落不到霍霆的手里。
萧霖烨也毫不客气,直接把那封信给塞到了怀里去,他好看的嘴角翘起了大大的弧度,“那就多谢景王爷了,我们在这里待着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是时候告辞了。”
霍璟对未来又看到了希望,“城儿,你帮父王送送梁国的皇上和皇后。”
“王爷,等会记得吐血昏迷得逼真一些,皇宫里会有御医过来打探你的情况的,以后你把这瓶丹药拿着,每天服用一颗,脉象就会像今天还没有治疗过的一样,不会引起皇上的猜疑。”
许沐晴在离开之前,将一个浅粉色的小瓶子递到了霍璟的面前,脸上露出了明媚又自信的笑容,“让我们都能如愿以偿,早点扳倒共同的敌人。”
霍书城强忍着心底的激动送再次伪装打扮好的萧霖烨和许沐晴出去,他发自肺腑地说道,“多谢两位大夫,父王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是你们让他再次有了活着的斗志了。”
霍霆那个混蛋害得他们家那么惨,直到现在还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他们为了活命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萧霖烨和许沐晴带着两个随从离开了,手里拿着两张银票,看起来喜笑颜开的,流露出贪婪的模样是那么的明显。
“世子请放心,和济堂的大夫医术都是很厉害的,喝了草民开的药三五天,王爷的身体就能够痊愈了,若是以后王爷还有哪里不舒服的,世子还可以去和济堂找我们。”
霍书城看起来很是热情,很是真心实意地送走了两位大夫,府里那些一直密切关注着霍璟病情的探子立刻把消息传到了南越国的皇宫里去了。
然而在两位大夫离开还不到两柱香的时间之后,躺在床上养病的景亲王再次口吐鲜血,脸色乌青,两眼一翻直接昏迷了过去。
景王妃崩溃地大哭了起来,“王爷你究竟怎么了,怎么又昏迷过去了?”
霍璟的脸色更加地难看,哪怕是昏迷着,他威严的五官因为痛苦而扭曲在一起,满头的汗水细细密密地渗透了出来,显得狰狞而恐怖。
景王妃哭着对身边的两个丫鬟说道,“你们还在这里愣着做什么,快点让管家进宫去请御医来啊,王爷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难道你们没看到吗?”
丫鬟得到了王妃的命令,立刻以飞快的速度将事情告诉了管家,请管家进宫去叫御医了。
霍书城回来的时候,看到母妃哭得像个泪人一样,整个人差点背过气去,他脸色一沉,立刻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急切地走上前去,扶着母妃,声音颤抖而充满担忧地问道,“母妃,父王他究竟怎么了?刚才和济堂的大夫不是已经将父王的病治好了吗?我看父王的脸色和精神都好了很多,怎么又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