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上官般若和霍书敬的惨烈下场(2 / 2)
那个主子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霍霆心里就涌过了惊涛骇浪,哪怕那人极力地压低声音,但他还是听出来了,那是霍书敬,根本错不了。
原来龙尊药鼎是被霍书敬故意毁坏的,孽子,混蛋,畜生,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阻止他炼制长生不老药,他到底有着怎样的居心?
霍霆心里有着强烈的恨意,他真想立刻冲上前去一刀捅死霍书敬,再好好地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就在皇上强忍着怒火的时候,房间里的主子又说话了,“孤让你们过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做的,到时候你们想办法将罪证推到霍书希的身上去,霍璟和霍熙从中牵线搭桥,今晚上上官般若被人掳走就是霍书希带人做的,证据记得做逼真一点,包络霍书希和外面的人之间的书信往来。”
几个下属异口同声地说道,“是,请主子放心。”
“做事情的时候记得放激灵一点,别被人看了去,谁敢坏了孤的好事,孤决不轻饶。好了,都去做事情去吧。”
其中的一个下属迟疑地说道,“主子,栽赃陷害八皇子,还有景王爷和荣王爷属下倒是能够理解,只是为何要毁掉龙尊药鼎,属下不太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中间难道是有什么缘故吗?那长生不老药不单是皇上和祭司要用得到,对于主子也很重要啊,没有了最好的药鼎炼药,主子以后要怎么办?”
那个主子竟然得意地笑了起来,用很轻佻的语气说道,“龙尊药鼎不过是三年的时间不能用而已,有什么关系?让帝王的紫薇之气滋养着,等到三年以后再拿到灵鹫宫里去用盼儿的心头血滋养着,又能用了。还不是皇上太着急了,盼儿还那么小,都不到一岁呢,这时候取了她的心头血,盼儿还能活得成吗?”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毁掉龙尊药鼎啊,再说了,父皇要是长生不老,还有孤登上皇位的那天吗?”
主子说完想到了什么,笑声里多了强烈的恨意,“霍霆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宠妾灭妻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母后当年多爱他啊,他倒是好,一方面要依靠拜月教的势力打压其他的亲王大臣,一方面又对母后嫌弃至极,宁愿宠爱皇贵妃那种出身低贱的狐媚的女人,也不愿意多爱母后一些,还想要孤为他卖命,他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响啊,也要看看孤愿不愿意。”
“你们别问那么多了,赶紧去作证据栽赃陷害去吧,孤还要去祭司和皇上那里交差呢,赶紧走。”
霍霆立刻带着他身边的侍卫躲到了旁边的房间里,一点都不敢做声,直到那位主子的属下走远了。
最后出来的是霍书敬,他就站在霍霆和侍卫们躲避的房间外面,眼底尽是嘲讽和恨意,他的声音很轻,低得让人几乎听不到。
“父皇,恐怕你做梦都想不到,我虽然没有让药师炼制成了长生不老之药,但是我已经从盼儿的手臂上取了半碗血,用太子府里最好的药鼎炼制出了延年益寿的药来,再多活个五十年没问题,对于长生不老药,我不太着急呢。”
月光下,霍书敬的脸上的轮廓看得很清晰,霍霆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是不是别人假冒他的嫡子故意陷害他,将脏水泼到他的身上去,在这一刻他彻底地死心了。
他内急是意外的事情,发现黑影到废旧的宫殿这边也是意外事情,就算别人栽赃陷害霍书敬,又怎么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呢。
更何况,霍书敬的声音和容貌他是不会看错的,现在两人就隔着一扇破旧的门窗,他从已经坏掉的窗纸上看出去,嫡子就在他不远处。
没过一会,霍书敬施展轻功直接离开了,破败废旧的宫殿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霍霆一直等了好一会儿,在没有看到有人折返之后再次过来了,他才带着他的侍卫出去,直接回到他的宫殿里,随后就大发雷霆了起来。
“霍书敬这个虚伪狡诈的男人,他怎么敢这样对朕?朕最疼爱的儿子是他,也给了他足够多的权力,他怎么就光记得朕对皇后不好了?真是气死朕了。”
皇上脸色铁青,将桌子拍得砰砰作响,这一刻他想要杀了霍书敬,以发泄他心底的怒火。
他的心腹太监听得心惊肉跳,直冒冷汗,害怕皇上盛怒之下直接将他给杀了迁怒,他头垂得低低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只想让皇上快点发泄完怒火。
霍霆骂了将近两柱香的时间,直到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
“皇上喝杯茶消消火。”梁公公战战兢兢地倒了一杯茶递到了皇上的面前去说道。
霍霆将茶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情绪没有那么激动了,然而心里的怒火依然烧得很旺盛,身为南越国尊贵的皇上,他追求长生不老,追求成为南越国历史上最有丰功伟绩的君王,哪里有错了?
他的亲生儿子竟然想方设法地让他去死,故意毁坏他的药鼎,这歹毒的居心,让他根本无法释怀。
“将宫殿里打扫干净,然后派人去长乐宫将霍书敬叫到朕这里来,就说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他去做。”冷静下来以后,霍霆开始寻思着强烈的报复了。
南越国的皇上动了杀气,就一定会有人遭殃。
贴身伺候着皇上的公公感觉到了很大的压力,却也不敢流露出任何的异样来,“是,皇上。”
梁公公很快就带着宫女和太监进来打扫了,没过多久就将整个宫殿打扫得纤尘不染,还点燃了香炉里的熏香,遮盖住了屋里之前那种从破败的宫殿里带回来的潮湿腐朽的气息,防止霍书敬过来的时候会起疑心。
霍霆拿出了珍藏已久的毒药,他动作很细致,也很耐心地涂在了削铁如泥的匕首上,等到毒药干了,他不动声色地匕首藏在了宽大的衣袖里。
坐在南越国龙椅上已经有二十几年,早就习惯了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霍霆怎么能容忍别人觊觎他的皇位,哪怕是那个他最疼爱的儿子也绝对不行。
在等待霍书敬过来的时候,他的眸子里迸射出了强烈的恨意来,压低声音说道,“霍书敬,你别怪朕心狠手辣,这一切都是你逼朕的。是你太过贪婪觊觎着朕的皇位,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霍书敬带着人审问可疑的宫女和太监的时候,皇上又让人来把他给叫过去了。
传话的太监面色凝重,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倒是让霍书敬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皇上说找孤究竟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他之前不是气得都吐血昏迷了,又是灌药又是掐人中才醒过来,龙尊药鼎被亵渎,他怒急攻心之下大受打击才对,怎么还有精力把他给叫过去呢?
霍书敬这一刻竟然升起了敏锐的直觉来,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到了皇上的宫殿,霍霆的脸色依然很难看,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样,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复杂。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道父皇这么晚了把儿臣叫过来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霍书敬身体紧绷着,因为怀疑霍霆可能会对他发难,他不由得多留了个心眼。
然而这样的姿态落在霍霆的眼里就是他做贼心虚,想要害死他上位,又多多少少顾念着一丝父子之情,所以有些愧疚,又害怕他起疑心,所以很紧张。
霍霆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向威严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来,“敬儿,父皇真的恨死了毁掉龙尊药鼎的人了,那些人是盼着父皇去死啊,这口气朕怎么都咽不下,恨不得将那些破坏朕好事的人都给揪出来千刀万剐了。”
霍书敬同样恨得不行,也气得不行,他也想快点得到长生不老药,所以他地脸上流露出了遗憾的神情来,“父皇请息怒,儿臣一定想办法将奸细给揪出来严惩,让他们不得好死!”
霍霆捕捉着嫡子脸上的神情,竟然看不出一丝破绽来,他更是怒火中烧,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起来,“孽子装得倒是挺好的,要不是朕在废弃的宫殿那边偶然知道了你的秘密,直到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呢,你真是够厉害的啊。”
心里这么想的,他整个人就变得狰狞了起来,不停地摇着头,“敬儿,父皇现在心痛如刀割,就好像是费尽心思抢来的珍宝被人毁掉,又像是煮熟的鸭子到了嘴边,又飞走了,这种感受你明白吗?单说是长生不老的药引,我们就找了那么久,朕这段时间觉得身体越来越虚弱了,整个人力不从心,真害怕哪天就驾崩了。”
他眼底通红,有着极致的痛苦,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看得霍书敬心里也觉得酸涩不已,他忍不住轻声安慰道,“父皇别担心,无涯祭司不是说了嘛,先用月神药鼎来炼药,也是能够炼制出来的。就算是不够纯粹也没关系,多吃一颗还是能够达到想要的效果的。”
霍霆听了他的话,有一种欣慰的感觉,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嫡子的身边,他的手轻轻地搭在了霍书敬的肩膀上,声音都变得哽咽了起来,“敬儿,父皇最为倚重的人就是你了,无涯祭司和清荣教主那边,请你多替父皇说好话,别让他们迁怒,朕比谁都想要得到那种药。”
霍书敬刚想要表达他的忠心,下一刻霍霆藏在衣袖里的锋利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捅入他的小腹之中,剧烈又灼烧的疼痛感席让他痛苦不已,不可置信地瞪着霍霆。
年轻的太子性命受到危险,情急之下他一脚踹开了皇上,捂着受伤的小腹打算逃出去。
霍霆又怎么能给他这样的机会,几个会武功的侍卫已经从外面将门窗给锁死了,霍书敬就算是想要逃,武功再厉害,他中了剧毒,又受了伤,怎么能逃得掉,只能一步步地退到了墙角的位置。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儿臣?儿臣究竟做错了什么?”霍书敬心痛不已,就像是被人兜头用一盆冷水浇下来,他的心都凉透了,所有的热情也都熄灭了。
霍霆再也不掩饰心里的恨意,冷声对那些侍卫说道,“来人,将霍书敬这个孽障给朕拿下!”
霍书敬脸色苍白,额头上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这一刻他身处绝望的境地,却还是不肯认输,下一刻他催动内力,锦袍上用来装饰的金丝线被灌注了内力,断裂成了好多截,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朝着那些侍卫的身上甩过去。
侍卫们早有防备,在他的金线暗器过来的时候,身手灵活地避开了。
霍书敬的脸色从苍白变成乌青,他的眼睛里更是浮现出灰败的色彩来,最后时刻他选择了孤注一掷,电光火石之间,他拔下了束发用的锋利的簪子,发狠地朝着霍霆的身上甩过去。
那簪子竟然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势如破竹般地刺进了霍霆的心口,距离心脏的位置仅有半寸之摇,皇上承受不了那剧烈的痛苦,哇的一声吐出了大口的鲜血出来。
身边立刻有侍卫迎了上去,直接将皇上给扶了起来,一边朝着外面大声地喊道,“来人啊,快去将御医请来,皇上受伤了——”
霍霆摇了摇头,他心口疼得要死,却不想放过了霍书敬这个虚伪狠毒的,绞尽脑汁想要将他置之于死地的儿子,“朕不过是受了皮外伤,死不了,先抓住霍书敬这个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