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生死兄弟（1 / 2）
千丈崖，生死抉择。
秋水寒与兰一平的武功不在一个层次，与其说是两人的对决，不如说是单方面的戏耍和羞辱。江湖中武功高的就是大鱼，武功低的就是小虾，小虾永远是大鱼的食物。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古老的谚语一直是江湖大河里永恒不变的法则，要敢玩你就跳进下河畅快的游，不敢玩你就躲的远远的看。
秋水寒手中长剑顶住兰一平的咽喉。“你输了。”
秋水寒不立即杀死兰一平，是还希望得到神刀门的上乘武功心法，他要用死亡来胁迫兰一平。“说出，‘混元无极心法’，我可以不杀你，而且放你走。你说是不说？”剑尖用力的顶住咽喉，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剑身一滴滴流下去。
面对这羞辱性的惨败，他万念俱灰，心中除了懊悔羞愧没有其他。‘我真是没用，后悔平日里没有用心练武，才有今日的耻辱，此生还有何面目再去见师父。不如再向前一寸，一切就结束了。不，我不能就这么白白死去，大武还没救，小武仇没报，我不能这么窝囊的死去。’这一刻兰一平想了很多，耻辱性的惨败，像一记耳光重重的打在他骄傲自负的脸上，而且神刀门的尊严也被无情的踩在脚下。
“好，我说。我说，我可以把口诀背给你听，但你要靠近点，只说给你一个人听。”兰一平的痛苦答应，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自有打算。
兰一平痛快的答应，让秋水寒喜出望外，急迫的趋身向前去，贴近兰一平侧耳倾听。“快说，快说。”
趁着秋水寒放松警惕附耳靠近时，兰一平忽然从左手袖中抽出匕首猛的刺向秋水寒胸口。由于距离实在太近，再则秋水寒疏忽大意，匕首直接刺进了秋水寒胸口。只可惜匕首刚刚刺入皮肉一寸时，秋水寒反应极快，顺势左手一掌将兰一平击出丈外，惊险的躲过这致命一击。
匕首只是刺破了胸口皮肉，并不伤及性命，兰一平偷袭失败。偷袭不成反而彻底激怒了秋水寒，他发狂般冲过去，一剑将兰一平左掌刺穿，狂怒般的吼道：
“说，还不说？”
“绝不，杀了我吧？哈、哈、哈……”
兰一平死意已决，反而死亡的恐惧变成了无畏动力，他嘲笑秋水寒的愚蠢，休想得到心法口诀。他视死如归的态度更加激怒了敌人，秋水寒反手又是一剑，割掉兰一平左耳。“啊！”兰一平忍受着剧痛紧咬牙关，一个字也不说，鲜血从伤口流出，染红了他整个脸庞。
“说，快说？”秋水寒手中剑用力的顶住兰一平的眉心，丧心病狂般的嘶吼。
“杀了我，杀了我吧。哈、哈、哈……”兰一平已无畏惧，只求速死，他躺在地上，满脸鲜血，可他依然狂笑，坦然等待最后的结束。
秋水寒用力的将寒冰剑顶在兰一平眉心，剑尖刺穿皮肤，鲜血顺着剑尖一滴滴流淌，兰一平闭上双眼等待着最后时刻，再用一点点的力量剑尖就会刺穿眉心。
‘我要死了？一切就要结束，来吧，结束我肉体的痛苦。’兰一平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但死亡没有来，剑尖并没有刺穿眉心。他睁开双眼，看见秋水寒收回了剑，并没有刺死自己。秋水寒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他不想兰一平就这么死去，带走他梦寐以求得内功心法，他一定要得到内功心法，哪怕不择手段泯灭自己的人性。
“呵、呵、呵。想死个痛快？我偏不让你如愿。我还想看看，世上是否还有‘兄弟情深’？”
秋水寒转身走向躺在地上的大武，大武依旧瘫倒在地上，全身麻痹动弹不得，他看不见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穴道被点后他瘫倒在地头朝下，他只能听见兰一平与秋水寒的对话，但自己看不见兰一平被折磨的悲惨遭遇。知道与不知道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区别，他又能做什么呢？他连呼喊的力气都没有，现在的他不过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怎么切全看刀的心情。
秋水寒走到大武身边，用长剑划破大武的衣服，再用剑锋顶住大武敞开的胸膛，转过头来望着对兰一平：“你睁大眼睛，给我看仔细了，我要一剑一剑的划开他的皮肉，不伤他的性命，直到你愿意说出心法口诀才会停。呵、呵、呵，看好喽，别眨眼，好戏就要开始了。”
剑刃慢慢划过大武的胸口，鲜血从伤口喷出，大武强忍锥心之痛，用最后的力气呼唤：“舵主，别管我，我不怕死。鸟人，杀了我吧！”
“不，放了大武，冲我来吧！冲我来，冲我来。”兰一平绝望的呼喊。一剑再一剑割在大武身上，但却疼在自己心窝，他不畏惧死亡，却害怕眼睁睁看见自家兄弟被活活折磨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自责与悔恨，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秋水寒意犹未尽，他很享受兰一平的痛苦呼喊。“你还真能忍，割了几剑你都不求饶，还真是个不怕死的奴才！”秋水寒转头看着兰一平绝望的脸，用轻蔑嘲笑的口吻，“听说，凌迟处死的人，割一千刀都不会死，不知道你这位小兄弟，可以割多少剑呢？现在我们玩个游戏，数数他能挨多少剑？你可要听仔细喽？哈、哈、哈……”
“开始数喽，一剑。”
“不—，放过他吧？”兰一平痛苦的哀求已到极点。
“两剑。”
“不，你杀了我吧？”兰一平精神即将崩溃。
“三剑。”
“天啦，让我死吧。”兰一平已完全崩溃，祈求苍天让他死去。
“四剑。”
“放开他，我说，我说。”兰一平的精神彻底崩溃，他不能再忍受，他愿意放弃尊严换取大武的性命。
“哈、哈、哈、…….”山谷中回荡着秋水寒得意的嘲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