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良善,它一直都在(1 / 2)
两年,薇园一直无人涉足。园子的主人白曦杳无音信,除了两年前将所有佣人悉数辞去,独留下管家姜承。
两年后,白曦进了沐氏训练营,以一名雇佣兵的身份。绿荫训练场上,白曦从坦克装甲车里钻出来,一身军事作战服黑色棒球帽衬的她脸庞格外清丽。
十五岁的白曦纤细高挑,我行我素,洒脱恣意。刚从特工岛出来,身上带着一种干练的霸气和隐约可见的黑暗气息,或许刚经过两年的密集残酷训练,身上已是尽显锋芒。
白曦脱了手套,径直向水龙头走去捧了捧水开始洗脸,不矫揉造作,干净利落中帅气十足。
白曦随意坐在训练场草地上,低头把玩着手中黑色棒球帽。悄无声息进了沐氏训练营,没人知道,怎么会知道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两年前便和自己断了个干净。
白曦一直觉得人是最难懂的生物,不然自己不会出现在这里。连白曦也不知道,也许来这只是为了证明当初那个男人一句沐氏只进不出。
两年,七百多个日夜,白曦带着精致的面具冰冷的活着。没日没夜的魔鬼训练,泥潭到深海,枪支到大炮,摩托车到坦克车,甚至是死亡和鲜血。每天无休止的负重奔跑和铁丝网,攀爬石上攀岩,从高处掉落一不留神迎接自己的就是冰冷的水泥地。可她却觉得活的很充实,哪怕多少次差点一跌不起,残酷的训练让她没有时间去喘息。
就像此刻,还没有片刻的时间教官就让她穿越铁网来回200趟。少女反手将帽子戴上扶了扶帽沿,利落起身飞身踏上铁网一个空翻安全落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席慕曾说,“这样的生活不适合你,微微,你不该沾染血腥。”
还是沾了,每天枪林弹雨,终被世俗牵绊污染。数不清的谩骂侮辱,在特工岛,甚至是这里,她经历的还少吗?
被人骂“废物、垃圾”,她可以一笑置之,无动于衷;被人围殴,她忍受生死极限,执拗的坚守隐忍;考核因病不尽人意,总教官将她推进泥潭,用高压水枪将她困在里面,把馒头扔进污水里,她笑着捞起来面不改色地继续吃……
如今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重复特工岛的日子,罪恶争执依旧不可避免的在蔓延。白曦在训练营冷漠疏离,单打独斗,身手在同学区少有人及,又有着让人羡艳的面孔,这样的她无疑成了诸多人中的眼中钉。残酷的淘汰制里,没有人会多分享一丁点的怜悯,更何况是一个被公认为作战天才的人。白曦知道,这样一个她,有多少人在等着她的笑话,结果不言而喻。
当一群人围堵住白曦的时候,白曦一点也不吃惊。高强度的训练刚刚结束,白曦实在没有什么好心情。扬手解开袖扣,白曦抬头笑问,“各位有何贵干?白曦这一身泥渍,怕污了各位的眼。”
领头的人叫马克,犹太人,混过黑帮,是个搏击高手。沐氏训练营是个庞大的训练基地,经常接纳各国邀约替各国训练雇佣军。马克生性凶残,极少会有人招惹,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波人的领导者。
弱肉强食,这里的教官多会一笑置之。马克操着生硬的汉语,“你就是白曦,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白曦站在重重包围之间,眉眼含笑,却没人看到那一抹冰寒。
“马克先生是吧,我就当你在夸我,白曦受用了。您还是用母语同我说话吧,我最见不得洋人把好好的中文说的不三不四。我听着也累,你大可不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