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诬陷(1 / 2)
只要厉鬼符阵法不破,他仍然可以控制明月教,只不过是从明到暗罢了,那些年躲在石一舟那废物身份下的日子都过来,这短暂的蛰伏算什么?
只要他慢慢吞噬修真门派,这天下,迟早还是他的。
石一舟在心中盘算一番后,悠闲地站起了身,看了眼木万州。
本是匍匐跪在地上的木万州也跟着站起身,走到了石一舟面前。
“老东西,你就充当本座的狗吧。这明月教教主的位置,暂且让你坐一坐。”石一舟手中捏着一个繁复诡异的灵诀,打在了木万州身上。
木万州空洞的眼神发白一瞬,随后眨了眨眼睛,露出了阴森笑意,那三分神态竟与石一舟有三分相似。
石一舟满意地看着木万州,“这分魂术能用在你身上,也就是本座对你的恩赐。”
“是的,主人。”
石一舟冷哼一声,看着那满地跪着的弟子,“真正幕后者不需要在前场唱戏,有你们这些棋子,也已足够掀起修真界波浪。本还想让你们好好活着,可惜啊……等到之后我荣登大业,你们都是功臣。”
石一舟侧头往远处一看,隐隐能够看到一群玄门修士正御剑朝着金陵方向而来。
“这些狗东西倒是来得挺快。”石一舟面色阴沉,手中捏着隐身诀后,身形消失在观礼台上,“来的正巧,正好拿他们开开刃。”
本是僵持不动的木万州挺直了背脊,恢复了过往温和倜傥的模样,朝着台下跪着的弟子发布指令,“快干活去吧。”
羽止彦等人到了明月教山门下之后,看着明月教一处角落燃起了熊熊烈火,乌烟直冲云霄,疑道:“这是怎么了?”
看守在明月教山门前的守卫弟子见到他们之后,十分殷勤地走了过来,“这几位公子,可是皞白派的弟子?”
羽止彦蹙眉看着他,见他笑得殷勤却又说不上来的诡异,“对。你们教内在烧什么东西?”
守门弟子叹着摇摇头,“说来也奇怪,我这几个月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怎么就到了夏天了,还好有位和您长得一模一样的修士前来帮忙,告诉我们掌门是厉鬼符作祟,我们木教主一听就大怒,正将那些红灯笼烧了个干净呢。”
羽止彦见他说话清晰,才慢慢放下心来,“原来是我哥在这帮忙处置,我也是怕你派弟子突然从厉鬼阵控制中解脱出来无所适从,才从紫空派过来帮忙的。”
“原来如此,紫空派可真是大义啊。”那守门弟子笑道,“木教主吩咐过了,只要有前来相助的侠士,都请进教中好生安顿款待,请。”
羽止彦心想羽止习也在明月教内,正好把这事情处理干净后回去找师父复命,遂领着一群弟子走了进去。
那守门弟子一路引着他们从山脚走到了木教主所在的玉清殿,路上明月教弟子们认真修炼武功,或者结伴而行,一派祥和景象。
“这明月教弟子心还是真大,被控制了这么久,如今刚刚脱离摆控,就这么乐观向上了。”羽止彦心想着,都有些自叹不如。
玉清殿内,木万州正坐在正殿之上,身旁坐着一脸漠不关己的临湘,羽止习坐在殿下方左侧桌案旁,还有一些明月教的长老。
“这位也是羽贤侄吧?”木万州笑着站起身来迎他,“你与令兄一样是一表人才,一门双杰,楚掌门真是会挑人啊。”
所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木万州一见到羽止彦之后,就将他夸得天花乱坠,褒奖人的话都不带重复的,羽止彦自诩运筹帷幄,在这满桶的蜜糖水浇下来,滑腻腻的都没有地方站脚。
最后只得尴尬而谦虚地说着:“哪里哪里,岂能岂能。”
他最后蹭到了羽止习身旁坐下,看着他哥那张冰山脸透着万年都化不开的寒意,看来是已经接受过这一番恭维,不由啧啧感叹木万州的心理素质,居然对着这冰山冷脸也能夸得下去。
“木教主,既然你派已经恢复了过往秩序,我们也不便打扰。”羽止习站起身来。
“诶,别急别急啊。”木万州赶忙说道,“你们算是帮了我们明月教大忙。眼看天色都黑了,这离上邽山甚远,若是你们赶回皞白派去,可是要到大半夜了。不如就在我们明月教住下一晚,只要诸位不嫌弃我们门派简陋才是。”
羽止彦见木万州如此盛情邀请,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拉了拉羽止习的袖子,“不要武断拒绝,怪得罪人的。正巧我们晚上也能在明月教内看看,是不是有哪出厉鬼符残留的痕迹,才好安心啊。”
羽止习太阳穴隐隐跳动,只得应下。
木万州甚是高兴,立马安排了派中弟子去金陵城宏福酒家点了一大桌招牌菜,而后陶甘等紫空派弟子也到了,也被他强烈要求留宿一晚。
在晚宴上,木万州十分高兴,举着酒杯在酒桌间走来走去,像是一只旗开得胜的花孔雀。
酒过三巡,木万州有些感慨,“谁都没有想到我大哥大嫂竟然会……”他虚虚地抹了眼角,随即又笑道:“听说我那侄女如今诞下鳞儿,我大哥的血脉总算是有人传承。我今日已是飞灵传信给莹儿,让她回来明月教。”
“没错。先掌门夫妇的葬礼当时未办,草草了事。”临湘也在旁说道,“这扶灵守孝,莹儿作为先掌门独女,应该要好好送爹娘一程才是。我也通知了雀瑶宗、皞白派等其余掌门,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明日就替先掌门补办葬礼。我今天已经让门下弟子去摆设灵台等相关葬礼事宜了。”
木万州感动地点点头,“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羽止彦一听临湘有请皞白派,师父当时因为中秋灵武大会上临湘带头滋事,颇为看不惯她颐指气使的做派,所以当时临湘和木万州的婚礼也没来,让羽止习代替参加。
“也不知道师父明天会不会来了。”羽止彦微微侧头,悄悄地和羽止习说道,但看到羽止习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发懵,疑道:“怎么了?”
羽止习摇了摇手中的酒盅,脸色不佳。
“酒量如此不济,当真是退步了许多。”羽止彦啧啧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