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波克放肆大哭，这位英勇的先生带来的一路都很温和的照顾他。突然的生死让年幼的他无法接受，被感染的史比特瓦根低头抱起齐贝林的下半身，手臂上浮现的青筋可以看出他有多用力，他害怕齐贝林的身体逃跑一般的牢牢锁在胸口。

“我们该走了。”乔斯达的声音让众人抬头看他“迪奥很危险，明天天亮前必须打倒它，不能让这里更多的无辜人民成为它的食物。”

“宿命，这就是可悲的宿命！”路易口中不停呢喃，他曾经无数次告诉齐贝林他知道的剧情，齐贝林总是挑开话题，他们都知道这个所谓的预言，然而最终还是直面了这惨淡的人生。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就是用钱的伟大！”

听到路易一字一句的说出言语，乔斯达的眼中只剩坚定，齐贝林用自己的死亡告诉众人即使面对死亡他依然义无反顾的直面。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这句话用在齐贝林身上无疑恰到好处。

路易拖着伤腿颤颤巍巍的来到齐贝林身边捡起那顶黑白格纹的高筒帽，伸手轻轻拍打着帽身的灰尘却戴在了史比特瓦根的头上。

“路易？！”

看着史比特瓦根的吃惊的表情，路易颤抖的扶正帽子“史比特瓦根，希望你也可以继承齐贝林的意志，身为普通人的我们也许成为不了英雄，但是...”

渐渐的路易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停住了口中的话语，然后拍了拍史比特瓦根的肩膀朝牢门缓缓的离去。

“路易！”史比特瓦根想起身追上路易却被乔斯达拦住“让他独自待会儿吧，老师与他感情深厚，此时最伤心的就是他了。”

说完，乔斯达收敛了齐贝林的遗体用碎布包裹后抬着与史比特瓦根和波克也离开了这里。

在监牢外，摇曳的月光照射着这片寂静的土地微风带着冬天的寒冷吹拂着孤身一人的路易，他举头看着月光，脑子里回想起当时在野外与齐贝林交谈时聊过的话题。

“齐贝林，你知道自己的将来为什么还能如此潇洒的活着？”

“我的朋友，你要知道我已经活了六十几年了。在这不算太漫长的人生中我也经历过常人没有经历的事情见过世界的宽广和人性的深浅，对于我来说死亡其实并不是一件多么值得我挂心的事情，只要能活的有价值临死时回顾这一生不后悔那就是我最满意的事情。”

“哈，真像是老头子能说出的话。希望那一天能在我波纹大成后到来。”

“这是为什么？难不成你想为我报仇？那可真是有的等了，路易小子。”

“对于可以穿梭世界的人来说，这真的很难吗？”

“哈哈哈哈哈哈！我喜欢这时候的你，真是意气风发啊！我可以答应你尽量保住我的性命。”

“那么约定好了，齐贝林！食言的话，我可是会追去地狱找你问话的。”

“能来就尽管来吧！我等着你，小子！”

夜间畅谈的画面与齐贝林被腰斩的画面不停的穿插闪烁着，两人在火堆旁谈笑时的画面不断重现。

“这位修士，请问你认识齐贝林吗？”

一道苍老的声音唤回了抬头望月的路易，木然的看着来着是一位光头老人、一位金发的年轻男子与一位一头黑色长发的男子。

“是的，认识。”看着三人双手合十向自己鞠躬，路易本能的回敬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