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十点左右,董事叔叔差人送来的资料交到了上官舞手上。
她稍微翻了翻,发现她这位大堂哥手上的业务还真不少,看来她爸爸是有心想让他在林氏立足脚跟,只是没想到,竟然养了一只白眼。
在正常的业务记录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猫腻,只是少了而已,但并不只是大堂哥这里少,是整个部门很平均地减少。
可是太过平均,就显得很生硬,多半是被动了手脚。
上官舞知道自己的爸爸最近正在谈一个大项目,所以无暇顾及大堂哥这边,看来这个毒瘤还需要她亲自出手!
等到傍晚,上官舞才接到助来的电话,她没想到,第一天就有收获,赶紧乔装了自己,就奔去助手所说的那个高级会所汇合。
为了免被怀疑,她提前给东方宵-了电话,说自己要去同学家拿今天的笔记,会晚一点回家。
事实上,东方宵-也没有赶着回家,因为晚上,他有一个不能推脱的聚会。
上官舞的家室不错,但像会所这类的地方,她还真没进去过,而且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不是什么好地方。也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因为她和助手刚进去,就到了一场正室抓小三的大戏。
怔愣地看着一个人霸气地抓着另一个倒在地上着暴『露』的人的头发狂扇耳光,那一下一下,声音响得不行,看得人肉痛。
而旁边站着一个耳肥腰圆的中年男子,一脸心虚,想上前阻止又不敢。
但是这场『乱』很快就平息,因为会所的大堂经理出来理了。
助手将上官舞往里面带,这里除了厢还有一个很宽敞的『露』天大厅,遮开的况下,抬头就能看到星空的那种。
在昏暗的光线中,助手小心地指了指某个方向,对上官舞说:“林小,林经理就坐在那里,看样子交易的人还没来。我已经ding了旁边的位置,先过去吧。”
幸好整个空间都是比较暗的红光,在加上上官舞特意将自己扮得和平时不一样,还从东方宵-间『摸』了一顶男士帽子和平光镜出来。
所以直到坐下,都没有被大堂哥发现。
虽说是旁边,但其实大靠背沙发离得挺近的。也就是说,能够清楚听到隔壁的谈话。
这个『露』天场已经坐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熙熙攘攘,大多数人多半不会去在意旁边人在干什么。
因为,他们来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作乐。
为了不成为这股污浊之气中的清,助手也喊了几个坐台小过来。
上官舞瞬间就浑不得劲儿起来,几个小上来就要搭她的肩膀,不管男宾宾,待都差不到哪儿去。
微妙地躲闪着,上官舞头都大了,助手则很淡定地让小开酒,似乎很适应这种氛围。
“到底是来玩的还是来抓的啊!”
凑近助手,上官舞小声在他耳边问道。
助手则是微微一笑,悠然自得地回道:“林小,如果不和大家一样,不是很可疑吗?”
“……”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也不用叫这么多美吧?
不过很快上官舞就不再纠结这件事,因为大堂哥要见的人来了。
“林经理,久等了!”
来人是一个油光面的中年男子,他是空手来的,说话的语气有些傲慢。
“朱董!来得正是时候,今儿个我请ke,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大堂哥很上道地拍拍手就要招妈妈过来,但是中年男子却摆了摆手:“改天吧,今天谈正事儿。”
“对,谈正事儿!”
一听男子这么说,大堂哥简直是乐开了,仿佛一直就在等他这句话一般。
上官舞下意识屏住呼吸,一边和边的人心不在焉地互动着。
她当然不能转头死盯着人家,所以只能靠听。
不一会儿,隔壁就传来窸窣声,是纸张被抽出的声音,看来他们要开始谈交易了。
就等着你们肆无忌惮地说呢!
默默伸手进口袋,上官舞将随携带的录音笔拿出来,不着痕迹地藏到自己后,她所坐的这个位置,是离大堂哥他们最近的。
本来声音的原意是让上官舞将大伯一家踢出林氏,这个踢出的意味,当然括股票和职务,她也想过也许会搞成需要官司的局面。但是单靠录音,证据肯定是不充分的,不过现在只要先让他爸爸信服,暂时压制住大伯一家,就算是成功的。
而这,也只是第一阶段,她必须让于于理都不好袒大伯一家!
中年男子显然比较谨慎,不止不叫坐,台小,甚至连酒水都没点,从头至尾都在和大堂哥说业务和ke户转移的事。
从他们的谈话中可知,他们之间这种见不得光的合作,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未来,还想有更多,更深入,更大的合作。
上官舞听得浑气得发抖,这大堂哥是想将林氏搬空吗?谁给他的权利和胆子!
他们当下就签了一份文件,上官舞si前想后,决定将那份文件梁换柱顺出来,可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让小们自己拼酒去,上官舞一下凑到助手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助手觉得并不是不可行,只是他们现在缺少一个机会。
幸运的是今晚的胜利神似乎是眷顾他们的,在签署了文件之后,中年男子的警惕放松了不少,就招手点了酒水和果盘。
天赐机啊!
上官舞当下兴奋得差点尖叫出来,堪堪忍住,马上和助手假意结账离开。
实际上,他们两个是去换装了。董事叔叔和这里的老板很,他的助手经常陪着来,自然也和老板很,不费灰之力,二人就摇一,各自成为伺应生和大堂经理。
助手事先给了上官舞一份文件,就藏在盘子底下,乍看还以为是白的抹布,当然,真的抹布就垫在文件表面。
男子和大堂哥点的都是不会轻易碰倒的酒水,为此,助手给加了一杯用高脚杯装的鸡尾酒,就当是老板送的。
准备好后,上官舞就像模像样地穿着兔郎的服装,端着ke人点的果盘和酒水,施施然靠近。
尽管了发型和着装风格,但上官舞还是怕会被认出来,所以眼镜没脱,还草草在脸上画了点妆。
好在她的大堂哥此时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如何讨好自己的大主上,也没空理会她。
蹲下去,一一地将酒往桌面上摆,上官舞快速扫了一眼桌面上的东西,在靠近大堂哥这边的桌角,放着一个牛皮纸袋,而纸袋上面放着几张纸,纸张的左下角有签名的迹象,看来就是它了。
上官舞故意先在中年男子以及牛皮纸袋以外的地方摆酒,幸好他们点得多,光那个大果盘就占据了桌面一半的面积。
在抓起最后一杯鸡尾酒的时候,上官舞刚要往牛皮纸袋那个方向摆去,中年男子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小,你搞错了吧,我们没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