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旧忆（1 / 2）
让一个人恢复从前的斗志可不是说着玩玩的，宣清和毕竟不了解眼前这位曾经名满京都的张怀素的过去，这张怀素比他年长些，他出名的时候宣清和并不了解，还是后面陈将军讲起他的那些旧事，他多少才听闻了一些。
张怀素从小也是个野性子的人，胆大妄为，村中教书先生不让他看的书他偏偏要读，他最不喜的就是枯燥的是四书五经，这些固然好，不过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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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还算山清水秀的村庄，安安静静也没有外界的纷扰，怎么来看都算是一块世外桃源，是众人向往的地方。
这一年，村里新添了两个婴儿。村子不大，这也算得上是大喜事了，两家恰好是邻居，两家恰巧都添了两个小子。所以算是双喜临门。村中人素来和睦，好好的想着为这两位新生儿摆一场宴席。自销两位婴儿命运好像就被紧紧地牵连在了一起。
张怀素的母亲虽然没有读过书，不过她很温柔，她的见识总比村中的其他女人要远的多，从小就严格的要求着张怀素，想让她将来也成就一番事业，不要在这村中碌碌无为，就这样虚渡过自己的一生，她从小也看出了自家的孩子，天资异常，连教书先生都夸百年难遇，只是这倔强的脾气不知道随了谁。张父张母都很老实，就算是对孩子严格，不过也不至于离经叛道。实话说，他们的思想中可从来没有这么一回事。嗯，小怀素从小说的话中简直是闻所未闻，前所未有。往严重了说，就是骇人听闻。从中也没有什么文化人，所以也只当小孩子胡言乱语罢了，只有教书先生被他气得直抓胡子，：“朽木不可雕也！”
本是一块上好的璞玉，怎么变成了现在这样荒唐的样子？教书先生一直劝阻怀素不要讲自己那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传播出去，要是出去考试，更不能这样说。清泽考不上关内就罢了，回来老老实实种种庄稼也能养活自己一辈子，要是被有心的人听了，去被上面的人到了，能保不保得住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更严重的可能，千连九族说不好，连他整个村子也无法存活下去，毕竟这孩子说什么人人平等，这样的话听起来简直是荒诞不经，也不知道是谁交给他的，赵姝先是胃子也很头疼，钥匙这从中也没有什么高人，她孩子的父亲母亲又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又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呢？在这丛中也就他一个教书先生，再也没有听过什么思想如此激进的人了，这孩子说的话，又是连他也不能反应过来，不过有的时候又为她的命运感到担忧。他的话仔细想想，其实很有道理，这些言论与思想是他这一辈子也没有误导的，经过这孩子的玩笑，他反倒悟悟出了一些哲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村里人不懂，可是出去了，外边的人一个个像是猴精，这孩子怎么会一帆风顺呢？还不被人拆了骨头被人家吃进腹里去。不可不可，其实他是很喜欢这孩子的，成绩优异，学习能力又强。跟其他代过的野孩子不同，他注定要是吃这碗饭的，没过几年教书先生也觉得自己力不从心了，孩子成长实在太快了，把他圈在这个村子里也不像回事儿。
“先生，你为什么老是反驳我。难道我哪里有说错吗？”张怀素一脸天真地看着教书先生。
教书先生恨不得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我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要是真把这孩子送出去，可不知道要惹多少祸呢。
“是啊是啊。我觉得怀素说的很有道理。”陈才笑眯眯地看着教书先生，嘴中的野枣子还没有完全吞咽下去，脆生生的青汁沾了一嘴。
这孩子生来也就老实，带着一股子憨厚之气。往长远了看，身上的侠义就愈来愈明显了。陈才与张怀素相比，两人就是典型的例子。怀素读书聪颖，在这些古籍上的见解比其他的学生要深厚的多。这小陈才与他不同，天生神力，为人仗义，村里的孩子奉他为孩子王。他总是给人一种安全的感觉。
陈才的家人从小就想着让他成才，将来有一番大作为。陈菜到父亲读过输，算得上是村中为数不多的知识分子。一所以从小对陈才的教育也上心，本以为会把他教成一个知书达理的状元郎，没想到，陈才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枪，不知道从哪里听了道士的胡话，非要去昆仑山上学艺不可，那时候谁知道昆仑山在哪。也不知道这是哪个臭术士是编出来的胡话，陈才却对此深信不疑。他相信昆仑山上住着个会飞的老头，他会十八般武艺，能吞云驾雾，说不定也能呼风唤雨。拜他为师，定能学到不少东西。陈才一直想出去，张怀素亦是。
两人的性子虽然完全不同，不过天生就亲近。要说这成才与人交往的好也就罢了，毕竟他深信憨厚为人也谦和，孩子们都喜欢跟她在一起玩，在这让他平日里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拘束，喜欢孩子们一起打闹，故而人缘要比张怀素好得多。张怀素就错就错在学习太好，人太高傲，这么总觉得他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先是不敢亲近，而后接着是鄙视，觉得这个人装神弄鬼，肚子里装着一肚子坏水。人人都喜欢单纯的一眼，能看透的人。那怎么样也看不出张怀愫心里想的是什么？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还有她整天说的那些话，他们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寄出的时候还用心琢磨一下这位新奇的天才式的少年的思想，后来干脆爱搭不理了。因为他的思想没有人可以理解，就连教书先生也说他是个怪胎。
陈才在读书上成绩没有多高，做学问的功夫也不及张怀素能力的十分之一。众人都好奇，这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这两家是邻居，可是这两个孩子也差太多了吧？小的时候可没看出来，以为这两个孩子就像普通孩子那样，健康长大就行了，没想到两个人出长的越发奇怪。陈才还好，长得结结实实，看上去是能做庄稼活的一把好手，后人也都很喜欢这个为人平和朴素的孩子。农忙时，陈才老帮他们干些粗活，也不求报酬，村人都很感激他。张怀素消瘦些，自家的活干起来都吃力，陈才一边打趣一边帮他做农活。
“小秀才，你这细胳膊细腿，能干点啥嘛！”
“我能用笔杆子黑你。”
“你这话可就没意思了，欺负我没读书是不是。”
“可不就是吗。”其实有时候，张怀素还是很羡慕嫉妒陈才这人的好人缘的。你他走到哪里？人们就对他笑脸相迎，如沐春风的感觉，谁不喜欢呢？他走过的地方，虽然也不至于冷脸相向，不过可没有陈才这样的待遇了，说他也在烦心，自己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既然这样，你不如出去分分运气。”
“外面的世界那么广阔，总有人能理解你的，说不定你能找到许多与你志同道合的人呢？你也不用在这里，那个词怎么说着？伤春悲秋了，对。没有必要。你那么聪明，我才该羡慕你不是。我爹老让我跟着你学习，说我念书怎么也念不好。唉，可怜我没有你那样的好脑袋。”
“令尊这句话倒是不错。你的脑子真的是太一根筋了，考试自然考不好。”
“嗨我说你这人，我好心来安慰你，你就这样对待我。是靠不过你嗯，可是我一点也不像你这样唉声叹气的。你到底在忧愁什么嘛。”
“我忧愁这天下人不得自由。陈才，你懂吗。”张怀素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陈才。
陈才就坐在田埂边上，也不管那泥土，一屁股就坐在那里，嘴里还嚼着不知道又从哪里顺来的野果子。“吃吗？”陈才从怀中掏出一大把枣子，朝张怀素投掷了过去。
张怀愫哪里有那样的好身手？这在空中飞舞的枣子，就像是向他投来的独门暗器一样，张怀素自然是一个也躲不过了，全部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脸上。
“哈哈哈哈哈，你这也太笨了吧。连颗枣子都接不住，真不知我爹觉得你哪里好了。”
“把你那个位数的成绩提上去，再来说我吧。”张怀素无视掉陈才毫不留情的嘲笑。又无情地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