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歌声(1 / 2)
由于沈正雄刚入伍在部队新兵连的时候,就有个特别要好的战友,姓于,叫于俊杰。沧州吴桥人。由于他从小习武,功夫非常好,后来直接就调到了特务连。沈正雄后来也调到了团部。
一点都不玄的说,于俊杰那功夫,要是没有练过的,十个八个都恐怕不是他的对手,甚至根本近不了他的跟前。
由于沈正雄从小就非常喜欢武术,礼拜天或者业余的时候,他就经常找于俊杰教他,有时于俊杰也过来找他。
于俊杰比较欣赏他的为人,两个算是半个老乡,彼此就更有一份同在千里之外的,那份当初相识相处的战友情。
于俊杰经常不厌其烦的给他指导和纠正。并对他很快就掌握了那些武术的基本要领感到满意。
并且告诉他:“基本功也一定要练扎实。经常锻炼才行。”
部队操场上有沙袋,他没事就去怼,俯卧撑也时常练,他记得最多的时候一次可以做到六十多个,而于俊杰差不多都能做到一百。
也许是天生的爱好,沈正雄学的很快。但由于他并不在经常训练的连队里,所以让不少人还是都比较佩服他。有时他和于俊杰俩个还对打。礼拜天或者周末的操场上,经常会有他俩和许多战友们练习的身影。
人,不管学会啥,往往就会有用处。而沈正雄当初练武也完全就是出于爱好,或者是他从小就有的侠肝义胆。
但他没想到还真就派上了用场。
只见沈正雄又一拳打倒了刚站起来的,踢飞海螺反而让他跪下的那个人,并且使劲往他脑袋上垛了一脚!
那俩一看沈正雄够狠,好像还会点功夫,但为了不掉价,还是不服气的往上扑了过来!只见沈正雄浑身一闪,一手抓住那个扑过来那人的后腰,另一手提起了他的腿又一搡,那人就是一个狗吃屎,由于码头上净是贝壳皮,满脸抢的都像是个狗操的似的。沈正雄并不解恨,上前几步竟然没头没脑的又给了他一脚!
旁边越来越多的人早已闪开了一个大圈,好多人都在连连叫好!
这时有人说,那边又有两三个人往这跑了过来,好像是来帮他们的。这时有不少人都为沈正雄哥俩捏了一把汗,让他哥俩赶快躲一躲。
老张说:“快躲躲吧!他们人多看吃亏!货我给你们看着!”
但沈正雄一边感谢着老张,依然还是不解气的又踹了那个踢海螺的人一脚。
“好!你等着!”沈正雄听那人还是这样说,竟然好像是打上了瘾,挥手就又给了那人一下。同时说:”草泥马的我让你等着!“
但这时,过来帮手的那几个人已经冲了过来!而哥俩刚要和他们交手,偏偏就在这个时候,码头上的入口也有一大群提着木棍和镐把锨把的人,在一边喊着一边也往这边跑了过来!
只听这边有人大声说:“快点!这的流氓打人呢!”这时看热闹的人里不知是谁也又喊了一声:“快点过来,打这几个狗杂种!”
这时那几个人一看对面跑过来了也有几十号人,顿时吓的一下散了的东躲西藏。
但这几个平时作恶的人还是被找了出来,个个都被打的像个兔崽子似的只求饶。
原来,老张的儿子张自力是码头边安家村的治保主任,而安志强当时正是民兵连长(后来当了村长)。有人告诉张自力,他父亲挨那伙地痞欺负了。正巧安志强也在,他们早就听本村的渔民说经常给这些地痞欺负,现在一听说自己的父亲都那么大岁数了他们也欺负,跟安志强一碰就说到了一块。
这安志强也许是当过兵,胆子也大,竟打开了广播说:“全村村民注意了!全村村民注意了!码头上有一群地痞流氓霸海,欺负咱走海的,现在正在打人!咱们在家里的,下地干活的听到广播的也都回来,大伙带上木棍,到村头集合!到村头集合!一切后果有我和张自力负责!全村村民注意了…”
不一会,人们越聚越多···
”原来是你!没事吧!“安志强拍了拍沈正雄的肩说。
沈正雄的脸上似乎还有怒气,但看见了战友,不由笑了。
从那以后,地痞再也不敢来了。而安志强和张自力为民着想的这件事在整个海边都出了名。
同时,好多人也都比较佩服沈正雄。
沈正雄看到有那么多的人帮了自己,再加上不少人都总是把货给他,出于感谢,经常今天叫上几个,过两天又喊上几个的请去吃饭。张自力和安志强也经常请他。
沈正雄以后也是挣了钱,不管谁请他,哪怕就是装着解手也要把账结了。
后来时间长了,大伙也都知道了他的为人,并且夸他仗义,人可交,更可处。次数多了,只要他一动,就有人拦着他。
在以后有不少问安志强的:“你那战友是不是当过特种兵?”
安志强笑着说:“他原来在团部当文书,但我知道他喜欢武术,也经常练!”
“啊,我说呢,他们仨都打不过他一个!”安志强同村一个村民说。
沈正雄还是继续在码头上收货,人气也越来越旺。
而且酒店宾馆里的用货量也在增长。
他一直和弟弟收货送货,还是像以前那样在昌黎—北京,北京—昌黎之间来回的跑。
沈正雄的买卖越做越好。以后又通过那个贵人女老总的搭桥联系,把生意做到了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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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是一个经济前沿城市。
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有的地方被伟大人物这一处那一处的画了圈。
广州也算是在圈里,是正在进行着的现代化建设,到处都是一派热火朝天的好景色。
蒸蒸日上的节奏擂鼓着走进新时代的歌声随风飘着,弥漫到了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角落,兴奋了山乡,牵动了僻壤,并且对所有圈外的人们都充满了诱惑。
而钱,却是自古以来人们为了活的更好一点,而忘我般想要争取得到的法宝。
只见圈外的人们都在风起云涌般的拼命往圈里挤,那些跑不动也挤不进来的老人和孩子,就依旧留在了老地方,保持着原有的生存方式,守护着那一片片的青山和绿水。
圈里到处都是正在盖起的高楼和大厦。
挥汗如雨的建设者们,是那些留守孩子们挤进了圈里的,背井离乡的哥哥姐姐和父母,留守老人们长年漂泊在外,日夜思念着的儿女子孙。
那些留守老人们依然在自己脚下的山坡土地上耕种,孩子们走在弯曲而又险峻的山道,边上是悬崖,桥上是摇摇欲坠的木板竹竿的上学路上,下学后为了给爷爷奶奶减轻一些负担,烧火做饭,砍柴背柴的身影;
老人和孩子都在充满了期待,他们站在圈外的山上,思念着山外面圈里的儿女,父母亲人;而圈里的人们到了收工回来的傍晚,魂牵着他们的父母和子女,遥望着那一所所简陋的屋里房外,正在燃起希望的袅袅炊烟...
这个世界不知为何总会有两端,好在这个时代在变,人也在变。
虽然梦都永远只是梦,有的梦还在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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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随着生意的铺开,沈正雄到过东北和内地许许多多的地方,也见到过许许多多形形色色的各个层次里人们的生活。乡村有乡村的不同,城市也有城市的各异。
在他看来,乡村的不同只在于山山水水的形状各异,而城市与城市之间也只是楼高楼低,市容风貌的差别。
都有陈旧,或新鲜,或老态,或年轻;都有道的宽窄,路的纵横与交错,有坑坑洼洼,也有平坦和弯曲。
走在城市的路上,偶见新修的大道上竟然有了裂纹。
有一次他竟听到旁边有人说:“那是让超载的火车给压的!”
超载的火车给压的?火车再超载按说也离不开钢轨,怎么还跑到公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