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出兵天竺(1 / 2)
“陛下,此计成了!
那帮天竺傻蛋,哈哈,果然调转兵力,转头回去护他们的破神像去了!
如今守卫的兵力撤了大半,我们何不顺势攻城?
若能功下不旦城,那我们便能把控整个天竺的要道枢纽,进而控制整个天竺!”
领头的将军抄起宝剑,耐心的擦拭上面的血污,信誓旦旦的说道。
若是能拿下整个天竺,开拓大月氏的版图,那他作为将军,也算的大功一件啊。
升官发财什么的,自然是不用愁了。要是能在史书上记上一两笔,那可是会流芳百世的啊!
想着想着,不禁热血沸腾,身板挺的更直了。
“很好。传朕口谕,即刻进攻!”
阎浚系紧了铠甲上的扣子和绑带,将手中的剑插回背后的剑鞘,大步上马。
战鼓声声激昂,身后的士兵列阵随行,阎浚挥舞银光闪闪的长剑狠狠的刺向空中。
“冲啊!”
大军如潮,冲破大门,踏入城池。咚咚咚咚,鼓声阵阵,有节奏的敲打在众人的心上。
嘶吼声,哭喊声,响作一团。
嘶啦,长剑从敌人的脖颈上抽出来,阎浚看着面前,瞪大了眼睛直挺挺倒下去的守城将军,面不改色的擦掉飞溅到脸上的血迹。
咦,脏。
“守城大将已死,其余人等,只要放弃抵抗,降者不杀!”
阎浚大声的说道,挥剑刷的一砍,将射过来的箭砍为两节。
冷冷的看着箭飞过来的方向,藏在哆哆嗦嗦的草垛后面的男子,握紧了弓箭,露出一双无法掩饰的仇恨傲慢的眼睛。
呵,不是都说了降者不杀了吗,怎么还这么固执?
留下一命不好吗,非要做这些无谓的抗争?
真的就这么,蠢?
阎浚冷眼扫过战场,一番话过后,对抗的人数并没有丝毫减少。
甚至是连街边的老少妇孺,都加入了斗争。
只有几个少数的小孩子,会战战兢兢的躲在角落里抽噎着投降。
呵,还真不愧是佛国天竺,原来有信仰的人,都是这么,宁死不屈的吗?
有气节,很好。
阎浚收回长剑,大步向前走去。
“狗贼,拿命来!”
感受到后方的响动,也并不回头。
只一掌,将举起铁锹毅然决然的砸过来的妇人,登时震飞了出去。
哐当,铁锹掉在地上,尘土飞扬。中年妇人直接摔在了栅栏上,瞬间不省人事。
“娘!”顾不得躲藏的男童大喊着飞奔而去,看着奄奄一息的妇人,一度哽咽。
男童快步跑过去,小小的胳膊却搂不住妇人。
只大声哭着用力摇晃她的肩膀,“娘,你怎么了,你快醒来啊。
娘,娘你快醒来啊。你说说话啊娘,乐儿好怕,乐儿好怕!”
脏兮兮的小脸上哭出一道道泪痕,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过去。
“打你,打死你!哼,你这个坏家伙!欺负娘亲,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
阎浚被打的丝毫没有感觉,回过身,并不躲避,直挺挺的走过去。
也不说话,就这样蹲下来,静静的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
石头砸到他脸上,也没有眨眼,仿佛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尖锐的石块划破了下巴,一滴滴血珠涌出,滴答滴答,落在两人脚边。
小男孩倒是很有勇气,明明吓的声音都发抖了,却仍试图摸索手边的石块扔向他。
直到四周再摸不到可以扔的东西了之后,才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看着他冒血的下巴,抽抽噎噎道,“你,你流血了。坏人!坏人!”
呵,这就打完了?没东西可扔了?
不过是这样一点细微的伤口,就不再记恨了?
哎,小孩子呀,还真是,天真呢。
阎浚数着小男孩唯二的乳牙,咦,口水都哭出来了,没意思。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再去看哭到哽咽的男童。
耳边的声声哭喊叫嚷,像是有节奏的序曲。
微微扬起手指,跟着节拍,一二一二。
一闪身,躲过另一只飞来的箭。拔下箭顺势反射回去,“啊!”
箭矢穿透老人的胸膛,老人来不及躲闪,射箭的手还未放下,身后的士兵眼疾手快的补上一刀,再狠狠拔出。
“噗呲!”喷洒而出的鲜血,顺着柱子蜿蜒流淌。
哐当,哐当,老人无力垂下的胳膊,摇晃着打在墙上,一下又一下。
瞪大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前方,眼神模糊又郑重,就好像,在凝视着什么,什么永远永远,都解解释不了的事情。
鲜血和着节奏,滴答滴答,还在继续。
看,当激愤的道德手无缚鸡之力,去直接惩罚罪恶的时候,这是多么可悲又搞笑的事情。
阎浚一个优雅的回旋,看向依旧躲草垛后的男子,挥挥手示意身后的卫兵撤退。
转身接过卫兵手中的弓箭,冲男子做了个手势。
来吧,既然想,那就给你个比并的机会。
男子会意,慢慢的挪出草垛,两人几乎同时开动。
拉弓搭箭,瞄准,咻!
松手的那一刻,寂静的,仿佛能听到撕裂空气的声音。
阎浚身形丝毫未动,只见射过来的箭擦过肩膀,打在了地上,男子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箭钉在身后的门框上。
那胸前汩汩的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双眼,在地上,和着不知是从哪儿飞过来的谁的断手,勾勒出一片绚丽绝望的图案。
指尖指着的,是血泊中的,他模糊的眼。
阎浚挑了挑眉,“你输了”。
一脚踢开残破的弓箭,呵,就这破烂一般的东西,射程都不够,还想着杀人?
有想法是好的,但自不量力,就是蠢。
“等等,朕改变主意了。除了老幼妇孺和伤残的将士以外,其余人等,一个不留!”
“是!”随行的副官领命,上台大声的念出指令。
杀红了眼的将士们挥起大刀长剑,四散奔逃的人来不及躲闪,被拦腰斩断,鲜血喷洒了一地。
一时间,哭声,喊声,响作一团。
一曲高歌,一路向前。
男子激烈的挣扎,胸前的伤口越染越红,“不!不!”
阎浚一摆手,看啊,这就是当你试图,用所谓的一腔热血,来开展自不量力的挑战之后,输家呢,所必然要付出的代价。
大晋。
大殿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