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圆寂(1 / 2)
晚饭还是顾江晚和王之岫两人一起吃的,而谢周两人的晚饭顾江晚让婢女送去了房间,同时送过去的还有用蛊虫洗澡水做的药。
大约是今日真的耗费了很多的精力,所以顾江晚的晚饭用的有些多,王之岫怕她会积食,便拉着她在庄子里散步,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关于谢家的事情。
“那本寻路见闻可是谢廖为晋王寻找传说中的宝藏一路上额所见所闻?”王之岫问。
顾江晚点点头:“是的,这谢廖是晋王当年的心腹,晋王在从成业帝的嘴里知道了关于宝藏的消息之后,便派了他最信任的心腹前去寻找,只是他没有料到自己会身死,而且还被灭了整个王府。”
王之岫不知道该说什么,若是真的说起来,他是开元帝的孙辈,而她是晋王的孙辈,两人理应是仇家,毕竟是开元帝抢了晋王的皇位,还杀了他全家。皇家还真的是一笔糊涂账!
“怎么不说话?”顾江晚有些不奇怪王之岫的沉默,这个人的嘴巴不是从来都不停的么,怎么今日倒是没有声音了。
“在想晋王和开元帝!”王之岫叹了一口气说。
顾江晚问:“想他们做什么?”
王之岫没有说话,而她也明白了。
她指着天上变幻无端的云彩说:“你看那云此刻是一种模样,下一刻又是另一种模样,谁又能说的清楚他它到底该是什么模样!”
对于晋王和开元帝之间的恩怨,她作为晋王的后代自然是希望当年是晋王登上了九五之尊,这样她母亲李敏现在恐怕过的就是乐宁长公主过的日子了,若是那样肯定也没有了顾江晚这个人。
皇家的历史本就是血和白骨堆积而成的,成王败寇,历史总是站在胜利者这一边,而失败的人也不过是史书上短短的一行字,有时甚至连一行字都没有。
若是前世的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肯定会不顾一切的报复回去,然而经历过前世的被人操作的身不由己,今生她最想做的便是掌握自己的人生。若是有可能她也想登上那个位置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会让人不顾手足血脉,只想踏着旁人的尸骨坐上那个位置。
既然她的血液中也流着皇家的血脉,凭什么她不可以呢!
王之岫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他看着顾江晚姣好的侧脸,而被看的人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
“人生无常,说不定有一天我们两人都要刀剑相向呢!”
王之岫脸上没有笑容认真的说:“不,没有那一天!”
顾江晚笑了一下,并没有当真:“希望吧,希望我们没有那一天!”
王之岫知道她不相信,也没有继续说。两人都转移了话题,又回到了陈留谢家的问题上了。
“你为何要跟谢芜要陈留谢家的那片荒山?”
“那可不是什么荒山!那可是座金山!”顾江晚笑的像只偷到一堆鱼的猫一般。
王之岫睁大眼睛:“金山?你是说?”
顾江晚点点头。陈留谢家的荒山发现了金矿的事情一度震惊整个大夔,而那个时候这片荒山早已经不是谢家的了,而是一个叫做慕容意的商人的,他将这座金矿献给了乾元帝,被赏赐了一个爵位,然而还没有等到这边金矿被开发出来,乾元帝便驾崩了,至于这个金矿最终便宜了谁,顾江晚也不知道。不过现在她知道了,当然是她的了。
“你想用它来做什么?”王之岫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她的打算,还有些不敢相信。
“宝藏为什么一定要是现成的财宝呢?难道不能是一座金矿吗?”顾江晚笑的开心。
“大夔律法有云。。。”王之岫停下了话语。
他终于知道顾江晚的打算了。大夔律法有云,私自开采矿产是抄家杀头的大罪,即使藩王也不例外,而且这座金矿离颍川王的封地还那么远,他完全找不到借口。
一个经营了这么多年的藩王,想要抓到他的把柄自然很难,那不若就给他定上另外一个同样程度的重罪,殊途同归,也省了很多的麻烦。
“可是他若不去开采这片金矿怎么办?”王之岫又有些疑问。
顾江晚短笑了一声说:“那可由不得他了,毕竟养兵可是烧钱的事情啊!而且他不善于治理封地啊!”
王之岫被顾江晚的话弄的一头的雾水,刚想问,只见她将食指放在嘴边说:“天机不可泄露啊!不然到时候就不好玩了!”
“积食也消的差不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顾江晚打了个哈欠,她可是在长身体呢,好好的休息才能长个高高啊!
王之岫倒也没有嫌弃她这般说话只说一半,一看她打哈欠顿时也觉得有些疲倦,毕竟今日在大雨中骑行了良久,的确是需要休息。
夜幕下,一切都都安宁,因为顾江晚带着婢女们去了庄子上,听雨阁中只留了几个小丫头并几个洒扫的看门。
内室里静悄悄的,偶尔几声虫鸣从外面传来,一个黑影在其中摸索着,最终摸到了多宝阁上,从上面对盒子里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正准备走的时候却听到咯哒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似的,他凝神屏息,仔细的查看,却什么都没有看到。黑影也不在停留,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出去了。
看门的婆子像是听到了声音,睡梦中抬头向外张望了一下,远处传来一声夜猫叫,她咕哝着又睡了过去。
顾家某个院落中,一个黑影进了房中便再也没有出来。
静思斋中婢女纯儿正睡得香甜的时候却被耳边的声音给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身边躺在的顾现易似乎是陷入了梦魇。
“不要,不是我,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的,我被蒙在鼓里的!”
顾现易额头上都是冷汗,嘴里说的很快,纯儿有些听清楚了,有些没有听清楚,她推了推顾现易。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
顾现易睁开眼睛,猛地的坐了起来,吓了纯儿一跳。
她声音轻柔的问:“老爷,您是做噩梦了吗?”说完还体贴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不怕不怕,我娘跟我说梦都是反的,做的不得数的!”
顾现易的眼睛好半天才对上焦,他抹了一把脸,披着外衣站起身来往外走。
“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去啊?”纯儿急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