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苏泽瘟神(1 / 2)
四人中,苏泽最忙,除了观察四周,注意脚下,还要看着身侧的陈晴。
他略思索道:“不会这般巧合,既然这树在天梁,天梁属于南斗星群,南斗星群又恰有六星。你可知招魂树是何时才有的。”
陈晴想着现下不是应该逃跑吗,就算有问题也该如紫衣顾峰一般问为什么会动啊怎么变之类的问题,他怎么尽问些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她转首觑了他一眼,只见他俊隽的脸神色凛然,与她相似的花眸有着让她不容藐视的气势,心中异样感悄然滑过,老老实实答道:“不知道,和星宿论一样久远吧,反正它们都属于神棍范畴,我又不是神棍,只是无聊时,翻了几本书,略懂而已。”
恰在这时,陈晴脚下打滑,“啊”一声,向前倒下,眼看就要触地碰到血网了。
苏泽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往上一提,神色难掩慌张,沉声道:“小心。”
陈晴心有余悸道谢:“多谢苏大人又救我一次,我都不知日后如何偿还你的恩情了。”
苏泽又是一句举手之劳。顿了顿,再问道:“那些血有什么问题。”
陈晴解释道:“那些血一旦碰到地,便会与这里所有的树联通,与它们交换血液,人变树没了眼睛,靠枝叶传递信息,信息难免偏差。所以,你看他们像是在摸索着缓慢向我们靠近。若是碰到了那些血,它们就知道了确切的位置,就会迅速朝目标行进攻击。再说了,这些大树,天知道它们存在了多少年,上千年的血居然还是血淋淋的会流动,这种东西你愿意碰吗,多不吉利啊。”
听到这,顾峰惭愧道:“这次多怪我非要砍棵树看看它们怎么重新生长,否则也不会有血网形成。”
陈晴道:“顾将军务须自责,即使你不砍倒这棵树,我们走了这么多路,它们也已知晓有人进林。”
虽这般安慰顾峰,但陈晴也疑惑:若说顾峰将树劈倒,从而诱导了血水,让沉睡中的它们顷刻间苏醒而引起它们的猎杀。但是林中这么多的树,难道误闯的人们也都为了看如何重新生长而将它们砍倒吗,这个解释未免太牵强了。
他们走的缓慢,树移动的也是缓慢。但是数目巨大的树从四面八方移过来,那也是要命的。片刻,他们便被群树包围。现下,即使没有血网,他们也已无路可走。
嫩绿色的长枝条很是温柔的抚摸着四人,大家挥剑砍下这些张牙舞爪的绿条,看着它们掉到地上化成烂泥,然后又从被砍掉的地方重新长出。这感觉像是活见鬼。
四人聚在一起,比肩靠背挥着长剑砍着怎么也砍不完的长枝条。
顾峰嘶喊道:“我即便是死,也不会做这种树怪。”
紫衣道:“公子,紫衣谨遵二公子之命,至死都护你。”
生死关头最能看出人心,陈晴百感交集,想着紫衣是个好女子,若是能出去,一定让陈钰纳了她。
“好,若是能出去,我给你做主,嫁给我二哥。”
这三人始料未及,这等时候,她还想着当月老牵红线!
紫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辩解道:“公子,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做好分内之事。”
陈晴立马截了她的话:“你一个女子,迟早要嫁,嫁谁都是嫁。你既是我二哥的人,嫁他有何不好。不必多言,顾将军苏大人在此,我不打妄言,出去后,我自会安排好。”
嫁谁都是嫁,嫁他有何不好!
陈晴向来这般豪放的语气,既然说出这种话,她自然也会想方设法去兑现。
可那三人听得却不是个滋味!
生死攸关的时候,她在这里大放阙词,且不管她能否实现,总觉的她口中的二哥不是锦都里那个发光无限的丞相接班人,而是可以被她玩弄于鼓掌的猫。
三人无言以对。
群树已气势汹汹的围起了一丈见方的区域。
四人似乎砍枝叶砍累了,也不管它们落在身上了。
万条垂下的绿丝绦中,他们手持长剑大义凛然的对仗群树。
群树仿似感受到了他们的浩然之气,都停止不前了。
是以,四人与群树开始第一回合的僵持。
地底下的招魂树林中,阴风阵阵,枝叶飘飘,这让举剑良久不动的四人感到寒冷从四肢百骸侵蚀道到了心。
静默片刻。
苏泽突然发音:“何以它们不进攻,是因我们只有四人,它们不知道如何分配吗。”
精神高度集中的陈晴被他突来的一句惊吓了,埋怨道:“嘿,我说苏大人,拜托你小声说话了。我安安静静的想问题,被你这么一来,我的思路都被打乱了。”
苏泽惭愧:“是苏某的不是,不知公子何问题,在下虽不才,但也愿与公子一起参详。”
陈晴哪在想什么问题,她就是被惊吓了!
只是不能让人知道她被吓的事实,才顺口捏了个谎,未曾想苏泽还这般体贴的要帮忙想问题。于是,她淡淡的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就是你的问题了。”
紫衣疑惑问道:“苏大人,您是怀疑,它们是在为如何五五分配而停止不前吗?”
苏泽小声道:“是的,若将我们当食物,即使它们不围上来,那些树根也早已伸到我们脚下,刺入我们吸血了。”
若问何为乌鸦嘴,苏泽这般便是。
他的话音刚落,他们就看到眼前的烂泥地里有东西滑来。
务须怀疑,这里除了他们还有招魂树,没别的生物。这些潜藏在地表的东西自然就是那些能吸血能扎根长枝的根了。
陈晴呱呱抱怨:“苏泽,刚刚叫你别说话,你为何充耳不闻啊。”
苏泽很坦然的辩解道:“你只是让我小声说话,我也听你的,方才有压低嗓音讲话。”
这个男人真会狡辩!
陈晴重重一哼。
顾峰顿觉不妙。这般时候,这位公子何以甩起了脾气,忙不迭的和稀泥:“公子,或许是巧合,树虽是人变的,可成了树没头没脑没眼没耳的,看不到也听不到的。现在怎么办,这些根还有五尺距离就扎到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