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1 / 2)
说着,他气不过又朝那地上女子狠狠踹了几脚。
胸口、腹部都受到撞击,那女子痛苦的呻吟,口中又呕出几口鲜血来,整个人汗湿一片,狼狈至极。
“珏世子,怎么才肯放过我?不会真要我那表哥来救我才作数吧?”萧肃缘平息了几口气,才又抬头道。
容珏道:“你是跟着静王世子来的江州,他自然应该对你负责。”
他话落,身后两个夜卫朝萧肃缘作了请的动作。
萧肃缘嘴角一抽,看着油盐不进的主仆几人,认命跟着走了。
夜色沉沉,冷淡的月光洒在那躺在地上的狼狈女子身上,她从散乱的头发中抬起头,额头汗珠止不住往下滚。
她疼得皱起脸,眸里满是错愕又不可思议:“你怎么会没事,我用的是家主秘制的毒药,你哪里来的解药?”
“齐飞舞,蜀地第一毒药世家齐家嫡女,蜀地第一美人,”
容珏蹲下来,细细看着她的脸:“静王世子的第一仰慕者,也是堂而皇之向天下宣告静王世子妃之位非你莫属的第一人,想不想看看你心心念念的静王世子,你不惜刺杀我来讨好的静王世子,愿意付出多少代价来救你?”
齐飞舞胸口受到重创,疼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疼痛,此刻趴在地上,气得伸手努力要抓住容珏。
容珏站起身,抬脚,踩在那向他伸出的手上。
“啊——”齐飞舞疼得蹙眉惨叫。
容珏仿若未觉,脚下力道不松,淡淡看着她道:“这些年夜庭泽身边不少女人,你却是最受宠的那一个,你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你知道我想问你些什么。”
说着,旁边人递了一个药瓶过来,在齐飞舞瞪大的瞳仁,疯狂的摇头中,容珏低眉,面无表情一点点的洒在了她的手上。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整个夜空。
在场所有人面无表情听着,对于面前蜀地第一美人毫无怜香惜玉之感。
“你放心,这是慢性毒药,这样疼过两个时辰之后,你的手才会慢慢腐烂。”
在地上滚了几圈,一阵钻心之痛过后,齐飞舞满面疼痛的泪水,才停下来粗喘了几口气:“我可以告诉你夜庭泽的事,但你也要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那秘药的解药的,那是我齐家家主亲自配的毒药,非最亲近之人不说,连我都不知道解毒药方是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和我家家主是什么关系!”
她们齐家以毒术称霸蜀地,她这次陪世子出来,是带了家族重任,一定要帮到静王世子,让静王世子看到齐家的价值,让她成功坐上静王世子妃的宝座。
所以,家主才将自己亲自所制造的毒药给了她。
越厉害的毒,就越只有炼毒者才知解毒药方,即使身为齐家嫡女,即使家主把毒药交给她时,也没有给她解毒药方,但容珏竟然有解药!
哪个贱人敢越过她,得到家主的宠信!
除非,脑中飞快闪过一道人影,难道是她?
齐飞舞一蹙眉,这时,一个夜卫把她从地上抓了起来,扯得她身上一阵钻心的疼。
月色勾出白亮,映那略扬的眉宇,容珏转身往回走去。
槐树绿叶随风擦身而过,一片片空中飞转,夜卫一人带了齐飞舞,其余各自将隐蔽暗中,只是,一人黑衣黑裤突然跪在了容珏身前。
脚下锦靴一顿,容珏沉眉看着面前看似纠结又复杂之人:“何事?”他声音微带不耐。
邵寻咬了咬牙,低头道:“世子,属下这几日派人在县衙守着,无意得到一个消息,关于慕姑娘的。”
容珏眉头微不可见皱了一下。
他复又看邵寻一眼,却没说什么,撩了袍继续往前走。
流风和寒槊都向邵寻投过去不赞同的目光。
邵寻只皱眉沉着脸,当日春风楼救命之恩不能忘,想起方才慕清颜离去时苍白的面色,他心头愈沉。
正忧虑不堪时,前面人顿住脚,容珏背身而立,也不看他,只沉声道:“什么事?”
齐飞舞被夜卫束缚着,疼得像水里淌过一样,此刻见容珏竟停下来插手别的事,眼底闪怒:“珏世子,先帮我解毒再去忙别的,要是我的手好不了,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世子的事情!”
众夜卫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看着齐飞舞。
他们很好奇蜀地是不是太远了,所以世子的脾性如何没人知道。
容珏看过去,眼底冰寒一片:“我希望你清楚,现在不是你手没有好的问题,是你可能接下去会没了胳膊,没了手,或者没了脸。所以在我耐心用尽之前,闭嘴!”
齐飞舞被那目光慑得她仿若坠入冰窟,浑身一抖,张大嘴,嗫嚅着苍白的唇畔。
什么都说不出来。
然而,下颌,还是被一双手毫不怜香惜玉卸了下来。
……
“阿茴在哪里?”
破旧的山神庙里,慕清颜一个踉跄摔在地上,膝盖上沾满了泥灰,抬起头眼神冰冷的看着前面娇艳张扬的何鸾儿。
一股股酥软酸麻的感觉如潮水从身体深处涌来,几乎将她淹没,连看向何鸾儿的眼神都迷离了几分。
她面色绯红,咬住唇,一股血水顺着破裂的唇畔流出。
何鸾儿笑盈盈站在她面前,身后六个壮汉眼露淫光。
闻言,她蹲下身,看着慕清颜面颊越来越不正常的潮红,两指捏住那紧绷隐忍的下巴:“慕清颜,这合春散滋味怎么样,我特地为你挑选的媚药,这些个壮汉也都是我精挑细选出来的,今晚让他们好好伺候伺候你,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她手指捏紧了那下巴,尖锐的刺痛让慕清颜闷哼一声。
她闭眼粗喘着气:“你心里喜欢祁辰,但你更在乎你的骄傲,祁辰对你不屑一顾,你不会允许自己再去倒贴,你愿意放过他却不愿意放过我,你认为祁辰选我而无视你的行为,伤害了你的骄傲,但你以为没了我,就能够拯救你可怜的骄傲?祁辰不喜欢你是事实,事实胜于雄辩,你再抹杀也没有用!”她语气嘲讽道。
何鸾儿眼底骤然一缩。
随后细长的指甲刺破那肌肤,一把俯下身掐住她的喉咙,看着她面色惨白,紧紧闭着眼,以绝对的失败者呈现在自己面前。
她眯起眼,一字字从红唇中溢出:“慕清颜,我告诉你,我是堂堂的官家小姐,是整个浦溪县父母官的独生女,是这一片土地上最尊贵的女子,所以我何鸾儿的骄傲谁也不能践踏,如果谁让我没了脸,我会把她踩到烂泥里,让她永生难忘,”
她瞥了眼那七个早已蠢蠢欲动的衙役,手一松,站起来:“你们好好伺候她。”
脖子上力道卸了下来,露出深深的掐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