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 / 2)
余光瞥见一道熟悉身影,她蹙眉,再往外瞧时,帘子已经彻底掩了下来。
暧昧的呼吸传来,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上,她被迫仰着头,脑子里想着的刚才那熟悉的身影,蹙起的眉头就没松下来。
“容珏。”她偏开头,脖颈间的那人还在作怪。
她加重声音,恼道:“容珏,你先别动,我刚才看见陆婉了,陆婉怎么在盛京?她不是跟着夜庭泽?你废了夜庭泽的双腿,舍不得碰陆婉?”
口中带了几丝火气,容珏无法,只得抬头:“武秦慎虽说为了你家阿茴,投向了我这边,但是陆婉好歹是武秦慎的女儿,这面子是得卖给武秦慎的,她日后若是安分守己,便留她一命也无妨,若是还不安生,取她性命武秦慎也不会说什么。”
“陆婉就不是个会安分守己的人!”她了解陆婉,心性极高,对容珏尤为执着,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过自己的日子。
容珏在她唇上轻啄一口:“那就劳烦咱们的世子妃,届时好好教训那个不安分守己的人。”
她冷哼:“你拈花惹草惹出来的,倒是要我去费心费力给你折腾。”
他声音微哑,轻哄道:“小醋坛子,本世子人都是你的了,还吃那些子虚乌有的醋做什么,有精力咱们还不如做点别的。”
她这才发现身上传来凉意,这厮是说话脱衣两不误,不知道什么时候衣服都脱得差不多了。
唇被人堵住,炙热的吻缠绵难分。
她脑子昏乱,唯一一丝理智拉着她,声音断断续续:“容,珏,这是,马,车上。”
滚烫的呼吸在面颊,像是灼热的火炉,一寸寸烫化人的肌肤。
他微挪开脸,声沉:“没人敢拦打扰。”
这是有没有人打扰的问题?
被那双不断四处作乱的手折腾得脑子越发发昏,她潜意识的挣扎。
容珏声音沙哑,像铁一样禁锢着她,额头抵着额头,不容拒绝轻斥道:“专心一点。”
他又埋头在她脖颈,半点不挪开,深沉似欲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她被压得不能动弹:“容珏,我怀孕了。”
安静的车厢内,粗喘的呼吸清晰可闻。
脖颈上的动作顿住。
半晌,她就看到一双泛红不满的俊眸全是错愕。
……
这边小两口热情似火,那边两人成亲的消息也炸得火热。
平南候府和慕国公府联姻的事,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炸遍了盛京各处,酒楼茶馆连带各门各府都在议论此事,朝中官员揣测这其中深意,各家闺秀则是因意中人令娶她人,而纷纷伤心不止。
其中,值得提的是,消息传到慕国公府,慕国公摔了一案笔砚,传到平南侯府,平南候砸了一套茶具。
这事自然传到了容珏的耳朵里,他挑了挑眉,没什么表情。
慕清颜倒是明白慕国公怕是以为慕季儒贼心不死,想要拉拢容珏夺位,平南候一直不喜容珏,该是以为容珏占了世子位不够,还想要拉拢慕国公府了。
两人虽说住到了容珏置办的宅院里,但也没多少时间腻歪在一起,容珏的书房进进出出不少人,书案上也总有源源不断的公文信件。
只有用膳的时候,会出来陪着慕清颜一起,容珏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照顾她的嬷嬷,成天补汤,安胎药不断,要不是容珏用膳时盯着她,她毫不怀疑自己会把桌子都掀了,这才两个月,以后八个月怎么过?
唯一一点好处是青夏早在容珏去夜探慕清颜香闺的时候,就被容珏派人制服住,一直没让她出来碍眼,被容珏拘着在屋里呆了三日,找了个容珏忙不开身的时机,丢下那两个老嬷嬷就溜了出来。
在盛京繁华的街道上转了一圈,听得最多的就是她和容珏的事,三天过去,热潮不仅没消,还越演越烈,甚至各种版本的爱情话本都传了出来,说的是绘声绘色,听得慕清颜这个主角都不知道这一个个如此缠绵悱恻的故事说的到底是谁了。
好在她虽然在盛京像是一道飓风一样迅速扬名,但还真没什么人认识她,感受过一番天子脚下的繁华盛景之后,找了处街角茶寮,歇息喝茶,耳边熙熙攘攘的贩卖,吆喝,欢笑交谈声入耳,倒十分有趣。
她方拿着一个买的泥娃娃,边喝茶看着娃娃粉嫩可爱的脸,茶寮外一道一声在耳边炸开:“慕清颜,你这贱人,可算让老子找到你了!”
开口就被人叫贱人,慕清颜眯了眯眼,避开射进来刺目的阳光,看着那从茶寮外怒气冲冲跑进来的身影,她目光主要落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微扬眉:“荣安?找我什么事?”
荣安一听她这样问,气得声音颤抖:“你还有脸问我找你什么事,你害我害的这么惨,连我姑姑在宫中都被你害得禁足,你这个害人精还有脸问我找你什么事!”
慕清颜把手中茶喝完,放下:“哦,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昨天你荣贵妃真是够疯的,怎么,你们荣家人都喜欢到处乱吠?”
荣安一掌拍在桌上,桌上茶水震荡得溅了一桌:“贱人,你骂谁是狗!”
慕清颜避免弄湿衣服,离开了凳子,她觉得荣安若是可以,是想一巴掌拍死她,
“骂你!”一道声音又在茶寮炸开,方才茶寮里喝茶的百姓早就躲在一边,连茶寮老板也吓得缩在灶边,免伤无辜。
她两人同时往外看,就见到站在突然出现的慕璟荻,走进来死死抓住荣安的领口:“你觉得骨头还痒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