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太子身亡,夺宫之乱(1 / 2)
“你说实话,真是去围猎?我怎么这么不相信?你要是心里没鬼,就让我跟你一起去。”慕清颜侧过身,扭头,看着他的脸,建议道。
容珏无奈一叹,搂着她腰的手下滑至那凸起的腹部:“世子妃,咱们安分点行不行,这里不小了。”
慕清颜翻他一个白眼:“你就心里有鬼吧!”说完,又道:“别让我大哥他们去。”
容珏道:“放心,一个都不会去。”
慕清颜这就了悟了,伸手不客气拧他腰上软肉:“果然呵,这次世子围猎的‘猎物’不简单啊。”
容珏痛“唔”了声,决定不再继续这个危险的话题,起身,把人拦腰抱去了榻上,一阵温柔亲热去了。
第二天早晨,慕清颜还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梦中,容珏就起身离开去了此次围猎的云阳山。接连五日,都是围猎的日子,期间慕璟澜三兄弟忙里抽闲来了一次,见到慕清颜那肚子都眉心跳了跳。
反正慕璟澜和慕璟英向来脸上看不出心思,只有慕璟荻似乎有些后悔当初没先杀上门把容珏揍上几拳再说,兄妹四人一起吃过饭,慕璟澜走时,提了句慕璟渊的病情,慕清颜把之前乔大夫的诊断实说了,当时,慕璟澜沉默了许久,像是陷入了某种情绪出不来一样,直到慕璟英唤了他好几遍,他才回神,上了马车。
慕清颜一直看不懂慕璟澜这个人,前世她做慕季儒伤害慕国公府的利刃,在慕国公府处处逢迎,久而久之,她以为慕璟澜和慕季儒是一样的,想要慕国公府的爵位,但今生相处过后,结果大相径庭。
前世,她肯定觉得慕璟澜是想慕璟渊死的,今生,却不敢那么说了。
她不知道慕璟渊和慕璟澜之间有什么结解不开,隐约那个结得靠他们自己,旁人都没法插手。
围猎过了五日,慕清颜等着容珏回来,结果人还没等回来,就等到一个震惊的大消息。
太子遇刺身亡!
查出的线索里有四位皇子牵连其中!
皇室成年的皇子不过八个,其余九皇子最大不过十岁,四位皇子如今被看押,三位皇子也受伤不轻,整个朝堂震荡,皇室人人自危,而圣上悲痛过度,听完之后就晕了过去,满朝文武一团乱。
慕清颜也惊呆了,看着房外安然无恙回来的人,都躺在榻上没动,容珏站在门外,本来等着美人上前嘘寒问暖一阵,结果看了个木头桩子。
心里微叹,他只好认命踱步过去,坐在榻边空地,把靠着软塌的人半搂起来:“怎么了,我五日没回,你就这态度,亏得我以为你想我,丢了一堆事先回来看你。”
慕清颜回神,不由抓着他的衣袖,道:“你闹得也太大了。”虽然前世容珏做得更狠,但也是有征兆的,今生不光时间不对,连征兆都没有,突然就把太子杀了,又嫁祸了四位皇子。
容珏把自己的袖子解救出来,叹道:“不是我干的。”
慕清颜侧头看他,一脸不信,两人对视片刻,容珏败下阵来,道:“反正太子不是我动的手。”
换句话说,太子被杀跟他脱不了关系,四位皇子被牵连是他干的。
“这差别大吗?”她干巴巴,问道。
容珏挑眉,道:“当然大了,”他手上一勾,把人勾进了怀里,自己躺在了榻上:“至少,我手上没沾上人命,以后要是算账,没我什么事,省好多的麻烦。”
她靠在他胸口,听着那平稳的心跳,心里一阵平静踏实,两人静静享受了会儿独处时光,她问道:“太子,是谁杀的?”听容珏的语气,他是知道的。
一只手覆上她的双眼,遮住了她半张面颊,耳边是低沉好听带着疲倦乏意的声音:“只要你敢猜,便就是那人。”
她脑中不由浮现一道明黄身影来,心口微缩:“那你,”
困乏之声道:“我不是太子。”
她双手不由搂住身下人的腰,搂得有些紧,一只手探上她的后背,轻轻拍打着,时有时无,像是哄人入睡,
没多久,两人便都睡了过去。
盛京炸开了锅。
太子遇刺身亡至今三日,三位皇子被抓,四位皇子受伤,圣上自从悲痛倒下后,三日床下不得,中途醒过两次,不过一两炷香的时辰,便又昏睡过去。
三日无朝会,群臣皆恐慌,太子一派,三位被抓皇子笼络的权臣,及其余皇子的亲信,闹得文德殿乌烟瘴气,嘴仗打得一帮武将都恨不得抡拳头大打一通,还是最后大长公主出面一番震慑,才止住了一些争执,但私底下依旧声音不断。
下午,大理寺查出了不少太子被害的证据,三位被押的皇子都被牵连其中,四位受伤皇子受伤之事也有待商榷,圣上下午醒过的那一炷香,得到这个消息,让容珏暂时监国,大长公主护持,三位皇子则圈禁府中,终身不得出,其余处置还未落下,便又昏睡过去。
众人惊得不行,又忧得不行,都不知圣上这是闹得哪一出,只是圣体有恙,想谏言都没有办法,而太医院太医探讨来探讨去,也没理出个所以然来。
值得一提的便是金科状元,新贵祁辰,前些日子得的拟制草诏的特令,如今是翰林院修撰,得圣上恩宠越过翰林学士直接在圣上身边领了经筵侍讲的差事,官职都不大,权利却不容小觑,便是圣上心腹之人的地位。
这几日圣上病重,祁辰也日夜陪伴在勤政殿,侍候在龙榻前,此刻,殿内安静无声,除了躺在榻上昏睡的圣上,只有祁辰一个人在内守着,一眼看过去,内外殿竟无一个小内监守着。
祁辰出了内殿,在一旁小案上拿了自己的翰林院朱红木牌,出了殿门。
门外可不像殿内那般冷清,宫廊上侍立了不少小内监,最显眼的是这些小内监的总管,圣上身边的亲信李公公,此刻正站在廊檐下一角,背着光,和一位太医正交谈着。
李公公摆着浮沉,声音透过夜里凉风,朝他这边细细传过来,道:“太医院那边,就劳烦杜太医了,圣上的病拖不得,等下就赶紧把药送来吧。”
那杜太医诚惶诚恐弓着腰,应承下来,赶忙小跑着离开了,那伏低做小的模样,全然没有太医院院士该有的样子。
李公公一转身,就见到了站在殿门上的祁辰,一改方才深沉的模样,脸上迎笑上来,道:“哟,祁大人怎么出来了,可是有什么需要,奴才让人去帮您办。”
祁辰拿出翰林院的木牌,给他看,道:“我有事需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