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1 / 2)
她也只是有感而发,然而却是瞬间的,言珩卿的笑有一些僵硬,他努力了这么些年,就是为了摆脱这么一个称号。
小时候娘还安慰她,说等他长大了,便不会让人觉得像一个小姑娘了,所以他就一直努力着长大。
但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只能坚持住每日板着脸,不笑,以此来增加自己的威严。
可谁知道在军中的时候,大家都在一起谈笑,有的时候他确实也是想要与其他人融合在一起。
但是每当这个时候,他想要开怀大笑的时候,却总会想起这件事情,然后努力的憋住自己,久而久之旁人还真当自己难以相处。
不过好在在军中大都是过命的交情,所以即使是这样,他在军中与旁人相处得倒也不错,只是碰到真正让他觉得好笑的事情的时候,憋的有些烦闷罢了。
林汐才反应过来,这样说旁人好像有些不好,她与言珩卿虽然相处的也算是比较好,但是一旦打上了即将要成亲的标签,相处起来,却总是又添了几分的拘束。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林汐努力的想理由,该怎么和言珩卿解释。
言珩卿却无奈的说道:“好啦,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反正我这么些年也都被说习惯了,不差你这一句。”
见言珩卿真的没有生气,林汐也才真正的放松下来:“不过我们之间,还差了些岁数,那个时候我觉得你却没有比我大多少呀?”
自从那个下午之后,她便派人找过好多次,自己每一次去宴会的时候,碰到很多人也会细细的寻找。
但都没有寻找到那一天下午的那个人是谁,所以一直以来她的印象也都比较深刻。
“我小时候早产,所以比旁人都要瘦弱一些。”言珩卿耐心的和林汐解释,若非是与林汐说这些事情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再想着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在看来他小时候可当真是像个娇娇的小姑娘,虽然他不喜欢旁人这样说,但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时候的性子,确实不怎么坚毅。
他本就是早产,而且生的要好看,又是柚子,父亲母亲难免溺爱了些,而哥哥对他也很好。
每次出什么事情,只要他稍微哭诉两句,哥哥什么都会答应他,渐渐的他也就养成这样的性子。
后来若非是去了学堂,不想要旁人继续认为自己是个姑娘,一起玩的时候也把他当成一个女孩子对待,或许在父亲和哥哥同时出了事情的时候,他可能没那个毅力独自前去战场。
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反正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我倒是没有想过,我们以前居然还见过面,毕竟我们俩之间还差着三四岁,那时候都不一定能玩到一起。”
反正在小的记忆她已经没了,在她有记忆中也开始被教导着要男女有别了,虽然说男女七岁不同席,但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毕竟小孩子都是不怎么能坚定的听从大人的讲话的,所以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平日里耳濡目染。
而言珩卿却又比她大了三四岁,这就意味着她能记事的时候,言珩卿也已经在学堂里读书了,所以他们真的很少有什么接触。
若非是皇上给他们俩赐婚的话,怕是她那个时候都不一定知道有言珩卿这么个人。
“那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言珩卿忽然说道。
“什么?”林汐倒是对此起了兴趣,她小时候便见过言珩卿,还与他玩了一下午,这便让她很是惊讶了,但没想到还能从言珩卿嘴里听到这样的消息。
“难道我们以前还见过,你这张脸,我应该不可能会忘记啊?”
言珩卿就知道,林汐不可能再记得了,首先是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他再一次碰到林汐的时候,林汐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更何况虽然他相比较在军中的其他人来说,还是没有晒黑到军中人的样子,但是从他来到京城之后,却发现京城中的男儿也并非都是像军中那样。
他小时候所接触到的,大都是和父亲一同打仗的叔叔伯伯,他们一向都是身材魁梧,皮肤黢黑。
碰到一些柔弱书生之类的,父亲却对那样子的男子非常的不屑,每次都说,他们没有一点点男子气概。
而后来十几岁的时候他又去了战场,在战场上碰到的也都是军中人该有的形象,所以久而久之,他便坚定了,像军中的人那样的形象才应当是一个男子应当有的形象。
直到他回到京城,看到了京城中的其他的人,才明白,并非是要全都练成军人的样子才算得上是有男子气概。
就是他在边关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
因为他与太子殿下倒是有些类似,在军中都不属于那种标准形象,但是来了京城之后,却忽然给了自己一些信念,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算不得娇弱的形象了。
毕竟如今的读书人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学堂中度过,哪有什么时间在太阳下暴晒,就算是学一些骑射之类的,大都也不会在中午之时,可在军中可不会在乎什么时间。
也是从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他的变化真的是很大的,所以林汐认不出他,倒是不觉得什么奇怪,只是和他说起了那个事情。
“你还记得,我带你去了那条河边吗?”
她与言珩卿一直以来都是在练武场,唯一一次去的河边便是那边的那条河,一起泛舟湖水的地方。
那也是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去玩的地方,如果是言珩卿曾经在那里见到过她,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只是还想听言珩卿讲后续,毕竟言珩卿知道她,她却不知道也言珩卿的感觉,着实是让她有些不开心。
“那时我在那河边玩,是你来劝我,那个地方水比较深,让我不要过去。”
言珩卿还记得那个下午,哥哥要去学堂,而他还没有到去学堂的年纪,父亲也不知去了哪里,雪棠刚刚出生,母亲还要照看雪棠。
所以他一个人在府中甚是无聊,便偷偷的翻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