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离魂①(1 / 1)
知言话落,江文娴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光,随后她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大声,直叫苏匹听得身子发起了抖才收敛回来:“无论你想死还是想活,不交代清楚,我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江文娴摸着自己的头发,淡淡的对苏匹说道,苏匹闻言,面色十分难看,江文娴见状,又继续道:“不过你即便交代清楚了,我也不会把你放了,太层山是你唯一的去处!”
话落,江文娴如预料中那般看见了苏匹的神色变的惊恐起来,“不……不可以……我不要去太层山,你不能……你不能关我……去太层山……不能……我可是……我可……!”苏匹紧张的结巴的起来,整个人惊悚的缩了起来,他面容此刻变的十分的惨白,看着像是个病入膏肓快要死去的病人一般。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蝉衣女子冷不丁的吐出一句话来,直将惊恐万分的苏匹给吓得抱住了脑袋:”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样做!不可以!“
”不可以?那么苏公公谋害我的时候,是否想过不可以呢?你暗杀我的时候,又时候想过不可以呢?你与月奴联手灭我江氏时,又是否想过不可以呢?没有吧?“江文娴见苏匹被吓得六神无主,她眸子一转,满脸布着冷笑着走到了苏匹身前对他问道。
这一问,苏匹竟被江文娴问的浑身颤抖,失禁尿了裤子。江文娴眼睁睁的看着一滩骚臭的黄色水渍从苏匹的裤裆下渗出,她见到这一幕,既嫌恶,却又觉得整个人无比的舒畅,她心道:苏匹啊苏匹,我今日必须要你交代个清清楚楚,吓尿你还只是前菜呢,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还能死撑多久;我倒要知道,你的嘴究竟有多牢靠!“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我、我回京以后一定解散我的势力并送出关去,再也不回京都了,求你了,放过我吧!”就在江文娴心底暗自嘀咕时,苏匹拖着湿漉漉的下半身以迅雷之速扑向了江文娴的脚。“小心!”知言见苏匹如此,忙不迭的拦在了江文娴身前,然而苏匹并没有打算对江文娴行凶,他反而是捣头如蒜的向江文娴求饶。
江文娴看着苏匹因叩头而出血严重的额头,心中不禁问起了自己:重生一次,你应该为自己活。眼前的人虽然杀绝了你江氏族人,虽然一路上暗害你,虽然诡计多端的设计你,但是他此刻面临死亡已然有了悔过之心,为何不给他一次机会,叫他重新做人呢?
然而这些个问题一出,江文娴心底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蹦跶出来反对了:怎么能给企图暗害自己的人机会?为什么要给这样的奸佞活命?这样的坏人不赶尽杀绝,难道要留着等过元宵吗?他今日敢这般歇斯底里的求饶,那么等他脱险后,肯定会比如今这般还要变本加厉的迫害你!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江文娴心底另外一个声音刚说完,她本心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不妥不妥,他并未害你到无法自救的地步,你怎么能因前途那未知的变故而直接将他判处了死刑呢?他也是个人,只不过每个人在这世上的为人处世之法不同,怎么就直接得了死刑呢?俗话说害人终害己,他如今已然应了这句话得了报应了,你恐吓过也就罢了,切莫再造杀孽了!
她本心的声音刚落下,可是反对的声音又跳了出来:这算哪门子的杀孽?他在京都时就已经开始对你赶尽杀绝,你在那般处境里靠江鹰以及自救才能脱险,而今他又悄咪咪的跟踪你,你留着他就是留着一个祸端,一个随时能置你于绝境的祸端!
“够了!”江文娴突兀的大喝一声,这一喝,心底的两道声音全然消失,而跪在她脚下的苏匹则是一脸惊恐的往后退缩。与此同时,江文娴自己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但是在知言她们的眼里看来,江文娴不过是因为苏匹的百般求饶而按耐不住开始烦躁了。
“诗琦,我记得江子益请了秋野老者授予你离魂术了对吧?”此时,江文娴抬眸看向自己身侧的蝉衣女子,知言见状,心底波涛汹涌:这蝉衣女子的名字竟叫诗琦!这般文雅的名字,倒是十分的衬她,只是谁又会知道这么文雅的女子,竟会是一个双手沾血的隐卫呢?
知言想到这,不由自主的多看了眼那叫诗琦的蝉衣女子,只见诗琦几步上前,面向江文娴福了福身:“回主子的话,是,义父是请了秋野老者将离魂术传授于奴婢!”她一脸乖顺恭敬的模样说着,江文娴听见后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替咱们这位苏公公施展离魂大法吧!”
“是!”诗琦闻言,也不在意江文娴为何会放了苏匹一条生路,她眸子放在苏匹身上许久,而后低呼一声:“绿茵妹妹,你还不出来相助于我?”随着诗琦的这一声喊,知言在不解的情况下见到了一身碧色衣裳的女子从破宅的残旧门外飞了进来,见到那碧色衣裳女子的出现,诗琦忙不迭的飞身:“绿茵,合掌!”
只见那被唤作绿茵的碧裳女子径直往诗琦处飞去,她眉眼弯了弯,笑着答了一声。而这时,本跪着的苏匹见到此景,站了起来,脚下有如生风一般往外逃窜,可是却被江文娴以暗器打中了双腿。“啊!”苏匹惨叫一声,整个人有如烂泥一般倒在了地上。
见到苏匹那副惨状,江文娴冷笑一声道:“苏公公,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离魂术不仅能清除你的记忆,还可以带给我想要的东西,你最好老实一些接受,要不然,你会死的很难看!”“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你凭什么?江氏全族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凭什么你还能这么自在的活着?不可以,不……”苏匹歇斯底里的吼着,他双手挥动,犹如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