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1 / 2)
【给妻子的惊喜】
她临走的时候村子里还没到冬天。但这个村落每到冬天就大雪不断。
她回来的时候地上的雪已经积得很厚了,但踩上去感觉时深时浅。她看见自己家的房门半开着,皱了皱眉头,推门而入。喊了几声,丈夫没有回应。一夜过后,丈夫还是没有回来。清晨,她走出户外,看见在邻居家墙边堆着一个雪人。雪人很高,足有一个人那么高。她想打听一下丈夫的下落,去挨家挨户的敲门,但是每户人家的门都紧闭着,她几乎敲遍所有人家的门,都没有回应。
她感觉,整个村落的人似乎都已经绝迹了。她瞅了一眼那个古怪的雪人,走到隔壁邻居家的门前,只有他家的门没有敲过。她硬着头皮敲了敲门。这家的主人是一个老头,他自己住在这里,没有亲人。他的行为举止十分古怪,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村里盛传,这个老头是一个杀人狂,来到这里是为了掩人耳目。
她敲门敲了很久,依然没人开门。她回到家里,坐立不安。
这座村子很小,但住的人不少人家。她是城里人,偏偏喜欢这种乡村野地,她发现了这个村子后自作主张的把家搬到了这里。她没有征求丈夫的意见,因为她的丈夫事事都会以她的意愿为宗旨,他太爱她了。她总对她的丈夫说,如果这里只有他们一家就好了,她喜欢那种与世隔绝的氛围。她的丈夫也常常说,他也很想与她共同拥有这个村庄。不过这里的村民都很朴实善良。所以住的一直都很踏实。
她还有计划要赶,这个计划如果不做完,她就将失业。刚在电脑前坐定,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是丈夫的留言。
"亲爱的,工作顺心吗?春天快到了,你的生日也快到了,我有惊喜送给你……"
这一刻她更加想念丈夫了,她安下心来做她的计划,等待丈夫回家给她带来一个始料未及的惊喜。
计划做完了,天色已黑。她向窗外望去,发现所有的人家窗内都是黑着的。只有隔壁的怪老头家亮着灯。
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拿着一根防身的电棍,再次来到怪老头家门口,狠命的敲门。还是没人开门。她找了一块石头砸碎了老头家的窗户,爬进了屋内。她隐隐感觉丈夫遭遇了不测。屋内什么都没有,灯亮着,却不见人影。她蹑手蹑脚来到怪老头的卧室,里面同样空无一人,桌上放着一摞稿纸。怪老头好像正准备写什么东西,最上面那张却只有一题目:食人村的故事。
食人村?女人脑子嗡的响了起来。她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若干问号: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全村子里,只有自己的家的门虚掩着?难道这是一个杀人村?那些笑容的背后是对自己和丈夫这两个外来人的垂涎?难道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和老头一样是杀人狂?难道他们一直躲在某个地方举行一个跟吃人有关的仪式?
她越想越怕,脑中浮现出一个画面:自己的丈夫被众人钉在木桩上,村民们在等待仪式之后吃掉他。
她继续浏览者那摞稿纸上的内容,全是各种各样或悬疑或惊悚的故事,她这才意识到,怪老头应该是个作家。她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可是突然看到一篇故事时,她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一个变态杀人狂的故事。故事里的被害者被杀人狂钉在柱子,杀人狂做了一个雪人将被害者和木桩裹了起来。她于是想到了老头屋旁的雪人。
她出了屋子,走到雪人面前。她颤抖着手,去挖开雪人的头部。一根木桩的顶端露了出来。她冒着冷汗,惊惧而疯狂的把雪人毁掉--除了木桩什么都没有。这的确只是一个雪人而已。
手机在这座村子是打不通的。她没有报警,那些老头写的故事她也不再放在心上。她只觉得,那是一个怪异的人写的怪异的故事,只是故事而已。
第二天刚醒来,她惊喜的看见丈夫回来了。他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
"亲爱的,我能出什么意外啊,看见了我留给你的纸条了吗?我说过要给你一个惊喜"
他转过头仰视着天空,阳光比以往略强。
"昨天你去哪里了?"女人依然在纠结。
"哦,我去了村子另外一头,挨家挨户的问候他们。"男人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一边活动着脖子上的筋骨一边自言自语,"说起来这个村子里的人还真不少呢!我忙活了好几天。"
女人觉得自己的丈夫真是一个和蔼可亲的人,为了更能融入村庄,没想到他做了这么多功课。
"那我的惊喜呢?"女人迫不及待了。
"别急嘛!你的生日还早,慢慢的等。"丈夫很俏皮的说。
"好吧,那我就慢慢等。"女人一幅期待的表情,望眼欲穿的撅了撅嘴
第二天女人把计划交给了上司,上司看过后不住点头,所以女人获得了两个月的长假。以后的每一天,她就窝在家里等待惊喜。她不太愿意跟村民们打交道,一来语言有障碍,二来她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
不过这么多日子以来,窗外没见过人影,看来村民们组织了一段漫长的集体旅行。没想到那个老头竟然也在他们的邀请之列,而自己和丈夫却没有被邀请。丈夫的努力算是白费了。
不过这不是更好吗?她心里窃喜,至少在他们回来之前,整个村庄就是夫妻俩的二人世界。这一天早在她的期盼中了。
"春天快到了,亲爱的,雪开始化了!"丈夫似乎在翘首企盼什么。
她到现在也不知道丈夫卖的什么关子。她起了床,走到丈夫身边,依偎到他的怀里。他们一起感受阳光的温暖,看着屋外雪地的表面。
积雪已经矮了一些,漏出一些形似衣物的东西。
"那是什么?"
"那什么都不是……"丈夫话音刚落,她感觉手臂上一瞬间的刺痛,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丈夫搁下针管,把她扶上了床。以后每过12个小时,他都会给她注射一针。
就这么昏睡了不知多久,她醒了过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屋外的阳光变得十分炽烈,已是春暖花开的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