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培植行(1 / 2)
欧阳紫云被羞,脸色变得绯红绯红,气得一站而起,指着东方清落:“你,你真讨厌,如此不知道廉耻,楞菇太太还在这里,你便如此放肆,太太若不在,可由你无法无天了不成!”
说着,欧阳紫云向身边的楞菇看去,企图让楞菇做个评判,岂知道楞菇却睡着了。
王大石在刷洗池边听得清清楚楚,他终于知道楞菇为什么不喜欢他,别人为什么都欺负他,因为在他们的心中是个傻子;当他听到欧阳紫云说自己最乖最可靠的时候,以为她是赞赏他宽广不计较的胸怀,哪里知道她却生生地说是傻头傻脑。
其实,王大石自己常常这么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个傻子,只不过东方清落说了出来而已。此时,他的心开始起伏不定,难以平息,他就要找东方清落理论,甚至想跟他动手,便在此时,忍住了,他想:“人善人欺天不欺,傻子自有傻子福!憨头憨脑也罢,傻头傻脑也罢,况且说不过他,讲不过他,打也未必能占便宜。哎,任命吧!我王大石命该如此,何必牵强!”
吵闹之声平息下来,大福左也从茅厕之中走了过来,这时候楞菇睁开眼睛。
楞菇神经质般地笑着,让人摸不清头脑,笑完之后,她吩咐道:“你们吃也吃饱了,喝也喝饱了,贫嘴也贫过了,呵呵,一个个都是宝!呵呵,呵呵呵呵……嗨——我就喜欢像你们这样的,你们几人好好休整,翌日早晨到练武场地集聚,我将传授一门技艺!”
楞菇说完之后,就此又吩咐修仙居士到山上找几颗核桃。
已是酉时,天已深黑,王大石早已刷洗了碗筷,听到楞菇明日一早要传授技艺,心里很是高兴,夺步就走了出来,希望楞菇别把他给忘记了,就当他走出门外一刻,只听厨房内发出“碰”的一声响。
王大石一怔,就想转回去看一看是怎么回事,东方清落说:“不用看了,是砸了一只碗,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洗刷的时候怎么不放好!跟你说,那蓝瓷边带青花的可是我的碗,你若是砸了我的饭碗,我可不饶你!”
“哼哼,这是乡土派,咱们吃的用的都是楞菇师傅给的,你的碗,哼哼,小子,你搞清楚了,这里什么都不是你的!真倒劲!”大福右说道。
王大石觉得自己有错,正想道歉,这时候,一只花鼠从厨房门边窜出来,这只花鼠嘴中含着半只碎片,正是蓝瓷边青花底东方清落的碗被砸了,花鼠见到群人停在门边,吓得一动不动。
欧阳紫云哈哈大笑:“呵呵,不是王大石没有放好你的碗,是你的碗被这只花鼠撞下,才掉到地上的砸碎的,谁要你拣这只最好看的碗了,不然也不会被花鼠盯上,要我说,是你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
东方清落非常气愤,冲跑到厨房门口,猛地去踩那只花鼠。花鼠机灵的紧,“嗖”的一下,从门缝之中蹿得无影。东方清落是气急败坏,用力过大,没有把持好自己,一头撞在门上,鼓了个大包。
欧阳紫云哈哈大笑。
王大石不知该如何。
东方清落气冲冲地走了。
这时候余下几人一起回房休息了。
王大石愣在了当地,他想自己不善言表,他想自己又笨又傻,总不该让人喜欢,刚才楞菇老人家明明夸几人都是个宝,可是自己就是个种田弄土的料子而已。楞菇老人家明天就要传授技艺了,不知道自己算不算被传授之内。
想着,王大石又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请示楞菇老人家。
他太想学艺了,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使得他再也忍不住,鼓足了勇气走到楞菇的身旁。
“师,师傅,哦,不,我不能喊你师傅,我又忘了!”王大石伸手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继续结巴道:“楞,楞菇老人家,明日一早我也可以去学,学技艺,技艺吗?”
楞菇师傅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嗯?”质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大石顿顿搓搓:“我,我已经把所有的缸子、盘子和碗筷洗干净了,听到您老人家要传授一门技艺,我,我实在是想学,就冒昧问过来了。”
楞菇仍然是不屑一顾,似乎根本就没有当王大石的存在,她用手摸了摸桌子,训道:“桌子擦干净了吗!”
王大石低着头,“嗯”了一声,跑回厨房拿了块抹布,把桌子擦了干净,顺就把板凳也摆了整齐。
“楞菇,楞菇老人家,桌子擦好了,椅子摆好了,明天,明天我可不可……”王大石再次提醒楞菇,可是刚要提起学艺,被楞菇的话打住了。
“王大石,明日起由你做饭!”说完,楞菇一瘸一拐地走去了。
听完这话,王大石绝望了,不过,他心想还好,他觉得楞菇老人家一日没有驱他出教,他便有机会,不过当他想到自己又笨又蠢时,心底又泄气了,默默地叹道:“即使楞菇老人家传我技艺,可是我这么笨这么蠢,那又该如何?何况,楞菇老人家她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根本就没有打算传授我技艺!”
等到楞菇师傅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王大石搬起一块石头向远处砸了过去,轰隆隆,一阵响声后,他气冲冲地跑进舍间整理衣铺,这时候,他发现自己睡的竹床已经不见了。
王大石立刻瘫坐在了地上,这下子不走不行了,居然连睡的地方也没有了!楞菇不喊吃饭,不给睡觉,这,这分明就是赶自己走,可能她早就想赶自己走,只是嘴上不好明说而已,想到这里,王大石非常生气:“老子以乡土派为耻辱,只要我这一脚踏出乡土派,这辈子我也不会回来,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王大石拿着行李,冲出门外,就在这个时候,两只黑影子站在了面前。
正是大福右和大福左,一人手中拿着雪白的胖馒头,一人手中端着一碗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