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回(1 / 2)
故人?
故人。
什么样的,故人……
她瞧向他时才做惊觉,他那目光所及之处竟是她的面容。
那般的似水有情,叫赫璞璠忽的想到了那一箱子的画卷和那河商鸣的日志。
“那一箱子的画,是你画的。”
她的话,逗笑了白辰。
笑过,白辰叹了气,摇摇头,回她,“我从未画过一幅她的画,我生来就只是为了活命的。这种公子哥儿们才会的玩意儿~也就是河家的嗣子有那份闲心。那些画,确实是他河商鸣所画。他呀...爱而不得,才是宿命。”
一句宿命,好似说尽了半世的神伤,可赫璞璠奇怪这样心境的神伤跟他又有何干系。
白辰转着轮椅靠近了赫璞璠,赫璞璠手里的剑便更是紧紧的握在手里。这样的戒备,早就被白辰看在了眼里,只是他根本不以为意。
白辰轻声发问,“朱家那里不好吗?”
朱家?!
赫璞璠懵了片刻反应过来这人是连…连自己那时候在哪里,都知道的吗?
“你以为简鱼为何如此失态的跑到河家来撒气?”
是啊,找到河家,给河量仉下蛊毒,这点,赫璞璠也没想太明白。
仅仅是因为姐姐跑了?还是因为那些...解了蛊毒的人?
白辰一笑,“她是真的气急败坏了。你得知晓,这么些年,与你舅舅明争暗斗的怎样辛苦也没能将她逼急成这个样子。可偏偏...你舅舅是真有法子。他舍得拿自己做筏子,用他的死,断了简鱼手上大好的局。带走你的是可是朱家选的少主,朱家,是护的住你的。那陈家的势力,便也可护得住你姐姐。与简鱼而言,两相为难,便是无计可施。”
这话?他这话?
“舅舅就算给,也应该把陈家交我手上,姐姐根本不会功夫,什么也护不住。而且那是自己的命,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再者说,离山舅舅心里清楚,姐姐她更是不会…”
“更是不会御蛊。”
白辰与她四目相对。赫璞璠察觉这人,怎的你能这般...太过看得透自己的心思。
“你觉得我看得透你,是因为你太过简单。你知道当初河商鸣在你母亲身上下了多少功夫才叫她深中那蛊毒的?”
他这又是什么话?
“所以简鱼才赌这一把,看似毫无章程,却赌你回这河家。赌河量仉于你,可是宿命?”
赫璞璠一怔,“你在说些什么?”赫璞璠胡乱的回答着,“你也只是回答了我姐姐不会御蛊,可姐姐本就不会御蛊。这根,这根...你问的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并答不了你!你既不杀我,我也要回去歇息了。”
“你一直在逃避。”白辰给赫璞璠下了这么个结论,“这就是离山为什么不肯将陈家交给你的原因。对,顾唯她是不会御蛊,可这并不代表你们母亲没有留下可以御蛊的人帮你们。”
赫璞璠已经转身离去,却骤然听见他这话,转身,震惊的看着他。
白辰看着她继续道,“你奇怪谢夙玥明明说河量仉解了蛊毒,但当你去问些什么的时候,河量仉却直白的说不能告知这事的详情给你。你心里因为在朱家的事情有所亏欠,他不愿说,你也不愿多做追问,算是给彼此留个余地。可河家,却也未必肯给你留余地。你如今既已知道我是谁,今后便可以拿捏着尽情的利用,利用这河家四老太爷的身份,河家,你便可以横着走。”
赫璞璠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人,什么风言风语,她轻呵了一声,言道一句,“疯子。”
“功夫要练,冰功尤甚。你既然不想甘落他人,尤其还是你那个功夫都不会的姐姐。”
功夫都不会的姐姐…他这话叫人气愤,“你休要在此挑拨。”
“挑拨吗?”白辰认真的问她,“你如今,可是不是连赫瑅玦都不能好好面对了?只是因为离山将陈家的东西也交到他手上部分。你可妒忌的。”
“舅舅那是因为…”
“因为想利用他。”白辰说了实话,“即使是这样,你仍心有不甘。赫归歌,你和顾唯,没一个人像她。你们啊~~,一个,太自私;另一个,不够强大。”
太自私?
“你就是胡说八道,大放厥词!”赫璞璠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话托出口,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去辩驳这人。
白辰却嗤鼻一笑,十分不屑,只是转了话头打发她,“你不是累了,去歇了吧。我也累得狠了,今日,没功夫去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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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量仉轻轻走来,看着眼前人拧揪的眉宇问道,“在看什么?”
赫璞璠侧过头,笑笑回他,“没什么。”
“你不该在意下人的目光。”赫璞璠一怔,河量仉说出了她此时所想,“一向傲气凌人的赫家大小姐,不该狠狠地将人怼回去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