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当年就不该手下留情(1 / 2)
夏侯妙妙掰扯着手指头,如今可是三月二十,很快到了四月,需要离开京城一趟,想来是没办法尝到莲子了。
她猛然抬头,略带几分心虚。
好似要离开的事不曾跟啊垣说话?
顾垣挑眉:“怎么?”
夏侯妙妙摇头,轻咳一声道:“那女人抓起来了么?”
就是昨夜和夏侯智说话的那个女人。
顾垣笑道:“吃过饭带你去。”
这是抓起来了。
两条红鲤叫风霜拿去烧了,一条红烧,一条切成片,做水煮鱼片,搭配豆芽菜、嫩豆腐在内的几种材料,很是下饭。
两人面对面吃过饭,稍坐片刻,这才相携着踏风离去。
地牢位于靖北王府后院,谁也想不到,风景如画的假山会隐藏着一个堪称地狱之处。
密道刚出现,一股子浓郁血腥扑面而来。
夏侯妙妙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你这是抓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命?放了多少血液?”
只有死的人多了,流的血多了,才会在密室里凝聚这么浓郁的血腥,并且长久不散。
顾垣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么?”
地牢的确死了人,流了很多血,而且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
“妙妙,我去年才回京好不好?哪那么多人给我杀?”顾垣抓着她的手,凑近她耳旁低声道:“不过是死了几个而已,仅有几个。”
夏侯妙妙木着脸看他。
顾垣拉了人进去,打发迎出来的看守者,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肩并肩坐下:“你也知道,我生在天明朝,却是长在南阳,直到不久前才回的王府,总有些人看我不顺眼,暗地里手段不断。我总不能傻呼呼等待被杀吧?打怕了对方,才不敢再下黑手,妙妙以为呢?”
夏侯妙妙点头:“你说得对,有些人就是要打得怕到骨子里,才不敢生出歪斜念头来。”
顾垣笑了,这么通情达理的姑娘,简直太好了。抓着她的手于手掌间把玩揉捏,转头打了个手势,很快,一个明显上过刑的女人被带了出来。
她穿着上等丝绸衣裳,绾着妇人发髻,头戴精致发钗,珠翠环绕,肤色娇嫩白皙,很明显是被娇宠着的女人。
本该耀眼生辉,光彩夺目,但此时,她衣着凌乱,遍体鳞伤,姣好容貌添了三分脆弱之色。
一看到夏侯妙妙,这女人就认出她的身份,原本惶恐不安变成怨毒,想就就骂:“原来是你个贱丫头!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和我有仇,并且能怂恿贵人动手的人,只有你这个贱丫头!当年就不该手下留情,贱丫头贱命一条!一死了之免得祸害人!”
夏侯妙妙面无表情,被骂两句无关痛痒,倒是可以看出这女人恨死了她,偏偏她不曾和这女人有过交集。
去年除夕宴之上,夏侯妙妙见过这个女人一面,说起来也是荒唐,初初听她的声音,只认为是夏侯智的某个妾室,哪知,这女人刘氏,却是夏侯王爷的小妾,膝下没有一男半女,倒是好手段轻易辗转在两个男人之间。
只是,她哪里得罪过她?至于想要让人毁了她的容貌?
考虑到这女人正谋划着毁她容,夏侯妙妙不是那种被动之人,不可能等着被人谋害才还手,自然先下手为强。
只是顾垣的动作更快三分罢了。
顾垣却是听不得别人辱骂他的人,目光微变,扬手,一道快若闪电的气流忽闪,紧接着刘氏尖叫一声,一对眼睛充斥了鲜血,血液顺着脸颊往下糊了一脸,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滚落在地,黏黏糊糊,好不吓人。
一双眼睛被毁,身上遍体鳞伤,衣着凌乱,加上扯着嗓子尖叫不休,宛若一个疯子。
夏侯妙妙咧嘴:“……”好残忍!
顾垣冷道:“想死直接说,本王有的是法子叫你尝尝死亡的滋味。”
刘氏哀嚎,双眼疼得想撞墙,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压着,她拼命挣扎,尖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顾垣打了个手势,那押着刘氏的人立刻将人拖下去,很快传来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恰好这时候,顾垣柔声说道:“总得洗干净了,免得碍了眼。”
夏侯妙妙舔了舔嘴角,表情一闪而过的兴奋。
很快,刘氏被重新拖了上来,被水冲化了的血水将衣裙染成坑坑洼洼的颜色,再昂贵的绸缎衣料,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格外丑陋不堪。
顾垣冷冰冰道:“你可以选择闭口不说,可以选择继续谩骂,就是不知道你皮厚命硬,还是本王的刀利手段多!”
刘氏瑟缩了下,不见的人总觉得四周都充满恶意,尤其对面坐着两个敌人,心中恐惧不断的扩散开来。她死死地咬着牙,不叫自己尖叫出声,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
顾垣扭头看着夏侯妙妙:“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在此之前,他自然也就能拷问了一番,手中已经整理了一份资料。
夏侯妙妙站起来,走到刘氏面前,盯着她被刀子刮了不知道多少刀的脸,啧啧两声:“为何对我恨之入骨?不远万里到淮西府下毒不算,还想叫人毁了我的容貌?”
不用想也知道,顾垣那小子记恨刘氏与人谋害她的容貌,这才以牙还牙,叫这女人也尝尝被毁容貌的滋味。
夏侯妙妙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这张脸长得还算出色,属于那种精致小巧型的,前些年,因为不施粉黛加上病魔缠身,清汤寡水得很。如今,她可是抹了胭脂的女人,面色红润有光泽,颜色好了十倍不止。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顾垣自然不会叫人毁了她这张好看的脸蛋。
毕竟日日夜夜对着一张丑八怪脸,再深的情感也会在日渐消磨殆尽,除非是真爱。
夏侯妙妙可不认为顾垣对她已经情根深种。
刘氏有心想要咒骂一顿,但是昨天经历的一切,以及刚刚顾垣那说动手就动手、毫不留情的手段,刘氏自然不敢再骂。
她咬着牙,恨恨道:“因为你该死!贱胚子就是命大,那么几年都毒不死你!好好蹲在淮西府不行么?非得跑到京城里来碍人的眼!”
若不是被折磨得狠了,打心里害怕,刘氏更想扑过去,张开嘴,咬死对面这个贱丫头!就算咬不死,也要咬下一块血肉来叫她知道疼痛滋味。
夏侯妙妙扬手就是一巴掌:“有话好好说不行么?大家都是文明人,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是很好?非得逼姑奶奶我动手,不打不老实,贱胚子贱胚子,是不是你自己就是贱胚子,所以喜欢骂别人贱胚子?”
刘氏呕了一口血,血中含着两颗牙齿。终于涌现一丝恐惧,当年那个连奴才在头上都不敢反抗的贱丫头,竟然敢打她,并且下手这般重,一打就打碎了牙!
夏侯妙妙收了手,有些嫌弃的往地上擦了擦,却蹭了一手干透的血浆粘液。
夏侯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