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久霖意外坠马(1 / 2)
京郊影视城可以拍外景的小山峦中,郑久霖和一队卫兵穿着民间普通农户的服饰,骑着高头大马在“微服私访”,因有民举报采石场有人劫掳良民做苦力,私自炼金造币。
这是重罪,皇帝知道了就乔装私下造访。
显然,这是一场重头戏。
郑久霖会骑马,所以不打算用替身,他踩蹬上马,用脚侧一面击马肚子,马儿一跃,朝山上飞奔。
九月的天气,秋高气爽,天空蓝澄澄偶尔有一团团洁白无瑕的云朵飘过,空气很清新,淡金色阳光温暖地洒在苍翠繁茂的大树上,黄土小道,弯弯曲曲,环山而上。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远处飘来,如烟如雾仿似黄纱的尘土笼罩着一队人马。
镜头推进,导演给骨碌碌转的马眼睛一个特写。这马很通灵性,仿佛知道有人在拍它,晃动脖子抖抖鬃毛,马耳朵一歪一翘,在捕捉片场的动静。
导演试好镜头,跟演采石场负责放哨的一众匪兵说道:“待会儿,你们上去厮杀,看着点,不要让刀刃碰到马匹。”
道具刀看着很假,导演陆一冒险用真刀,他预估只要在打斗中不击到马身上,受过训练的马就不会翻脸不认人。
郑久霖之前,在马棚与马匹驯养师见过面,还帮着给它喂草料和梳毛,马儿很乖。
“就是他们,头儿下令一个不留!”
“为首之人看着贵气十足,我们真要杀他们?”
“杀――”
“……”
一块形态诡异的山石拦住去路,郑久霖勒住缰绳,马后蹄子一卧,前蹄扬起,嘶鸣一声,稳稳停在大石之前。
没有片刻喘气机会,“嗖嗖嗖……”雨点一般的箭矢,朝皇帝这队人马射来。
郑久霖早已亮出御剑,宝剑锋磨利刃,削铁如泥,将密集箭支砍断击飞。
其他亲卫兵,奋力拼搏,保护皇帝。
山上有人往下扔干草和火种,转眼间熊熊大火包围了皇帝一队人马。
这时郑久霖感到胯下的战马局促不安,他暗中用手,抚摸它,示意它这是假的,不用害怕。
这时,那块“山石”微微滚动,郑久霖的马儿掉头逃跑。一溜黄烟冲天而起,山石爆裂,原来山石里藏着拍戏用的火药,烟火师这时按下电子引爆器。
载着郑久霖的马儿受惊,一路瞎跑。
导演陆一一看发生事故,扬手叫人。
几位驯马师骑上各自的马屁,去追驮着郑久霖的那匹马。
很快,郑久霖的马匹冲出外景山峦向都市景区闯入。
谭鋆锦受袁弘允邀请来《混蛋竹马你醒醒》剧组玩。
老远就见着一匹疾驰的骏马在街上横冲直撞,群众演员纷纷躲避。
袁弘允认出马上便是郑久霖,他上了保姆车开车去堵载着人却受了惊的马,马儿一看前方一个移动物体冲来,吓得扬蹄甩背,郑久霖被甩到地上,驯马师赶来抓住受惊马匹的缰绳。
谢嘉航在片场看到郑久霖出事,坐着游览车赶来,跳下车,来至郑久霖身边,居高临下问:“你哪儿被摔了?要是脊椎你可不敢动,会瘫痪!”他又冲赶来的随组医生喊:“医生,你快点过来。”
用车拦马的袁弘允,看着周围乱糟糟的将车丢给助理,下车回剧组去了。
谢嘉航看“肇事者”要跑,上去就揪住他的衣领襟,扬起拳头要揍他。
他还没上手,赶来的谭鋆锦直直一记铁拳砸他面门。
谭鋆锦走到郑久霖那边,手里还拿个小型录像机,刚才郑久霖摔下来时,谭鋆锦看他接触地面的情形似乎摔得不重。
走来录像时,被工作人员阻挡,他没有拍成画面。
郑久霖后背疼得让他咬牙,看到谭鋆锦蹭过来是想拍新闻气得差点吐血,心里头一次骂他:简直没人性,我和你好过那么久,你咋不关心我?
发现这里有情况的影视城保安纷纷赶来,谢嘉航鼻子和嘴里都是血,挣扎着走了几步拦住一个保安,夺过他手里的电棍,冲向谭鋆锦,谭鋆锦防备心很重,抓着他的手腕子使劲掰,电棍头对着他的胸口,也是凑巧,谢嘉航这时碰开电棍按钮,“滋――”一下子就将自己电晕了!
谭鋆锦拍拍手,扬长而去。
郑久霖被赶来的剧组医护人员用担架抬走。
血流满面且昏迷不醒的谢嘉航被保安用担架抬走。
……
还在山西浑源老家看望父亲的年少棠,听到郑久霖坠马受伤,吓得魂都飞了,就怕他出个好歹,连夜返京,去医院瞧他。
郑久霖经过检查,脊柱没有问题,受的只是轻伤,得亏他摔下来时身体先砸在一个卖绸缎的摊子上,而后才身体着地。
郑久霖心里很不是滋味,鋆锦做了狗仔,还想拍他!还是在拍他受伤的情况。
郑久霖落寞伤心的模样,让坐在凳子上为他削苹果的年少棠心里一窒,刀子划伤他的手指,他拿着染了鲜血的苹果默默走出病房。
谭鋆锦在樊小渔屋子里睡着,噩梦缠绕着他,梦中他变回小时候,一不顺心就去郑久霖家打砸,而郑久霖一直笑得像花儿一样美,突然,他美丽的脸变得扭曲狰狞,“我就喜欢纵容你,来,给你……”郑久霖递给谭鋆锦一只燃着的火把,鼓励谭鋆锦烧掉房子,……
谭鋆锦被梦魇住满头大汗,头在枕头上不停地晃动,“不,我不敢――”
樊小渔将手里一杯凉茶泼了过去,谭鋆锦被人浇醒。
谭鋆锦醒后,又被吓了一跳,樊小渔敷着一张惨白的面膜,张着红唇跟他讲话。
“做了什么亏心事儿,被吓成这样?”
谭鋆锦想到梦中场景,心下狐疑,都说梦是心中想,难道郑久霖受了重伤?
“不行,我得去瞧瞧!”
谭鋆锦在某种程度很畏惧死亡,父母意外死亡后,爷爷越来越老,身体每况愈下,最后病死在炕上,让他感到了人事无常,以前有还是年轻人的郑久霖陪着他,但是现在,在这世上,与他有联系的人屈指可数。
他想成功,又害怕来不及,人生意外很多,郑久霖不是刚刚坠马受伤了么?很难保证自己在未来一直平安。
时间真是侵蚀人心的恶魔!
谭鋆锦自退学后,只在京城闯荡了半年,就觉得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他很怕来不及变成他心目中的自己,就被死神看上,下地去了!
“怎么?旧情难忘,要去看住院的郑久霖?”樊小渔看谭鋆锦刷牙,挤进卫生间与他讲话,搞得谭鋆锦心里很烦。
他漱口后说:“狗买回来后,一直是我养,你没耐心就不要带它回来。”
樊小渔拿话刺打他,“养狗容易,狗没那么多心眼不会背叛主人,人就不一样了,一不留神养只白眼狼。”
“你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