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严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再理智的男人,在此刻却狼狈的只剩下痛骂与诅咒。
严越真狠,他真狠,比想象中的要狠。他就是来自地狱的魔鬼,没有动手打他一下。
却当着他的面,要侮辱他最爱的女人。男人顶天立地,却在这一刻,所有的尊严、牵挂都粉碎了。关键是,凋岩爱她,爱她胜过爱自己的生命。他的眼睛充了血,变得猩红。
只是,刹那间的。他手里那把泛着冷光的刀。
却插在了女人的心脏处,严越到底太自信了。自信到解开了束缚着女人双手的绳子。
有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白与红,带着鲜明的对比。
凋岩已经忘记了咒骂和痛斥,就那么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在场的人,都惊住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个贞洁烈妇,竟自杀。可更震撼的是,面前的这一幕,让他们觉得以前那个已经消失了两年之久的严二爷,回来了。
全身的血液,在沸腾。
其实,不管什么人,在心里都曾有过一个标杆。
当标杆倒了的时候,他们将就着活了两年,也是空虚落寞。胖子想起,他在小吃摊喝酒,喝多了,粗鲁的行为,让周围的人频频皱眉。他大着舌头,说:老子是在道上混的,语气之铿锵,就好像在说着什么荣光一般。小吃摊的人,给了他一大堆的白眼。
他低下头,看着自己因为和别人打架,被撕破的衣服。心酸像海水般要淹没了他。那一刻,他是真想哭,祭奠曾经的生活,祭奠突然灰飞烟灭的容身之所。当然,他是个粗人,也不懂怀恋是个什么玩意。
只知道他是真想念以前的生活,真想念严二爷。
他思绪回笼,吞了吞口水,激动而又紧张的看着面前的场景。仅有的那么一些不忍心与怜悯,早已不知道丢去哪了。
“看来,这才是她的特别之处。”严越起身,绕过沙发,拽过了桌子上的纸巾。
擦着脸上的血迹,他的声音竟连丝毫波澜都没有。
说完回头,没再看昔日的属下一眼。
“这,是你背叛的代价,也是你对那些死去兄弟的偿还。”
凋岩已经没有任何气力的瘫在那里,他艰难的,吐出一句话“严越,我们彼此彼此。当初的事,我是有责任,可你呢?
你惩罚我,那你自己还不是为了个女人。我诅咒,有一天你爱的女人也会被别人这样对待。我诅咒,我的今天,就是你的以后。”
严越突然就笑了,不知在笑什么“一个也不会放过,逃不掉的。至于你的诅咒,一半已经实现了。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他不再纠缠,正向门口走去。一阵轻微的响声,他停住了脚步。
“二爷,他自杀了。”
浅白开口,声音清冷,但仔细去听,也会发现里面微末的颤抖。
两边躺着的人,更确切的说是尸-体。两年前,男人为了女人,背叛了所有。
两年后,他们除了死亡,别无相守。
严越看着面前的场景,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吩咐身后的浅白“葬了吧。”
话音刚落,门外,却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浅白冲到门边,打开包厢的门,门外,女人跌坐在地。
视线相对的那一刻,严越的眸子,骤然冷缩。
——
没人知道,人生究竟有多少巧合和多少意外。
便衣警察刚从这一层楼的包厢里,抓出一个嫌犯。许晋柏回头看了一眼,那里却什么都没有。
只是刚才那么身影,却很熟悉,刻到骨子里的熟悉。
“许队,怎么了?”
方浩顺着许晋柏的目光看过去,走廊的尽头,除了紧关着的包厢门,什么都没有。
“归队!”
他没回答方浩的问题,而方浩也已经习惯了,立马利索的收拾好家伙,迅速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