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觉醒的开始(1 / 2)
恺撒无奈地拍拍脑袋,他才意识到自己怎么会蠢到顺着芬格尔的话题往下走,虽然卡塞尔学院是神经病的乐园,但是总有几个神经病是神经病中的神经病,而且他们尤其擅长把别人拉入他们的领域再展开突击,因为在神经病的领域他们所向无敌......偏偏芬格尔就是这么个没下限的神经病!
“EVA,我们需要学院的支援。”施耐德说,“仅靠我们这一船的人已经不够杀掉奥丁了,我们需要更强力的帮手。”
“目前学院的绝大多数专员都在西伯利亚北部与末日派开战,距离这里三百千米,学院本部已经没有足够专员可以调动。”EVA回答,“俄罗斯分部也已经调动到西伯利亚战场,还有不到二百名专员可以调动。”
“七宗罪呢?七宗罪在哪?”
“七宗罪由守望者兰斯洛特携带前往追击路明非,自进入西伯利亚后就与学院失去联系。”EVA的眼睛里流过海量的数据,“从他最后一次发出信号的位置来看,目前最有可能在的地方是维尔霍扬斯克。”
“维尔霍扬斯克?”施耐德微怔,“离这里也很近。他为什么在那里?”
“根据之前标注的未知信号移动,可以推测维尔霍扬斯克也是路明非可能的所在地之一。”EVA回答。
恺撒和阿巴斯对视了一眼,椅子上的芬格尔也停止了扭动,“路明非”这三个字仿佛有什么魔力一样,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路明非也在那里。”施耐德沉默了一会儿,“难道他是两只龙王的目标?”
“喂喂,教授你这是什么意思?师弟虽然能变成怪物吧,但是又何德何能成为龙王的目标?”芬格尔忍不住说话了,“而且照这么说岂不是师弟又要跟他们打一场?”
“不,我们要截住那两个龙王。”施耐德一字一字地说,“不论路明非是什么,绝不能落入龙族的手里......而且他还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只有卡塞尔学院有资格处置他。”
恺撒心里微微一动,原来不只是他,就连施耐德教授他们也依旧把路明非当作学生,既然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卡塞尔学院就有保护他的义务。
突然有人敲门,EVA的投影瞬间消失,雷巴尔科神色凝重地推门而入,“阁下!有情况需要你们来看看。”
在渔船靠岸之后YAMAL号的大部分船员都已经离开,但是船长雷巴尔科要跟随恺撒一行一同回港,用他的话说:“我们接受了雇佣就要有始有终。”
“怎么了?”恺撒皱眉。
“那个女孩,似乎有什么状况。”雷巴尔科说。
阿巴斯霍然起身,“我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雪的房间时,见到的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小女孩娇小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黄金瞳熔岩般耀眼,房间里的纸片和刀叉都悬浮在半空中,在雪的身边形成一个圆形的领域缓缓转动,她的皮肤再次出现那诡异的灰化,但是在灰化缓慢发生的同时她的身体自愈同步开启,极其强大的自愈能力几乎是转瞬间就治愈了被灰化的皮肤。
“她的血统......”施耐德声音嘶哑,透过面具可以看出他眼里震惊的神色。
“这种力量已经超过了普通混血种的极限......”恺撒震撼无语,事到如今什么也瞒不住了,雪现在的状态看起来随时可能暴走,而一旦暴走他们就不得不杀死她。
“那种灰化的现象在她的身上也出现了?”芬格尔的关注点总是与众不同,似乎濒临暴走的女孩也不足以让他担心起来。
“但是她并没有像那些船员一样死去,”酒德麻衣解除了“冥照”,出现在芬格尔身旁,“她的血统有问题,她的自愈能力甚至超过超级混血种,但是她还没有堕落为死侍,这就有些......简直不可思议。”
“为什么?”芬格尔挠挠鸡窝似的脑袋,“妈的一周没洗头了。”
“她的自愈能力堪比死侍甚至可能超过一些低级的死侍,但她还保持着人类的神智,最大的可能是这是她被古龙的血污染的结果,”酒德麻衣一脸嫌弃的离芬格尔远了一点,“就像你们那个教授一样。”
“但是她的状态并没有比我好多少,”施耐德也听到了酒德麻衣的话,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我的伤是被古龙的龙息造成的,直到后来也无法痊愈。而她的自愈能力能够抵抗灰化的现象,这说明她被污染的程度很可能不下于我,如果没有及时的救治,堕落只是时间问题。”
“还有办法吗?”阿巴斯问,恺撒注意到他的拳头又不自觉地攥紧了。
“有的,只要回到学院为她定期洗血,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缓她的症状,”施耐德沉声说,“但是她的年龄太小,我们不确定洗血会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而且如果她体内的血统还在缓慢觉醒,我们不知道她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她为什么会被龙血污染?她什么时候碰到的龙血?”芬格尔探头探脑。
“这就要问她了。”恺撒说,“我倒是有一个猜测。”
雪的诡异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灰化现象在她的身上缓缓褪去,她亮起的黄金瞳随之熄灭,半空中悬浮的器具落在地上,小女孩扭过头看到了窗外的众人,张了张嘴,随即又昏了过去,落在了床上。
阿巴斯犹豫了一下,轻轻推门进入房间,摸了摸雪的手腕,鳞片正在迅速褪去,脉搏的速率也随之下降,她正在从一个恐怖的杀戮者退化回一个弱小的女孩。
“她的情况可能比我还要严重。”施耐德也看到了那些鳞片,“她的身体已经出现了龙化,这种程度下龙血已经开始侵蚀她的意识了。”
看到雪不再有任何异动,众人全都进入房间,围在了雪的床前。
小女孩的眼皮动了动,再次睁开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阿巴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之前说过的那个流着血水的箱子,你沾染过么?”施耐德沉声问。
“流着血水的箱子?”雪愣了愣,随即想起施耐德指的是什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