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四既生言,何生宴(2 / 2)
伽雪青蝶伸头在白悠悠身上闻了闻,道:“姐姐,你是不是去打醋了?身上怎么一股醋酸味?”
“小蝶!”白悠悠挽起袖子,咬牙道:“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居然又敢调侃你姐姐,看我不把你绑了扔进荷花池里。”
“啊!尊上!救命呀,姐姐欺负吾!”伽雪青蝶被白悠悠追的满院子跑,两人上串下跳的。
温言看着院子里的两个人,又看向门外的两个人,微微一笑:这一刻,美好的有一些不真实。
......
化羽殿大殿之中。
漓裳围着白悠悠上下打量了一番,直直摇头:“啧啧啧,魔女白悠悠,百闻不如一见,我还以为是长了三头六臂,还刀枪不入,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小丫头。”
然后坐在了花月白对面,嗤笑道:“尊主大人还真是能力强呀,居然能被一个小丫头弄的团团转,还养在自己身边人跟前这么久都没有发现,如果真的混入一奸细,恐怕这羽仙山真的完了。”
花月白动了动嘴唇,正要说话,谁知温言先说了:“是本尊一直包庇悠悠,所有尊主才尚未发现,漓裳宫主如此诋毁我派尊主,又可想过自己,在安城你也相处过,你也什么都没发现吗?”
漓裳淡淡一笑:“人家不是没......”看了眼白悠悠,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对温言的自称已经不适宜了。
便改嘴说道:“白悠悠以前是何模样性子我都没见过,不过初遇见时,就觉得温言你对她很特别倒是真的。”
花月白:“......”
不是吧,刚刚都卿卿我我了,事情还没说开!
这是要憋死个人呀,说呀,你说呀,你说在顶峰上跪了一个月,你耗尽半数修为保住了她一魄,你不说她能知道吗!
要不......我说?
温言看向花月白的眼神骤变:你敢说一个试试!
花月白被瞪,觉得自己就是自讨没趣,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他们两个好与不好,关他什么事?他瞎操什么心?
两人现在如果真的在一起,呃......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不管是坏事好,都对羽仙山没有半点好处。
就算他们羽仙山和九玄山的人不介意白悠悠的身份,那其他派呢?
更何况白悠悠身有魔种,君泽肯定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白悠悠对君泽也有着一定情谊,如果真的让白悠悠做选择,估计会逼疯她吧。
这就像是你的哥哥和弟弟同时掉进了水里,你救哪个?
白悠悠委屈巴巴的往温言身边靠靠,扣着手指,嘟着小嘴,道:“我当年做的事情真的震撼到了这种地步吗?”
还三头六臂,刀枪不入都用上了。
温言抿了抿嘴,不知道该怎么给白悠悠解释这件事情,可只能点点头。
没错,确实是有这么震撼。
漓裳把白悠悠勾过来,戳着白悠悠的额头:“地牢水极你都被关了都快三个月了,一夜之间突然跑出来,居然还破了万仙阵,躲避了羽仙山全体搜捕,你在凡间都快被传成魔神了。”
温言看白悠悠的额头好像红了,看着漓裳的目光顿时就冷了,一把将白悠悠搂进怀里,提防着漓裳再袭击白悠悠。
漓裳不得不说她醋了。
对人这么冷漠的一个人,现在居然这么小心翼翼的将一个人护做珍宝,别人碰一下都能心疼坏了。
而她呢......
自嘲的笑了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一个人能如此对待她的吧。
继续补充道:“你做的这些事情估计青莲祖师都做不到吧,我也是十分震惊,你一个小小丫头居然能有如此逆天修为,实在是难以置信。”
白悠悠被这么一提醒,顿时看着自己的双手,也疑惑了:“我当时就只想着要逃离这里,我还没有给爹娘报仇,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后来的事情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仿佛一切在我的面前都如蝼蚁,我那个时候怎么会有这么强......”
“悠悠,不要多想,以后不会了。”
在白悠悠越来越困惑的时候,温言及时出声。
白悠悠像是精神恍惚了一下,对着温言咧嘴一笑:“嘻嘻,你放心吧,我没有再纠结过去。”
温言点点头。
花月白看着白悠悠忽然沉默了,就连一旁的漓裳也是一片沉默。
她刚刚应该没有感觉错吧,在白悠悠疑惑的时候,她居然从白悠悠身上感觉到了戾气......
白悠悠忽然拍手:“哎呀,我忘了,戚宴伤了师父,我还没有报仇呢,戚宴在哪?”
花月白嘴角一抽,看向温言,等,等等,白悠悠说什么?要为温言肩上的伤报仇?
呵,呵呵,人家现在不来找温言拼命就不错了。
看温言抿嘴,花月白忽然想叹一句:既生言,何生宴。
两人都是旷世奇才,却因为一个女人互相伤害。
眼前的这个人更无耻,居然为了装可怜而掩盖事实真相,话就说一半,人家被你打的路都走不了,尾巴都断了,你不过就是肩上受了一点伤,还抱得美人归。
不得不说,戚宴对于温言来说,还是单纯的些......
......
魔宫大殿之中。
君泽看着水晶棺中的沐雨,脸上闪过一丝柔情。
峳峳从门外走进来,见整个殿堂中静寂无声,侍人都退下了,只有君泽在大殿之中围着这个水晶棺来回转动,眼中闪着痴迷。
便说道:“这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小修士,费得着我和信大人折回去给你抢回来吗?”
看君泽不说话,峳峳走到水晶棺前也看了眼棺中女子,也不见得是什么绝世美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居然让一介魔君看得如此痴迷。
心中一笑,右手靠着君泽的肩,再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过去,左手摸着水晶棺边,魅惑说道:“如果君上真的如此迷恋,峳峳不介意让君上做个美梦。”
君泽目光瞬间一冷,转手就掐着峳峳的脖子,冷道:“她不是你可以玷污的,你也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
这时,信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君泽,你敢伤我手下的人,我不介意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