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燕家兄弟(2 / 2)
燕皎然充耳不闻,她可是从刚才对方的言行举止中明白对方绝对不是简单地想要在饭菜了一下迷药偷窃银两的打算,很可能做了更多让人诟病甚至触犯律法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客气?!
······
但这时候,燕皎然却觉得腰间一紧,随即整个人就被带到了一边。燕皎然侧眼一看,原来就是晋王。
不等燕皎然疑惑为什么晋王要阻止自己给这份燕天雷一条生路,她就看到自己刚刚站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留着黑色胡须,左一身书生打扮的男人。
燕皎然瞳孔骤缩——在之前,她完全没有看到!这说明,对方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即是说,对方会武!而且,还不弱!
正当燕皎然脑中各种思索的时候,那燕天雷却已经被那中年文士给扶了起来,随即“咔咔咔”几声,伴随着燕天雷的哀嚎,他那刚才还软趴趴以为这一生就这么废了的手就重新接好了。
于是,刚才还在痛得破口大骂的立即又敬又畏地看着那中年文士,嘴唇蠕动了一下,在看到燕皎然的时候,下意识地跑到了中年文士的身后站着:“燕皎然!你简直是个蛇蝎毒妇!”
谁知,听了他这话,燕皎然没有什么反应,一个年轻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嗯?燕皎然?”
顺着声音望去,燕皎然的眉头皱了起来——即使因为时间流逝而有些模糊不清,即使穿着打扮和以前不同,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燕皎月和燕天雷的哥哥,总是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样看人的燕家长子!
“那么,你就是晋王了。”那自从入赘之后便将自己名字改成了燕天行——据说这是知府亲自给改的——的燕家长子的目光在燕皎然的身上流连了一下,随即看向即使沉默不语,也存在感极强的晋王。
······
他说话之间,那中年文士也动手为燕天雷带来的那几个小喽啰解穴。却不想连着戳了好几下,那几个小喽啰也是纹丝不动。中年文士自从一出现便带着的目下无尘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伸出手指又往其中一个人身上戳了几下,那“笃笃”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觉得肉痛。饶是如此,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中年文士这边的动静有点儿大,让燕天行和燕天雷的注意力都吸引了一部分过去,而看清楚那边的情况之后,燕天雷兄弟俩的表情也有些变了。
而此时,中年文士也不做无用功了。他看向晋王,目光染上了戒备和忌惮——能够让自己解不开穴,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个男人的武功比自己更高,因此自己的内力才无法冲破对方留下来的内劲!
晋王却完全不管这些人忌惮不忌惮,直接身形一晃,就连那个中年文士都没有反应过来,燕天行带来的那一班人马又都被如法炮制地给点上了穴道。
燕天雷没想到自己没嘚瑟一会儿就又落到了劣境,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
因为晋王还有事要问燕天行的原因,所以并没有点上他的哑穴,但却让燕天行有了说话的机会:“晋王爷,我们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的一家人了。”斤反木亡。
“谁跟你是一家人?”一家人皱着眉头,一副厌恶的样子。
看了一眼燕皎然,燕天行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容,却并不正面回答:“这自然是男人之间才明白的事情。”
但他完全没想到燕皎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逆来顺受的丑丫头了,见他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燕皎然直接从一旁的一个小喽啰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然后朝着燕天行的腿间扔了过去,直接将他那外袍和裤子对穿戳了个洞。
看着燕天行一脸受惊过度的惨白面色,燕皎然冷冰冰道:“在往上一点了,我就可以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人间才明白的事情’。”
见到这燕皎然如此跋扈,燕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那张漂亮的小嘴儿里说出来的。感受到现在自己的“下面”有些凉飕飕的,燕天行终于绷不住那张假模假样的脸,声音有些尖锐道:“晋王爷,你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看一看皎月的面子啊!”
“她?谁?”晋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却用这短短的两个字让在场的人都说不出话来了。
燕皎然最先反应过来,整个人都乐开了花,直接蹦着抱着晋王就在他的下巴上亲了一下:“谁也不是,我们别理会这群倒人胃口的家伙了。”
晋王点头,然后隔空一点,将还想要开口的燕天行的哑穴也点了——嗯,这下子清净许多了。
······
晋王并不打算就这么离开,这样反而会显得他们落荒而逃,因此直接将这几十个人扔在这房间之后,也没有去找掌柜的,直接又找了另一间住了进去。
而那掌柜的一直以来都被欺压,在燕天雷带着人大摇大摆地上去后不久,之后燕天行又带着人上去之后,掌柜的就觉得事情有些要闹大了。为了不引火烧身,在燕天行上楼之后,他就随意嘱咐了小二几句,直接先回到院落里装病去了。
而那小二自然也不是什么有胆子的,只是掌柜的将包袱甩给他,他又不敢将这包袱扔给其他人,于是就打定主意当个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不知道的存在。
因此,燕天雷一伙人愣是到第二天日上三竿,那穴道自动解开的时候,才终于能够动弹。
用这种僵直的姿势占了一整夜,别说是燕天雷兄弟俩这种中看不中用的,就是那会武功的中年文士也是觉得全身又痛又酸又麻,而且还头昏脑涨眼睛干涩胀痛。
“在下会如实向大人禀报的!”那中年文士用有些狠毒的目光看了一眼燕天行,随即也不等其他人说话,便飞身往窗外飞去。
燕天行自然是被中年文士的话给吓到了,见他就这么离开,立即也顾不得几乎去了半天命的难受劲儿,整个人就往那窗户边跑去,却只这么一会儿功夫,对方已经看不见人了。
似乎已经预想到接下来自己的日子会不好过,燕天行的脸上的脸色几经变换,最后狠狠唾了一口:“呸!这时候倒是比谁都跑得快,昨天祖母就跟只瘟鸡似的!”
说完,燕天行叫来两个人扶着他,一瘸一拐地从楼下走去。
······
但燕天行却不知道,那中年文士飞出去窗子的动作倒是潇洒,但那人却忘记了他被点了一晚上的穴道,根本经脉没有恢复通畅。或许他是练武之人所以走路的时候还没有觉得什么,等他一用轻功,使用内力的时候,那股麻痛就像是潮水一样又快又猛地袭来,让中年文士根本就提不起劲儿,整个人就像是断线的风筝一样直直地从半空中落了下去。
或许是他运气,这一落下去居然是个摊子的顶棚,有了这一层布料做缓冲,那中年文士才没有摔得缺胳膊少腿。
而这时燕天行只看了远方和左右,根本就没有注意他眼皮子底下,因此只唾了一口骂了一句对方跑得快,便悻悻地带着同样手脚麻软痛的手下离开了。
却说那中年文士正在庆幸自己见了一条命,准备这回老老实实先一瘸一拐地往雇主家走去,却冷不防脑袋上似乎一下子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
嗯?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