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交易(1 / 2)
郑映安颓然的放下了手。
她何尝不明白嬷嬷所说的自然是有道理,可她就是气不过,这个公孙彻也明明还要小她一岁,如今却像阿耶一样整日对她严加管教?他到底有什么资格!
可郑家上下,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思,仿佛……仿佛这个家的主人是他才对!
郑映安自知本就没有多好的脾气,想到此处更是郁结于心,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张口就是哇的吐了一口鲜血,便在郑莲心的惊声尖叫里失去了意识。
立夏。
郑映安这一病就是数月有余,她病的昏沉,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影影绰绰感觉有人在喊她,等她真正病好了些许,能下床走路的时候,也到了立夏时节了。
仍是齐全的用度,她还是郑家尊贵无比的大娘子,只是……那个曾将她约束至极的公孙彻也消失了,一连数月有余,再也没来过郑家。
“那位,似乎是有什么事情”郑莲心为大病初愈的郑映安梳着头,僵硬的微笑着以掩饰过神色里的犹豫:“娘子……好生歇息就是”
“也不知道金郎一切是否顺利。”明明早过了出成绩的时间,却始终未见金盼的踪迹,贺南弛自己似乎也被什么琐事缠住了,派人送信,语气甚是抱歉说自己这两年或许是来不了内江了。
她大病初愈,心中郁闷,这下也无处说去,只能是日复一日的等待和思念……直到,那一日。
郑映安在院子里散步,远远的便听见两个年长的婢女在屋檐下躲懒时的议论声。
“哦唷,那金公子,就这么死啦?”
“谁说不是呢?可怜喔,这寒窗苦读十几载,想不开来和少掌门抢人?”
“就是,少掌门长得也好看,家世又好,也不知道我们这位大娘子为了什么。”
“小姑娘可不都是这样?追求那什么刺激,画本子里的穷书生,富小姐!”
从听清楚第一句开始,郑映安的脸就成了刷的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她紧紧的扣住门框才让自己好歹不至于倒下去,用力之大甚至已有鲜血渗出。
没有人知道大病初愈的郑娘子是如何再次一病不起,也无人知道那场之后被说是“天灾”的大火,为何恰好从郑娘子的房间烧了起来。
美人常有,也常新
五年后,已经没有多少人能想得起当初那位名动剑南道的郑娘子,可她却像是岩洞中的蝮蛇,潜伏在不见天日的黑暗处,等待着一个报仇的机会。
“恕我直言,郑娘子。”庄韫玉听完故事,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您只是凭着那两名婢女的一面之词,就确定了金公子的下落不明,是公孙彻也所为?”
“自然不是!”郑映安难得失了态,一双美眸微红,看的庄韫玉也有些不忍:“我去找过公孙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