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你不是说你这身子不值钱么?(1 / 2)
她甚至不清楚对方究竟想做什么,把人送去容卿薄的私狱,看上去既没有多大的恶意,也不像有多少善意。
若直白的按照眼下的结果来反推论回去,那只能是对方与容卿礼有过节,留袭夕一命,对容卿礼而言,便是一个足以致命的存在。
按照容卿礼这嚣张冷酷,杀人如麻的性子,要从他的众多仇家里挑出个来,那可真是大海捞针了。
沉默半晌,她又忽然问:“容卿礼跟袭夕是怎么认识的?我从没听袭夕提起来过,若灭门案发生之前他们就已认识,想必也就不会发生灭门案了。”
袭戎给她的回答却是更简单直白:“小姐说,她以前从未见过七皇子,之前被劫持后,得七皇子所救时,是第一次见面。”
这就奇怪了。
袭夕生的的确美,但生在皇城中的皇子,又何愁没见过美人儿?会对一个女子一见钟情的可能性,很低。
什么劫持后被七皇子所救,这七皇子分明是跟寒词认识的,哪怕不认识,至少也是有交易往来的,不然又怎么可能替他动手灭三门,闹到了容卿薄的眼皮子底下。
正想着,车轮滚过地面发出的咕噜咕噜声便靠的近了。
她转头,恰巧看到容卿薄挑帘而出,长身玉立,站在马车前端瞧着她:“瞧本王这王妃,平日里柔弱的很,出门便得软娇坐着,如今陪着好看的小哥儿一道骑马,竟也英姿飒爽,瞧不出半点病弱的痕迹了。”
这忽冷忽热的一阵软刀子,却只迎来了姜绾绾抱拳一笑:“殿下谬赞了。”
竟反驳都不曾反驳一下。
容卿薄再好的脾气也冷了脸,更何况刚刚她最好的姐妹,还当着他们的面细细的描述了一番自己是怎么给夫君头上戴绿的。
“你看是你下来呢,还是我上去?”他问。
姜绾绾拍了拍身后的马屁股,柔声道:“来,殿下上来呀。”
容卿薄薄唇渐渐抿成一道弧度,竟真二话不说飞身而上,稳稳的从后将她抱在了怀里。
“殿下——”马车之上,素染急声叫他。
只是他忽然飞身而上,马儿受到惊吓,忽然就奔跑了起来,将她的这一声远远的抛在了身后。
男人的手自后面探过来,一手掐在她腰间,一手牵过缰绳,叫马不急不快的跑着,低头就一口狠狠的咬在了她肩头,憋了一晚上的火气这才稍稍退了些。
他咬的凶狠,故意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姜绾绾却浑不在意,由着他咬。
“殿下莫怕,一来我与殿下不曾隔着血海深仇,自然不会想出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二来,哪怕是隔着血海深仇,我一般都是把这伤伤损损的都加一起去,全都算殿下头上,我这身子可金贵着呢,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容卿薄冷笑:“你不是说你这身子不值钱么?”
“伺候殿下的时候不值钱,这穿上衣服了就别提多值钱了。”
一句话,惹的容卿薄又是低头狠狠一口,气的要骂人:“姜绾绾,你一天不惹我生气会少块肉么?东池宫由着你折腾,侧王妃给你打跑了,连我都一并给你算计着做了打人的棍棒,是哪里让你不满意了,还要整天气我?”
她不怕冷,便是冬日里也穿得单薄,更何况眼下已是初春。
于是不一会儿就眼睁睁看着血丝染红了她肩头的衣衫,虽是星星点点的一点,也惹的他皱了眉头。
又开始心疼。
长指剥开衣衫,借着月光看着那深深的牙印中渗出的血丝,他低头,弥补似的轻轻亲着,含着。
姜绾绾侧首看了一眼:“没事,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