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2)
阮老太一听这话,整个人愣住,随即目光呆愣愣地转头看向她腹部。
温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已经三个月了!”
阮老太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如此反复许久,最后叹息一声:“是那次的?”
当时她见到守宫砂不见时,就知道坏事,却没承想过,居然给怀上了!
“嗯!”
温玉想了想,反正阮老太总会知道楚玺墨的身份,还有那次的事情,就顺道给做了个交代,将之前为何失身的事一一说了。
阮老太想到温玉居然经历了这么多事,忍不住痛哭出声。
是她没用,不然也不会让玉儿未婚先孕。
这要是传出去,即便玉儿是神医,也不用做人了!
就在她哭了一会儿后,突然想起她在乔迁之日,还赶去外面的事,突生后怕,忙收住泪,怪道:“你这丫头,自己是个大夫有孩子也不知道。之前乔迁时那样出去,幸好没事。要是孩子因此有个什么,我看你咋整。”
温玉闻言,浑身一僵,低垂的眼眸闪过一抹落寞。
“奶奶,其实是双胎,没了一个!”
阮老太颤抖着双手,整个人彻底反应不过来。
“你……”
温玉忙将她扶坐下来,这才开口道:“虽然心疼,但不后悔。当时玺墨情况严重,若我晚一天,兴许他就……”
阮老太虽然知道温玉要成亲了,但还不知道具体是何人,只知道是个叫六爷的人。
眼下听温玉这么一说,顺也知道这人就是要成亲的对象:“你这孩子……”
“奶奶,玺墨说,我娘也快到了!”
阮老太闻言,双眸大睁,颤抖着嗓音道:“小姐?小姐也要来?”
素云不是说,小姐已经不行了吗?
难道是小姐的骨灰?
“嗯,我……”
温玉这才将之前她求霍依依,拜托江贵妃带骆娇恙出镇国候府的事,给说了出来。
说完了这个,又说起骆娇恙是怎么出骆府的事来。
阮老太气得浑身发抖,狂抹泪道:“镇国侯府里住的就是一群畜生,一群没人性的畜生!他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我可怜的小姐,呜呜呜……”
阮老太只要一想到骆娇恙要被烧死,就痛彻心扉,恨不得冲到镇国侯府去掐死苏子宁和丁北瑜。
突然她将视线落在温玉的腹部,目光灼灼地望着。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温玉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她伸手附在腹部上,道:“奶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你说怀的是双胎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到之前镇国候府的世子和二公子!”
温玉闻言眉心一皱,她之前听阮老太提过最初镇国侯府的情况,也知道原先那世子和二公子其实是双胎子。
不过一个是病死了,一个却是战死的。
现在阮老太突然说这话,是何意?
“他们也是双生子,兴许这血脉是府上流传的!”
阮老太目光灼灼地盯着温玉,看了半晌,似乎要从中看出个什么来。
最后摇摇头道:“没有,镇国侯府上还没有这样的。不过听闻,最初的侯夫人娘家,倒是时有生双胎的。”
温玉眸光一缩,忙道:“奶奶,不管你怎么想,话不能乱说!”
按照阮老太话里的意思,她是遗传了那边的基因。
可这前提得是她不是现在镇国候的女儿,而她是她娘偷人生的。
这个人,偏偏还是原先镇国候府上的嫡出不知道哪位公子的。
阮老太也自知自己想太多了,便摇摇头:“那时候小姐心心念念的都是丁北瑜,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来?她可一直都是我伺候的,就算真有什么,我肯定知道的!哎,老了,容易多想,玉儿别往心里去!”
阮老太说完这话,起身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
今天知道的事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玉儿怎么会怀双胎呢,真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六爷那边的血脉延承?
不管阮老太怎么想,她那话,却是让温玉往心里去了。
她觉得有必要好好查一查才是,毕竟那丁北瑜也太过狠毒。
当然,若是她不是他的孩子的话,那兴许还说得过去。
只是诚如阮老太所言,她娘那时候疯狂迷恋丁北瑜,又怎么会在成亲不久后怀上别的男子的孩子?
又怎么会去生下这个孩子?
根本就没道理的事!
想到这些,温玉摇摇头,将之抛之脑后。
“姑娘,姑娘!”
突然碧云急切的声音,从远而近飘来。
不多时就见她一脸惶恐的跑进来,拉着温玉的手往外跑道:“姑娘,快,快!”
温玉单手捂着肚子,忙甩开她的手,怒道:“怎么回事?有话好好说!”
坑爹玩意儿,她的孩子才三个月,怎么经得起被她这样拉着跑。
碧云伸手打了自己一巴掌:“对不起姑娘,是属下的错。不过姑娘,冯烈公子的母子蛊发了,快,再不快点就……”
“我不能跑,带我过去!”
碧云还不知道温玉怀有身孕的事,听到这话,虽然疑惑,但也没想太多,便直接将温玉公主抱起跑。
小娃回来后,第一时间去看了洋芋的发育之时,这才出来,就看到自家姑娘被碧云抱着跑,忙跟在后:“十九,怎么回事,还不快把姑娘放下来!”
碧云头也没回,道:“不行,在晚一点,冯烈公子可能就会死!”
小娃想起昨天温玉让自己去查的事情,加上冯烈的特殊身份,忙跟在身后。
此时冯烈的房间内,阮安生急得团团转,冯俊则是抿着一张嘴,在给冯烈施针。
“都让开,姑娘来了!”
碧云刚到,将人放下后,对床榻前的两人吼道。
此时床榻上冯烈双眼凸出,张着嘴吧,呼吸微弱,犹如一只上岸缺水即将要死的鱼一般。
温玉扫视了一眼冯俊施针走的穴位,快速将其一一拔下来。
“你这不是在救他,是在让他快点死!”
冯俊看到温玉来了,松了一口气。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双手隐隐颤抖。
他好怕,好怕一不留神,公子就没了。
刚刚就差一点点,差那么一点点。
“姑娘,帕子,银针!”
小娃一进来,就先用自己的手帕浸湿了给温玉擦手,这才将她的银针递上。
温玉接过,简单擦拭后,这才对碧云等人道:“站边点看,别挡光!”
冯俊、碧云和阮安生忙分开两侧站定,小娃则是悄悄退了出去。
昨天在吉峰镇,姑娘让她追查那人的时候,她过去跟了没多久,就找不到人。
那人功夫极高不说,而且警惕性很强,就不知道他和冯俊主仆到底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两三个月,怎么那么多洪武国的人跑他们大楚来。
冯烈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身边的人看起来都不简单。
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姑娘这里来的?
此时小娃脑海中有诸多的疑惑,等待解答。
退出房门外的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才悄悄地潜入冯俊的房间。
那冯烈身子不好,一年都躺在那要死不活的,事情都是冯俊在处理,想来他那边应该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小娃在侧耳倾听隔壁方便的动静时,还不忘将冯俊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翻一遍。
可她发现,似乎除了些衣物和简单的药草外,什么都没有,就连最起码的生活银钱也无,真是太奇怪了。
要知道之前姑娘答应给她治病时,可是收了不少钱物。
难道说,其实她找错了方向,应该都放在冯烈房中?
吉峰镇江府书房内
“你说,淮州边境驻使得是他们洪武国的国舅爷?”
洪武国的国舅,当年可是打败镇国候二公子丁北睿,号称洪武国战神的冯伯毅。
江云野一听江鸿轩这探听的消息,心下暗道不妙。
“是!据消息,冯伯毅此番前来,带了五万精兵。”
江鸿轩说这话时,是一脸的凝重。
五万精兵,在这当下是什么概念,他们都一清二楚。
大楚物资匮乏,加上再有几天要过年了,就算边关早有防备,可那五万精兵若是攻打过来,大楚也只有被动的份。
江云野一脸沉重,双手背后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过了半晌,又道:“他们现在有何举动?”
“目前还没看出什么来,只是频频有人悄悄潜入我淮州,经过追查,似乎有往这边来的踪迹!”
江云野听到这,脚步一顿,有些反应不过来。
榕城处在大楚的中部,就算吉峰镇处在榕城的南部,那也是距离淮州有些距离,且又是个小镇,那些人来这边做什么?
江云野想不通的,也正是江鸿轩想不清之处。
吉峰镇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镇,有什么东西会让洪武国的人频频往这边跑?
“最近时日,镇上可是有何异动?”
江鸿轩摇摇头!
这段时日,吉峰镇都是他在守着,要是有什么异象,他不可能会不知道。
每次他一察觉到那些人的踪迹时,没追多久,就找不到人了,实在是奇怪!
江云野闻言,继续在书房内踱步,过了会儿,停下,道:“这几日,你令人下去寻摸一番,一发现有可疑迹象,即刻回报!”
镇上没有什么,可镇下面的那些村落呢?
“是!”
江鸿轩闻言,拱了拱手,这才下去。
江云野怎么想,都觉得似乎哪里被他给漏了。
冯伯毅这次这么大张旗鼓的前来,又没直接开打,也没下战书,却频频令人潜入大楚境内,必然是有什么是他要找的。
之前怎么就没得到消息呢,难道墨哥儿那边得知了,却未告知他?
不过也对,这事若不是发生在吉峰镇境内,也没告知他这个必要,毕竟如今他只是地方官员,不在朝廷内。
江云野因心怀这事,即便是府中即将有喜事要办,嘴角也扬不起一丝笑容,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
是夜,房间里,身穿单衣的江云野躺在床榻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在猜测冯伯毅的此番动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被他这般动作惹得睡不着的霍依依直接起身,掀开床帘,望向他。
“老爷,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妨说出来听听。与其一个人发愁,不如说出来,也好叫妾身帮你参考参考!”
江云野起身靠在拔步床头边上,回头看了一眼娇妻,本不想说的话,不知为何去突然觉得,女人心细,自己说出来,兴许她能帮忙分析一番呢?
这般想后,他便开口将边关那边的事,以及有人潜入大楚境内,却往吉峰镇这边来的事给说了出来。
末了,还叹息一声,道:“这事,本不想叫你忧心,可为夫着实有些想不透,这是为何。”
霍依依皱着眉头想了想,半晌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江云野不忍她也跟着愁,伸手将她搂了过来,轻轻拍了下:“好了,别多想,睡吧,这事我已经交代鸿轩去处理了!眼下一时没有头绪,就叫他去下头的几个村落查查看,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