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1 / 2)
届时就说这些货留在府上,是为了应急万一哪个月做得少时顶上应急用。
“成,小哥你自己看着办,我这边只管生产,具体的都由你去倒腾。”
反正上头那位现在顶着呢,小哥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如就帮她管管这些。
本身他就是做生意的料,他们两人来这里,也算是共同生存的。
加上她现在要忙的事太多,小哥能帮忙多分担一些是一些。
幸好他那济世堂有老掌柜在那看守着,她除了偶尔去坐诊外,又抽空做些药丸,倒也不用费多少心思。
“嗯!”
大楚京城
楚玺墨自打回到京城后,在看到他父皇的神色之时,心下有所怀疑。
他父皇的身子看起来差了不少,皇兄这边也只是比以前稍稍强那么一丁点,按理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事。
他也没听说他父皇生病之类的事,为何看起来气色如此之差?
问了父皇,他总是摆摆手,说是劳累所致。
在看母妃这边,神色总是淡淡的,偶尔和她请安之时,她还会走神。
这分明就是有事瞒他,可到底是什么事?
“初一,你去查一下,我母妃到底是怎么了,这段时日以来,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还有我父皇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六爷!”
初一虽然心惊主子居然要查自己的父母,且还是涉及到宫内的事物,但他也是瞧见了江贵妃和永昌帝的神色,总觉得不对劲。
既然主子要求,那他照做就是。
楚玺墨在墨王府中琢磨了半晌,得不到答案,又见他皇兄在他回来后的这些天,只是围绕着他皇嫂转,就算有见他,开口也只是提起舒宁馨的事。
不用说,他也知道这一定是皇嫂明理按理的和皇兄吹枕头风的结果。
想到这些,又看看母妃和父皇的神态,他心下有些不是滋味。
难道皇兄都看不出来吗?
皇兄明明有治国的才能,为何只围绕在皇嫂身边。
当然,也不能说这样是不对的,但成天只甘愿围绕着皇嫂转,这就不一样了。
皇嫂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人看起来不错,但与他家小丫头相比,就显得小家子气多了。
虽说皇嫂是名门闺秀,一举一动都是规规矩矩,尽显大家风范,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按理来说,这样的人即便是日后登上后位,也是母仪天下的代表,但是他总觉得还不够。
他觉得他们大楚需要的不是皇嫂这样的人,而应该是像他家小丫头一样,心怀天下百姓这样的人。
如果皇兄还一直这样下去,那日后这皇位,他还适合坐吗?
还有皇嫂要是有个什么不合理的要求,那他皇兄是不是也会去满足?
如此的话,那算不算红颜祸国?
不得不说楚玺墨想得比较深远,但还不至于到想处理了他皇嫂的地步。
他想,回头找个时间将他皇兄约出来,好好谈一谈这些事。
他是一国太子,再这样下去是不成的。
眼下看来,父皇和母妃的情况,没指望能从他这边得到消息了,看来他得去江府一趟,问问外祖这边知不知道。
楚玺墨这边的外祖,是指江府,也就是收养江贵妃的江老爷子所在的府邸,江云野的父亲。
楚玺墨得行动很快,在找不到释疑之人,又不想和他皇兄商谈,便直接来到江府。
“墨哥儿来了?快快过来,叫外祖父瞧瞧!”
江老爷子见到他,心下很是欢喜。在老爷子看来,楚玺墨可要比楚玺玄有出息的多。
他觉得楚玺玄以前也是不错的,可自打成亲后,他的脑袋都快栓到太子妃的裤腰带上了。
老人家最是看不得这样的人,特别是楚玺玄还是堂堂大楚的太子。
他的这般行径在女子看来是深情,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儿,然而在老爷子这些人看来,那叫蠢。
被一个女人迷得团团转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
要是那个女的是福星,那个心怀天下的女子还成,如此也能有一番作为,能为天下百姓着想。
可那太子妃她能做啥?成日里娇滴滴的,见到人眉不是眉,眼不是眼的。
真不知道当初到底是怎么同意让成亲,太子又是怎么看得上她的。
“外祖父,我今天前来是有事相问。”
楚玺墨在江老爷子这边也没摆王爷的谱,在老人家这边,他就是外孙。
江老爷子见他一脸凝重,心下好似有所察觉,便看了一眼老妻,让她挥推身边的人后,又让大儿子,如今江府的家主江云义亲自守在门口。
“好了,现在也没什么外人,墨哥儿想问什么便问吧。”
楚玺墨将他这般慎重,心下却越发得觉得情况不对劲。
“外祖父,这次我回来,瞧见父皇的气色越来越差,而母妃经常出神,好似神情有些恍惚,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老爷子闻言,却是冷笑一声,道:“你都能瞧得出来,偏生日日都看得见的人却不知晓。不,或者说是漠不关心,又或是觉得没什么。”
楚玺墨一听老爷子这负气的话,也知道他这是在说谁。
“外祖父,莫要说旁人,我只想知道这是为何。难道父皇他的身子,真的……”
楚玺墨有些说不下去,以前他也有看见父皇疲累的时候,但那模样和现在完全不是一个样。
难道父皇真的得了绝症不成?
一旁的江老夫人闻言却是一脸沉痛道:“你父皇做了些事,叫人不高兴,所以现在这样。”
不要说江老夫人为何知道,她与江贵妃不是亲生母女,但更甚是。
江贵妃这事藏在心中多年,实在憋得慌。加上江府是她一双儿子的最大靠山。
她觉得这样的事,该叫她父亲母亲知道。
这不,在楚玺墨未回国之前,江贵妃在江老夫人进宫探望她时,便抽抽噎噎地将这事全盘而出。
她不能告诉太子,怕说了太子也不会信。不能告诉楚玺墨,就怕他冲动之下做什么来。
她憋了这么多年,实在忍无可忍,也只能逮着娘家这边一顿诉苦。
父皇做了让人不高兴的事?
这江山是他大楚的江山,他父皇是这江山的主人,什么时候做事还得让什么人高兴了?
“外祖母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做父皇做了些让人不高兴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又让谁不高兴了?”
难道那什么人有本事叫父皇变成这样?
楚玺墨越想越是心惊,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难不成说父皇叫人给控制了?
可是谁能控制得了父皇?
江老夫人什么都没说,只是叹息一声,眼眶泛着泪光,道:“墨哥儿,你那个福星可还在洪武国?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的医术当真出神入化,什么都能治吗?”
要是真的这样的话,那皇上许是有救了。
太子现在那样,皇上又被控制。要是这大楚的主人一换,他们江家可怎么办啊?
楚玺墨越听越是觉得自己猜的是对的:“外祖母,你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和情情的医术有什么关系,难道父皇被人下了毒,已经无药可救,所以才会这样吗?”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皇兄为什么无动于衷?
“你别问这么多,你只需要回答外祖母的话就好。还有洪武国回来的话需要多久,要是太久的话,那能不能找到福星的师父来?”
江老夫人心心念念的都是她江府不能遭难,而江老爷子则是看重大楚的江山。
他们江府是百年世家,世代为大楚的忠臣,要是江山易主,他们也要跟着亡。
楚玺墨已经完全肯定真的是他父皇出事了,具体是什么事,外祖父不想告诉他,所以才会叫外祖母说。
只是外祖母好像也有顾忌,一直左顾而言他。
“外祖父外祖母不说没关系,我会令人去查。总有一天,我会知道的。至于外祖母要找情情的师父,怕是找不到了。”
虽说他先前一直在找那小丫头的师父吴仪洛,但后来的接触中,他也感觉得出来,小丫头似乎并不愿意人提起。
当然,他观察过,许是那小丫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师父,这吴仪洛的一切都是她杜撰的。
至于为什么要编造,那就不得而知了。
她一个小小的丫头,一直在乡下被蹉跎这么多年,一夕之间什么都会这事,他觉得许是老天开了眼,将福星送到他的身旁。
不然慈心师太的话,为何偏生那个时候出现?
还有既然什么都会,也都懂的话,为何要苦苦忍那么多年?
江老爷子夫妻俩见状,整个人一下子好像被泄了精神气一样。
墨哥儿这话的意思,那福星的师父,已经没了?
楚玺墨不管怎么问,都没从江府这边问出一句话来。
他琢磨了半晌,便只身来到太子府。
楚玺玄正在处理公务,见他过来,眼底闪过讶异:“你怎么还在京中,那逃逸的事已经查好了?”
“臣弟已经令人去查了,皇兄,臣弟有一事不明,想问皇兄。臣弟回来这些天,见父皇的神色越来越差,不知是怎么回事?父皇说是劳累所致,那太医也是这般说的,但臣弟怎么看都不像。”
楚玺玄左右看了看,见到楚玺墨眸光幽深地盯着他,叹息一声,这才道:“阿墨,你我是兄弟,不必这么生疏。虽说皇家无情,但你我是亲兄弟。我知道你在责怪为兄,但……”
他说着同时,又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监视后,这才道:“皇兄也是不得已。父皇的事,皇兄心中知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不得不当做不知。”
“皇兄,具体是怎么回事?”
“你尽快叫诗情回来,这事唯有她有办法,还有为兄这边也是。你切莫只看表象,现在很危急。”
楚玺玄并不笨,当初从吉峰镇回来后,他母妃做的一切,他都清楚,也更清楚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可他就是不由自主想要接近她,要是违反了意愿,就心痛难当。
他的理智告诉他,以前的一切都是被控制的,但人为不由自主的要去接近,亲昵她,还会下意识的告诉他,其实他很喜欢很爱她。
楚玺墨听到切莫只看表象,又见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太子妃那边的方向,心下一惊。
难道皇兄已经知道,只是也情非得已?
可皇兄不是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皇嫂,还很喜欢她。她是他厚着脸皮,追求而来的吗?
原先他也只道皇嫂与皇兄是鹣鲽情深,可在知道皇兄身上之所以会这样,皆是皇嫂这边下的手之后,他就知道他错了。
皇嫂嫁给皇兄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生育,想来也是不想生子吧?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皇兄放心,请尽量拖一拖。不过关于父皇的事,还请皇兄这边告知。”
楚玺墨没说话,只是伸手拉过,在他手心写下一个蛊字。
这也是他从那使者来了后才知道的。
父皇当面反驳了那些人的话,那些人面色很不好,之后当天夜里,父皇与他说这事时,突然心痛难忍,当场吐了血。
后来一次又一次,只要父皇稍稍表现出不愿时,当天一定会这样,他便知道了父皇为人所控制。
至于什么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并不懂。
还有父皇能撑多久,这又是什么蛊,他也不清楚。
至于为什么知道是蛊,那还是无意中见过了祁烈后,他才知道的。
加上他自己这边,他对太子妃这边的种种身心与意志相违背时,也才知晓。
楚玺墨浑身一震,在看向眼前不知何时起,瘦的和杆一样的皇兄,突然觉得是不是皇兄也是这样?
以前一直知道皇兄身体不好,也没往旁的想去。
还有之前情情替皇兄诊过脉,不是也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来吗?难道皇兄也是后来被下的?
“去吧,务必要快!”
兄弟俩说话都是用口型,就怕出声被暗中盯视的人知晓。
楚玺墨知道形式不等人,甚至这一刻起,他觉得宫中的御医什么的,都不可信了。
父皇这样看起来不是短时间的事,那些御医看不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