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决绝(1 / 2)
几日后,柳云亭回来了。
那日他一身风尘,辅一回府便带着自己从外面买的小玩意儿兴致勃勃的去寻杜韵。
而后被杜韵房中的丫鬟告知杜韵再他走的第三天就离开的宁安。
明媚的春光透过窗户洒落一地,窗台上白玉瓶里那支桃花早已萎败,柳云亭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一时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才将丫鬟重新叫进去问话,问杜韵离开时可有与他留下书信或者口信,得知杜韵什么也未留下时又是一阵沉默,眼底的失落再也掩饰不住。
“阿韵,说好的等我回来呢”半晌,他轻叹。
草草收拾了一番,柳云亭去拜见柳放廉,在柳放廉的书房中见到公孙烈时他着实吃了一惊。
公孙烈与杜韵之间的恩怨他虽不是十分清楚,但杜家易主时发生的事云琅都同他说过,他虽不知后来发生了何事,但公孙烈断不是该出现在柳家的人,又一副与他爹十分熟稔的模样。
柳云亭心底起了些疑惑。
不过那些疑惑并未持续很长时间便被解开了。
等他向柳放廉禀报完账目一事准备离开时,柳放廉却屏退了屋内所有人将他留下说有事同他说。
被屏退的人里亦有柳放廉十分信任的小月,是以看得出柳放廉要同柳云亭所说之事十分重要。
日头升到正当空时,柳云亭才从柳放廉的书房内出来,他脸色发白,目光带着几分迟滞,更多是惶然的难以置信。
慢慢走下台阶,他忽然抬手挡住头顶的日头,似是觉得刺眼,衣袖内的手也缓缓攥紧。
“少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一抹皎白自不远处回廊下行来在柳云亭跟前站定,眼神关切。
柳云亭垂下手臂,月白衣袖下那张出尘清俊的脸露了出来,除了依旧有些苍白之外,已经没了旁的情绪,他看了眼站在自己眼前的侍女淡淡的道了句“无事”,随即越过她往院外走。
侍女正是小月,她看着柳云亭的身影远去,忽然拔腿追了上去。
院外一处僻静的假山,小月拦住了柳云亭“少主可知杜小姐如今在何处”。
“她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你问这个做什么”柳云亭语气谈谈。
他并不在意自己被一个丫头拦住,但并不打算与小月多说,又似不愿提起杜韵。
小月见他一副神伤之色忙道“少主有所不知,杜小姐并未离开,而是被家主关在了后院地牢之中”。
“你说什么”柳云亭猛地抬头。
“少主你走后的第二日老爷便将杜小姐抓了起来”。
“为何爹爹要抓阿韵”柳云亭的语气忽然冷了下去。
小月摇头“奴婢也不知其中缘由,奴婢只是见杜小姐美丽善良,不忍她在牢中受罪,才斗胆将此事禀告给少主,还望少主莫要将此事告诉家主,否则奴婢…….”下月红了眼眶,面含哀求。
柳云亭心里担心杜韵,一时间也顾不上猜测眼前侍女背叛他爹将事情告诉他是何用意,草草应下一句之后朝着后院地牢匆匆而去。
柳云亭走后,假山后走出来两名黑衣侍卫,二人与丫鬟小月对视一眼之后略微颔首施展轻功朝抄近路朝后院的方向掠去。
小月站在原地看着侍卫离开,面色忽地一白,嘴角慢慢溢出一缕鲜血,她抬手擦干净,目光逐渐变冷,转身折回了柳放廉的院子。
地牢最深处杜韵虚弱的躺在墙角,双眼紧闭,身旁有两名黑衣侍卫看守。
柳云亭到时看到的便是那副光景,他向来春风一般温和的脸立马变得三九寒冬般冷厉。
他奔过去将杜韵的身子揽在怀里,盯着二黑衣侍卫的眼里带着杀意,那二人大骇立即跪下“少主饶命,属下只是奉命行事”。
二人乃柳放廉的人柳云亭也不好发作,他将杜韵抱得更紧,发觉她身子冰凉怎么唤都没有反应后眉头蹙得更深“她怎么了”。
“被……被家主下了十日醉”。
“解药呢”柳云亭声音里得杀意已经掩盖不住。
二侍卫见状面色惨白立即从怀中掏出了解药递了过去“家主其实…….并未伤害姑娘……这几日……饭食都按时……喂着”。
柳云亭接过解药迅速为杜韵服下,没有说话,眼里已经冷的能滴出寒冰来,半晌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滚开”。
二侍卫哆嗦了一下慌忙起身退出去守在了牢房外面。
“阿韵…….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快醒来好不好”柳云亭抚了抚怀中杜韵得面颊低喃。
沉浸在自责与担忧中的柳云亭并未发觉他说完那句话后怀中人的呼吸乱了一瞬。
一会儿后,杜韵悠悠转醒,睁开眼是一张光洁坚毅好看的下巴,往上一张红唇紧抿,似乎正在生着闷气,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后她唤了声“云亭哥哥”。
“阿韵,你醒了”柳云亭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