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娇杀手不太冷:16经心(2 / 2)
老太君看着张正则颀长挺拔的背影连连点头,“这样貌、这身材配我的阿禾也就勉勉强强够吧。”
沈栖禾无奈道:“祖母,你别这样好不好。再恨嫁,我与那张大人也才第一次见。你再这样我就请命戍边,再也不回来了。”说到最后一句,她语气略强硬了些,希望再也不要有这样使她无地自容的事情发生。
“第一回见怎么了?一回生,二回熟,人家乘风都知道,年纪大了要雌雄相戏。你呢?还天天舞刀弄枪的一点女孩子样子都没有。你跟那季珩也不合适,两个人都刚折,勉强在一起也是硬碰硬,这过日子啊……”老太君说着说着,就不见沈栖禾身影,这小丫头就是自己宠惯了,无法无天的。长辈还说着话,就溜了。
沈栖禾偷偷逃回房间把门关上,终于清净了。
坐下来给自己斟杯茶,歇一歇自己刚刚逃命似的溜掉没来得及喘上来的气。
张正则这厢刚到府上,碧玉就叫住了他。“张大人,小姐唤我来拿药方。”碧玉眼波流转,一派女儿家的温柔娇媚。
张正则倒没放在心上,却因她想起了今夜炸毛的小猫一样的姑娘。没想到,平日里英姿飒爽,沙场上屡建奇功的巾帼英雄,在家里也是这样的天真烂漫。张正则想来轻笑一声,连带对碧玉也温声道:“姑娘且进府稍等,我把药方写下来给你。”
碧玉哪里有过这般温水里缱绻的经历,一时间红了脸。只讷讷点头。
张正则迅速写好药方,交给碧玉。夜深路远,他又交代时千送碧玉姑娘回去。
碧玉将药方交给沈栖禾,“这张大人真是少有的心细体贴之人呐!还叫了时千送我回来。”
“哦?去了一趟还认识新朋友了。”沈栖禾打趣道,随即展开药方。字迹笔墨尚未完全干透,他的字龙飞凤舞,倒不像是一个书生写出来的字。碧玉把头凑过来看药方,说道:“张大人的字真好看,苍劲有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大将军给您写的信呢!”
沈栖禾速速收起药方,说道:“好没规矩的小姑娘,偷窃军情,本爷可要打你板子了。”
碧玉笑着说:“奴婢不敢了,求大将军饶命。”两人笑作一团。
沈栖禾提笔写了几个字,又命莲香拿了一袋银子,交给时千一道带回去给他家大人。
张正则展开信笺,上书“谢谢张大人”五字,还有一袋沉甸甸银子。张正则嘴角噙起一抹笑意,把信笺折好,收回信封。
时千少见少爷这般笑,他平时都是清雅随性,很少有大喜大悲之色,对什么事情总是淡然处之。“沈将军写了什么?少爷如此高兴?”
张正则看他一眼,却不答他。弄得时千一头雾水。
本是冰凉的乌木桌被他的长臂暖热,绘流萤油纸灯罩里透出温馨的光芒。张正则继续伏案钻研医书,只是今夜不知为何总会跳出一个拽着他袖子要带他逃跑、气急败坏捂住老人嘴巴、给他写五个字信送来一袋银子的一抹倩影,张正则揉揉太阳穴,今夜恐怕是无心钻研了。还是早些歇息好了。却不知刚刚晃过的倩影,夜里又来入梦,还十分娇蛮无礼,搅得他一夜难以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