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娇杀手不太冷:27毒药(1 / 2)
夏琳琅闻言轻笑一声:“你倒是要求高。
“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夏琳琅作势起身要走。纪小小毫无波澜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我不知他已有家室,但这事情你止得住我一人也止不住后来人。”
“来一个我处理一个就是了,谁叫我心慕他。”夏琳琅说完似有似无地扯了下嘴角。但实际上,她并不是。
她一个又一个的,让她们去到自己夫君的床榻。她也不能像那些嫔妃一样,一股脑地耍脾气,逼得煊赫不得不看在那些嫔妃后头的势力而放下些心思哄哄。她只能帮着劝,后宫里的女人,最要不得就是善妒争宠,越锋芒刚折,越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可她,不行。她是煊赫第一个入了心的女人,不再是虚情假意,不再是表面功夫,他说,他遇上了心仪的女人。
她身份太复杂,如同裹挟风雨而来,教人不容忽视。
“好吧,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了不起。”纪小小知道,时代如此,谁不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没得选的时候,能守着也许也不错。
夏琳琅身边的侍女摆上来几个食盒,里头几样糕点繁复精致,似有似无的海棠花香令人食欲大开。
夏琳琅与纪小小面对面坐着,她的表情看不出情绪,挂着一丝浅淡笑意看她,“既然姑娘如此,我来得仓促,也没什么准备。这是我府上请的江南厨子。手艺十分了得,姑娘切尝尝。”
“不至于吧!”纪小小宫斗剧看不少,这套路透着股熟悉的味道。
“怎么说?”夏琳琅的笑意还挂在脸上,似笑非笑,像是墙上挂着的精致仕女图,美则美矣,却毫无感情。
“是不是我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纪小小笑着看她,不要这样好吧,她不想这么俗套。
“你倒聪明。”夏琳琅那格式化一样优雅的笑终于褪下去,换上了出乎意料的模样。
“不是,我又没干嘛啊!”纪小小想,不是你没看好老公吗?不应该去撕老公?
“前朝罪臣之女,你猜,我能要什么赏赐?”夏琳琅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她当然不能说因为她害怕纪小小真的入了煊赫的心。纪小小的身份,是一个定时炸弹。她要为煊赫扫除一切可能的威胁。她忽然觉得无趣,好不容易来了个聪明的,这么快就下线了,强者有时也是寂寞的,她直觉这姑娘是知心机却毫无心机,若是两人斗起来,应该会很有趣。毕竟宫里那些,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纪小小无语,果然待在季珩身边,攻略难以完成,离开季珩,小命岌岌可危。这女人身边的宫女走路都没声的,估计是个高手。哎,难道天要亡她。美女陷入感情漩涡遭到毒杀就算了,她都毁容了啊,还病殃殃的。这还下手,这反派妻主也太狠了吧!估计她拿的才是女主剧本,纪小小,就是个攻略都做不到的炮灰。
“其实,你知我身份也懂。我中了蔓魂草的毒,时日无多。除掉我容易,难道你愿意煊赫心里永远都有一个没有得到过的我的存在?你心慕他,愿意他这一生都想着我这个中了毒毁了容的女人。说句实在的,你长那么漂亮,煊赫喜欢上你,那是迟早的事情。但男人嘛,你让他见到你的歹毒,再谈什么喜欢,不可能了。”纪小小定定看夏琳琅,淡淡说来,倒像是在谈论天气一般。
夏琳琅笑得桀然,眼里潋滟晴好。晃得纪小小移不开眼睛。只有女人懂得欣赏女人,纪小小就很懂,眼前这夏琳琅,不但有颜值还有脑子。这样的女人,谁会不喜欢呢。煊赫这家伙,吃软饭吃出新高度。可以啊!纪小小心里对煊赫一万个肯定。
“难怪煊赫跑回来跟我说,心仪你。你确实聪明。”夏琳琅用十分欣赏的语气说话,使她整个人都熠熠生辉。美人就是有教人移不开眼的技能,而眼前这位,技能满点。
“他连这个都同你说?”也是,娶妾还不是买菜一样,夏琳琅这样的大美人,富贵多金,聪明貌美识大体,别说是男人梦寐以求的最佳妻子,连纪小小都佩服她。
“我与煊赫少年夫妻,凡事都会聊。”
夏琳琅心里苦笑,这话听起来两人鹣鲽情深,实际上呢?只有她自己知道。煊赫喜欢聪明识大体的女人,他在别的蠢女人那里被气到,总要来关雎宫同她诉苦,小孩子似的嚷着要不是她那刑部尚书的爹,明天就砍了那野蛮女人的脑袋。
她笑着为他斟茶,说女人就是这样胡搅蛮缠。
他接过茶一口喝完,你就不这样,你不是女人?
夏琳琅开玩笑道:“被圣上发现了,其实我是女鬼。”说完还邪魅一笑。
平日端方得体的皇后,忽的开起玩笑来,这一笑倒使她染了些动人的风情。
煊赫喜欢这样,所以才会折腾得她第二天正午都起不来。
他还会到太后、太皇太后那里打好招呼。说,昨夜闹得狠了,今日儿臣代皇后来请安。勿怪皇后,是儿臣不好。
在太后、太皇太后类似的暧昧神色中踏着微亮的天光去早朝。
就是这样的他啊,她九死亦无悔。他的心里装着许多,若不是纪小小身份特殊,她倒不介意煊赫一时兴起,总会回来的不是吗?
只是纪小小所言非虚,他的确会因此而与她产生芥蒂。帝王心最难参透,他会作何想?为了他就能擅自行动?如同她年少不知礼数翻了翻了他的诗集,那次他十分生气。
心中所念被人无礼窥视,总会生厌倦。
“小小,有客人在?”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夏琳琅的思绪,只见季珩着一身靛青色捻银丝云纹官袍进来,语气十分熟稔。
“嗯?”纪小小疑惑。
“怎么,还在生气?晚上我带你去吃鸿宾楼的如意虾饺,莫使小性子了。”季珩宠溺看她,还把她落在脸侧的碎发拢到耳后。纪小小除了一头雾水还是一头雾水。这季珩发什么疯。
夏琳琅看平日里远远见着总是清冷孤傲、与世隔绝的季珩,原来也会像寻常男子对心仪之人一般,说着温软的话,好生哄着。让她一时不知什么情况。
“季珩,她是?”夏琳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