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又酷又飒:04受伤(1 / 2)
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天,她的攻略对象,传说中病殃殃的季珩在大魏的都城郢都,而她在北戎的顷达,等着一个阎王一样暴戾恣睢的男人放她出去。
北戎的盛夏,天明十分早。天一亮,热气就开始上涌。纪小小醒来时万分惆怅地望着营帐顶发呆,心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木伦给她准备了些食物,她毫无感情地吃吃喝喝。北戎的早膳是典型的北方吃食。扎实的馒头配着大葱蘸酱,而她又是典型的南方姑娘,只默默地啃了几口又大又硬的馒头,就吃不下去了。
木伦问她:“为什么不吃?”
纪小小回答:“吃不下。”
木伦无奈道:“可是,只有这个。”
纪小小无奈地摇摇头,放下手中的馒头,再也没有继续啃下去的意思了。
木伦坐在桌子边上,徒手画了几个营帐,画了一座城门,附以手势比划,“二天,回,我,离开”,纪小小猜到大意是:这两日北戎军会收兵回到顷达城内。按这发展形势,后续就会洽谈议和事宜。
因原主宋暮晓的几次靠谱战报,最后一次北戎释放假信号时,魏军想一招制敌,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拉锯。出重兵集结,结果正掉入北戎设计好的陷阱,魏军受到重创,此次作战瞬间转入被动的立场。
僵持没多久,魏军发出议和信号。北戎由此整肃军队,打算这两日回到顷达境内。而作为统军使的墨铎也即将回到上京复命领赏。
纪小小心想,也许就是这两天,她就能离开这里回到大魏了。
两人正说着,一抹身穿翠绿色窄袖骑装的身影闯了进来。纪小小和木伦同时看去,还未反应过来,一道鞭影袭来,纪小小闪身一躲,脸是躲过了,挡脸的手臂被鞭子抽出一条血痕,瞬间皮开肉绽。木伦动作敏捷,迅速起身抓住来人的手臂,制住她再次挥鞭的动作。
纪小小这才看清来人相貌,麦色皮肤上一双凌厉的丹凤眼,鼻梁高挺,唇是薄而红艳。显出一种倨傲的模样。纪小小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认得此人,得罪过她。确切地说,她可以肯定她们是第一次见面。但身处敌国军营,她的身份是任谁都可以欺凌一番的奴隶。
木伦气愤地用北戎语说着什么,那少女半点不理,倨傲地看着纪小小说道:“你就是墨铎的女奴?”
纪小小不回答她,只是充满戾气地瞪着她。
栗玑发觉她不像一般的女奴温顺软弱,反而十分坚毅。她的火气更加上涌,挥鞭就要再打。纪小小循着原主的记忆,侧身一躲,伸手就往她脖颈处劈去。栗玑没想到她还会武功,竟没反应过来,被她结结实实地劈了一掌。她捂着脖子连退几步,还想再打,却听见一声冷厉的声音响起:“栗玑,住手!”
栗玑回头,只见墨铎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十分不满地对他抱怨道:“墨铎,你的女奴对我不敬。果然是卑劣的大魏人。”说完再一次抚着脖颈。
墨铎看着纪小小流着血的手臂,冷声对栗玑说:“你若再动她,别怪我不客气。”
栗玑闻言一张倨傲无礼的脸写满了生气:“你从未对我说一句重话,怎么她来了就不一样了?!你喜欢她对不对?”
墨铎玄铁面具下的面容看不真切,他耐着性子说:“不要胡闹。”
栗玑知道自己猜对了,墨铎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斥责她。而今天,他却为了一个女奴,对她发火,还那么冷漠地斥责。明明,所有人当中,他对她是最温和的。栗玑当下生气道:“我就不,你答应了我父亲要照顾我,这算什么?”
墨铎答道:“照顾不代表喜欢,你长大了就懂。”
栗玑激动地说道:“我懂,我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喜欢你,墨铎。别家的女儿像我这么大都生孩子了,你还当我小孩子。”她见墨铎
半晌不言语,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不娶我,是不是因为她?”
墨铎脱口回答:“不是。”
“那是为什么?”栗玑抬眼望着墨铎,她想看清楚眼前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迟迟不娶她。她们北戎女子就是这样,喜欢就直接表明心意。爱恨分明。
“我不喜欢你。”墨铎看着栗玑的眼,冷淡而疏远。
栗玑却难以接受,所以,这些年他对她的关心和照顾算什么?是同情还是怜悯。父亲说了,只要栗玑喜欢的,都会喜欢她的。父亲走了,连墨铎也要离开她吗?
栗玑怒道:“你喜欢她?”
墨铎只是冷然看她,并不回答。
栗玑气愤道:“那我杀了她,你就会娶我了。”
墨铎终于显露出他的怒气:“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胡都,把她带回她的营帐,禁足三天。没我命令不准离开营帐半步!”
一旁的胡都不知如何动作,栗玑生气地对胡都说:“胡都你敢?我父亲在时,你连个屁都不是!”
胡都看看墨铎,又看看栗玑。不知该如何动作。确实,栗玑的父亲栗戈是北戎立下汗马功劳的战将。三年前战死沙场,只留下栗玑一个女儿,连北戎王都对栗玑分外怜惜。
墨铎冷声道:“动手!”
胡都无奈,“栗玑,你自己走吧。”
“墨铎,你最好每分每秒都看着你的女奴,否则,我不会放过她的。”栗玑生气地大步踏出营帐。
木伦不知何时离开了。
营帐内只留下墨铎和纪小小两人。
“我叫军医过来给你包扎。”说完,墨铎转身也踏出营帐。
纪小小真是在心里骂了一千万遍娘,莫名其妙被前女友打了,幸好原主给力,劈了栗玑一掌,给她扳回一局。不然她要是跟前两世一样不会武功,她会怄死的。
正想着,营帐外一位年迈的老人询问能否进来,墨铎大人叫他来看看。
纪小小说了声“进来”,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布衣老人走进来。老人须髯皆白,看起来十分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