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及笄日之乱(1 / 2)
慕生欢还未醒来,慕槐虽心中不快,却仍担忧的在她房间徘徊,乌云已散尽,霞光照进窗户,将那人儿的小脸映得红彤彤的。
苏锦涟替她把完脉,伸展了下腰身,看向他,问道:“以往她生病可不见你如此,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慕槐负手站在门边,眼眸清冷,说道:“我会在宣城多停留些时日。”
苏锦涟不解,将开好的药方递给他,问道:“为何?”
他将今日元绍所禀报的事又叙述了一遍,而后道:“她年纪尚小,能懂什么?再者最近宣城也不太平,我需留下来处理些事宜。”
苏锦涟只是眸眼深邃的看着他,末了叹道:“你难道不觉得你对她的关心太过了?”
慕槐转头看向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苏锦涟寻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这次却是直接问道:“如若她真看中那男子,你又当如何?你用什么身份去干涉她?”
他凝眉深思,是啊......他用什么身份去干涉她的事?
“虽一直说生欢年纪尚小,可你也就长她五年,与其说是担心她,更像男子吃醋一般。”
苏锦涟说完却见慕槐皱着眉看向他,问道:“你莫非也以为我在吃醋?”
看着苏锦涟一副“要不然咧”的模样,慕槐叹道:“我在乱葬岗找到她时,她才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我虽长她五岁,却全是身为长者的心疼与不忍,更何况这六年间,我早已将她当亲人看待,又何来吃醋一说,岂不是荒谬!”
苏锦涟摊摊手,他是说不过这个生意人,只拍拍好友的肩膀说道:“情爱之事,顺其自然。”
看着他人走远,慕槐才揉着额角,垂眸轻叹,他只不过是担心慕生欢心思单纯被人欺骗,再者,这么一个毛孩子,他怎会在意?这人一个两个的却都以为他在吃醋,也着实让人无语。
入夜后,慕生欢醒来了两次,却都是迷迷糊糊,喝了几口水便又睡了过去,他听着元绍的禀报,正欲前去看看,却又顿住了脚步,回想起今日与苏锦涟的谈话,最终还是吹熄了烛火,他是忘了,慕生欢如今再不是那还只知道哭鼻子的女娃娃,如今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是该有所忌讳了。
慕生欢这一病就倒了三天,痊愈时正好迎来了自己的及笄之日,慕老爷与慕夫人前两日便到了,见慕生欢病得恹恹无力,心疼不已,更是把慕槐叫来一顿好训,慕槐也只是静静听着二老念叨,末了继续安排着她的生辰事宜。
于是这一日的宣城虽一如平常,却是一大半的商贾贵族都聚集在这宅院内,慕生欢被罗婶左擦右抹的,弄了半天才终于挣脱了魔掌,急忙忙就跑出屋子。
“走路看着点,别冒冒失失的。”慕槐正欲去前厅问些事宜,正路过她屋门前,就被那人儿撞了个满怀。
慕生欢依旧是恶人先告状,回道:“谁让你要往这边走啊!”
可是刚喊完,她就后悔了,生怕慕槐要收拾她,便悄摸摸的抬眼看去。
却见慕槐只是看着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她贴着墙就要偷溜,才大手一拎,将人拎了回来,向罗婶嘱咐道务必看好这个人精。
今日除了是她的生辰,还有便是向外宣布绯娘的身份,让宣城的人知道慕家收了义女,也好为以后绯娘嫁进苏家做准备。
平儿这会急忙忙的窜进慕生欢的屋子,见罗婶正替她理着衣服,便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王公子与王小姐也来了。”
她听了,咻的回过身,额头撞到屏风上又痛得哇哇直叫,罗婶被她吓了一跳,埋怨道:“干什么呢,吓我一跳!”
她揉着额头,骂道:“王瀚这臭不要脸的男人还敢来!”
她话说完,罗婶就朝着她两一瞪眼,平儿委屈的扁扁嘴,想起先前被王瀚骗走的簪子,眼眶有点泛红。
罗婶只是叹息道:“今日来的都是生意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两切莫惹事,让慕家丢了颜面,这王公子的事,咱们下次私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