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商战前奏（2 / 2）

老王倒是没管这个为外援想些什么，回船之后，他把谭老板从自己贴身侍从的位置上换下来，排到甲板上当了甲板管制，官职大小类似三副，这也符合空间给谭老板安排的航海技能——甲板要员，换言之，有谭老板在甲板上当个小领导，水手们的干活效率会略微提升。

白色郁金香号经过简单的修整，起锚航行了大约8个小时，最后在尼德兰的同盟新教国家瑞典靠岸，泊入斯德哥尔摩港。

海豹号的原装货物是大量的原木和刀剑，这些东西算不上暴利，只能说是老实人买卖的东西，转手倒卖之后，获利银马剑4500个，补给、修船、改造连带水手招募，基本上用了个刚刚好。

作为选拔者，老王在航海时代世界中的收获不少，属性也是前进了一大截，不过进入世界之初定下的重商计划到现在还没成型，船是越换越大，可是手中的余钱嘛，也就是可怜巴巴的3000银马剑。

要是在岸上的酒馆里喝酒吃顿饭，开销不到一个银马剑，这倒是显得钱还挺多的，不过在海上贸易，钱是流水一般的花出去，这仨瓜俩枣也就显得不够使唤了，手头里的这些钱，放开手脚采购贵重物资装满全船都做不到。

老王差点就要准备开始借贷了，可死鬼比尔这是突然出声，起到了一点作用。

他提醒老王西蒙交给老王的孝敬还没动呢，他们这些私掠者迷信最古老原始的储备方式和储备载体，简单的说就是把抢来的东西换成黄金，再找个荒僻无人的地方挖坑埋起来，现在不是手上的现金流不够么，那就正是去挖掘的时候。

老王瞌睡来枕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下来。

白色郁金香号在斯德哥尔摩停泊三天，经过修整改造之后，以最佳状态再次出海，他们直奔西蒙埋藏积蓄的小岛，并且根据藏宝图结合死鬼比尔的回忆，找到了大约50磅黄金，说起来不算多，但人家西蒙死的时候毕竟很年轻，这个积累数目也在情理之中。

老王拿钱就走，没有多做停留，他下令白色郁金香号回航，又经过三天的航行，这帮尼德兰人重返母港阿姆斯特丹，可能是空间对他们前几天频繁遭遇事情的补偿，旅途风平浪静，还算顺利。

上岸后，老王四人给水手们放了两天的假，之后便带着费迪南急急赶回范德坎普商会，通知丽璐阿哥特见面。

黄金在变卖之后，老王支付了费迪南的租借费用，还给了丽璐一部分，作为她之前对自己支援的酬金，最后剩下多枚银马剑，作为商业的起步，暂且够用。

丽璐拿了钱之后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把最近的一些信息给老王做了简单的共享。

用小姑娘诗意的语言来讲，大海活了！

据丽璐的描述，海上现在不知道吹起了什么邪风，非常不太平，首先是大量的传奇生物和海洋灾害纷纷出现，已经有很多海船遇袭，就拿前段时间还在拼命打压他们尼德兰商会的舒派亚来说，因为和瑞典的赫德拉姆提督缠斗，远洋船队又遭遇了几次海怪的袭击，偌大的产业，现在居然覆灭了，连渣都没剩下。

这就罢了，好些不知名的后起之秀也纷纷出海，什么身份的都有，国籍也是五花八门，海军、商人、私掠者甚至是海盗，所有的海上行业似乎在一夜之间如同雨后春笋般冒出了很多出位的小字辈，而且个个心黑手狠，见面就打，现在只要离开有明确保护的港区稍微远一些，甚至不到公海，都能看见有船只交战。

“大海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我们商人还怎么生活，总不能都去做臭抢钱的吧？”丽璐因为没少吃各路海上“好汉”们的亏，所以小姑娘介绍到生气的地方，恼得用手连连拍桌子。

“那谁知道的...我们自己多小心呗。”老王回答的心不在焉又底气不足，丽璐口中心黑手狠的“小字辈”，可不就有他范德坎普先生一个么。

这种乱象丽璐不知道，老王他们可是门儿清——随机空间的这场大考愈演愈烈了。

“阿哥特小姐，你听我一句劝，暂时就不要出远洋了，我们范德坎普商会在海上还有自保的能力，但我看你那边，确实有点困难，最近，请只关注近海航行，利润足够就好，另外，远洋的货物我们去跑，你可以帮忙分销，然后帮我们多打听一些情报，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老王诚恳的看着丽璐道，他其实就是想让别人小丫头在内陆做自己的眼线，好随时知道这个世界大脉络的走向，谁知道丽璐看着这个胡子拉碴的大叔，突然觉得他认真的时候有点小帅，脸上微微发烧道：“知...知道了。”

“老王，人家小姑娘看上你了，你看看，小脸马上就要和头发一个颜色了。”队伍频道里传来玛丽打趣调侃的声音，老王看看丽璐确实脸上变颜变色的，立即含糊两句，匆匆结束了对话，逃跑也似的起身告辞，他确实想给老王家开枝散叶，不过和一个互动人物嘛，还是黄毛丫头片子，他确实是提不起兴致。

离开之后，老王四人没有选择回范德坎普商会，而是选择了去交易所，他们接下来的任务主要是赚钱，这和海战比起来虽说危险程度低些，可是更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要认为在16、17世纪就是人傻钱多，世界上很多犹太大财阀都是在这个时代崛起的，买卖流行品，还要赚足个银马剑，这需要他们在交易所搜集足够的信息。

阿姆斯特丹的天气已经冷下来了，但繁荣的海港城市依旧人来人往，一派熙熙攘攘的景象。

大海活了！出海的危险正在增加，不过那些渴望声望的海员还是争先恐后的前往那边有致命吸引力的蔚蓝。

大海能让最懦弱的男人也豪情万丈，作为港口城市，阿姆斯特丹自然保持了一如既往的繁华。

“各位老板，我觉得街上不太对劲儿。”老王四人在人群中走走停停，忽然，队伍频道中的谭老板说道。

三人久经战阵，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手也向各自的怀中摸去，阿姆斯特丹的港区有政府和大商会管控，有任何的恩怨也禁止在此动手，然而这不代表绝对的安全。

“什么事儿，谭良你发现了什么？”老王问道。

“说不上来，是我没说清，不是那种有危险临近的感觉。”谭良在队伍频道中的声音有点歉意：“就像是大街上少了点什么似的那种感觉。”

“没问题，我感知过了。”竹中核实了一遍告诉大家，众人这才放心，恢复正常的步态。

“奇怪，被谭老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街上好像少了什么东西似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确实少了。”老王好像也也有什么感觉，有点疑惑的嘟囔着。

此时微风吹过，一家酒馆的招牌晃了晃，这种小酒馆在阿姆斯特丹的港区大街上很普遍，招牌上面画着一只狮子和一束郁金香，店名叫做雄狮与花儿。

可能是招牌晃动的吱呀声，老王和谭良不约而同的抬头向上看去，然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郁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