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2）
沈彬鼻子上插着氧气管，躺在病床上睡觉。莫离坐在病床边守着，眼睛红红的。忽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白志显提着一堆玩具和零食走进来。
莫离看到白志显进来，忙擦掉眼泪。
白志显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彬彬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莫离叹了口气：有点肠胃出血，还好手术很成功，没有大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志显左右看了看：沈逸飞呢？怎么没见他？
莫离嘴唇抖了下：他……我也没看到。
白志显：没来？我中午就给芷萱说过了啊。
莫离：不知道他怎么了……可能忙吧。
白志显：忙也不能不来啊！一会沈彬要找他怎么办？不行，我得找他去！你把他家地址告诉我。
莫离想了想：好，我写给你。
……
沈逸飞和白芷萱提着大包小包欢快而归，一路欢声笑语。
白芷萱：逸飞，今天我真高兴，你已经好久没有这样陪我玩了。
沈逸飞：你高兴就好，我的大小姐。
两人说着走到门口。
白志显从阴影中窜出来，看着他俩，冷声道：刚回来？
白芷萱瑟缩了一下，躲到沈逸飞身后：谁？
白志显：躲什么躲，是我！
白芷萱看清了，长出一口气：二哥，你干嘛，吓死我了！
沈逸飞挺了挺胸：白志显，你又来干什么？
白志显冷哼道：沈逸飞，你还是人吗？彬彬在医院躺着，你都不管不问的？
沈逸飞紧张起来：彬彬？彬彬怎么了？
白志显皱眉看看沈逸飞，又看向白芷萱，白芷萱心虚地低下头。
白志显顿了顿：他在学校跟人打架受伤了，在医院里刚做完手术，莫离打了一天你的电话，你都关机！你要还想要这个儿子，就马上跟我走！
沈逸飞忙把手里的东西扔给白芷萱（着急）：对不起，芷萱，我得去躺医院。
沈逸飞说着跟在白志显身后，两人一起向停车场走去。
白芷萱追出去：逸飞，等等我！我跟你们一块去！
白志显转身：芷萱，你还是别去了……上去等着吧。
白芷萱看着沈逸飞：好吧……逸飞，你早点回来，我一个人怕。
沈逸飞着急走：好好，你快上去吧！
……
白志显和沈逸飞匆匆赶来，莫离正好从病房里出来，眼眶还红红的。
沈逸飞冲上去，急切问：彬彬怎么样？
莫离：已经醒了，嚷嚷着饿了，想吃东西。
白志显高兴地：那好啊，想吃东西就好！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店，小米粥熬的很好，我去买。
沈逸飞转过身来面对白志显道：还是我去吧。
白志显：不用，很近的。
沈逸飞冷哼：是我儿子，又不是你儿子，你那么上心干什么？
白志显一把揪住沈逸飞的衣领吼道：你说什么呢，沈逸飞？你看你有没有一点做父亲的样子，彬彬做手术的时候你在哪儿？彬彬找爸爸的时候你在哪儿？你有什么资格做他的爸爸！
沈逸飞怒瞪着白志显：我再没有资格，也是沈彬的父亲，总比你这个想了白想的强！
白志显挥拳就打：你！
危急时刻，莫离一把冲上去拽住白志显的拳头，硬将两人分开。
莫离：行了！你俩别吵了，彬彬刚动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我这是去找护士，给他输营养液。逸飞，你刚来还是进去看看彬彬吧，彬彬一醒来就要找爸爸。
沈逸飞瞪了眼白志显，推门走进病房。
莫离对白志显：志显，你回去吧……你们俩……谢谢你。
白志显看了眼莫离：好好，我是个无关的人……
白志显说完转身朝医院外走去。
莫离看着白志显的背影叹了口气，走向护士站。
……
莫离和沈逸飞正一左一右的坐在沈彬床侧，沈彬靠坐在床头，护士小姐正在给沈彬输营养液。
莫离拿纸巾给沈彬擦汗：彬彬，别怕，不疼的。
护士小姐拿着粗粗的针头对着沈彬：小朋友，你要是怕，就闭上眼。
沈彬乖乖闭上眼：姐姐，我不怕了。
沈逸飞盯着护士操作，关切地问：护士小姐，彬彬多久才可以吃东西，就这样输营养液，够不够啊？
护士小姐：要5天后，胃粘膜长好后才能进食，放心吧，营养液营养全面，不会有问题的。
沈逸飞：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护士小姐操作完毕，整理好托盘：好了，有事再叫我吧。
护士小姐拉门走出去……
门半开着，白芷萱从旁边露出半张脸来，白芷萱看着沈逸飞与莫离一起照顾沈彬，恨的咬紧牙根。
白芷萱心说：沈逸飞，你还是放不下莫离和沈彬，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气愤之极的白芷萱一把推开门，气势汹汹的走了进去，沈逸飞和莫离听到声音回头。
沈逸飞（惊讶）：芷萱？你来做什么？
白芷萱干笑着：我来看看彬彬。彬彬，还记得白阿姨吗？
白芷萱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面带笑容，沈逸飞却面露担忧。
沈彬怯生生的叫道：白阿姨……
白芷萱摸了摸沈彬的头发，虚伪的笑道：真是个可爱的好孩子，可惜啊……怎么就摊上了个不称职的妈妈！
莫离：白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萱冷笑：什么意思？莫离，你觉得我说错了吗？在你跟一个又一个男人纠缠不清的时候，你想过彬彬的处境吗？你以为是谁害他这样的？你这个做妈妈的成天就知道围着我们白家的男人转，一会儿是我二哥，一会儿是我三哥，你什么时候围着彬彬转过？我真是瞧不起你！也是彬彬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妈妈！
沈彬大喊：你胡说，我妈妈不是你说的那样，你是坏人，你走你走！
莫离抱住沈彬，低声道：彬彬！
沈逸飞拉开白芷萱，低声：你要干什么！
白芷萱冷笑：你怕什么？还是舍不得啊？
沈逸飞挡在白芷萱面前：你……你说什么啊！你不要当着彬彬的面说这些！
白芷萱变脸：好了好了，嘴长在我脸上，我想说什么说什么！你让开！（拉开沈逸飞）
白芷萱看着莫离：我刚刚有一句说错了吗？莫大夫，你敢说你跟我们白家的男人都是清白的？
莫离红着眼眶，愤怒地：你血口喷人！我跟冯德俊是清白的！
白芷萱笑：哈哈，那就是跟我二哥不清白嘛，我果然说的没错，好眼光啊莫大夫，知道我们白家谁当家，厉害厉害！（对沈逸飞）逸飞，你听到没有？
莫离无力辩解：我不是……
沈逸飞表情复杂。
白芷萱：行了，莫大夫，不用解释了，彬彬，听到你妈妈刚才说的话了吗？阿姨可没有冤枉她哦，你妈妈就是个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心机深沉的坏女人，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只有那些她不该想的男人！
莫离紧紧捂住沈彬的耳朵，泪水狂涌而出，她哭道：不是的，不是的，彬彬不要听她的，妈妈爱你，妈妈只爱你……
沈逸飞再也忍不住，扇了白芷萱一耳光，厉声喝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彬彬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在他面前这样侮辱他的母亲？！
白芷萱呆了下，摸了下被打的脸，面部扭曲：你打我？沈逸飞……你说过要对我好的……（突然大声）沈逸飞，我说错了吗？我说的都是事实！
沈逸飞大怒：够了！这里是我儿子的病房，再吵就给我滚出去！（指门）
白芷萱惊讶的看着沈逸飞：你竟然让我滚？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让我滚？好，好，不用你赶，我自己走！沈逸飞，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芷萱说着愤怒的转身走出病房，嘭的一声用力摔上门。
莫离哭的一喘一喘，沈逸飞在她身边坐下，轻抚她的后背。
沈彬：爸爸，白阿姨是坏人，她刚刚一直在说妈妈的坏话，爸爸，你做得对，要不是我现在不能动，我真想好好打她一顿！
沈逸飞一把将沈彬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低声道：彬彬……打人是不对的……对不起，爸爸不该在你面前打人。
……
桌子上，地上摆满了空酒瓶，白芷萱躺在地上，手里拎着一瓶酒猛往嘴里灌，大口大口的往下咽，一边喝一边晕晕乎乎的絮絮叨叨。
白芷萱自言自语：沈逸飞，你竟然骂我，你竟然为了莫离骂我！我说她两句怎么了？她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白家大小姐啊，我得罪了我妈，得罪了我哥，放下了尊严，放下了所有一切，从家里跑出来，不是为了来你这儿受气的。你敢骂我，敢让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哼哼，我在这边伤心难过，你在那边合家欢乐，想得美！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白芷萱说着拿酒瓶往地上猛的一磕。一声脆响，啤酒四溅，酒瓶碎成了几片，白芷萱痴痴的笑着，一手捏起地上的玻璃碎片一手抓起手机……
……
沈彬躺在床上睡着了。莫离趴在床边也睡了过去，沈逸飞脱下外套盖在莫离身上，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沈逸快步走出安静的病房。
沈逸飞掏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白芷萱请求视频通话。
沈逸飞按下接听键，手机晃动了一下，视频里出现白芷萱的影像来。
醉醺醺的白芷萱笑呵呵道：沈逸飞，我刚才跟自己打了一个赌，我用玻璃在手腕上划，赌划多少下你会接电话，你猜猜，我一共划了多少下？
沈逸飞惊讶的看着视频里的白芷萱，无可奈何的叹息：芷萱，你别闹了，彬彬住院就这几天，我知道，我刚才是极端了一些，等我回去好好给你赔罪。
白芷萱冷笑：闹？原来你以为我在闹啊，连猜都不肯，没意思，那给你看看好了。
白芷萱说着，沈逸飞只见视频一阵晃动，再看清楚时，只见白皙的手腕上，一道道划痕触目惊心，皮肉外翻，鲜血染红了她整只手。
沈逸飞一下慌了，迈开大步向外跑去，边跑边对手机喊：芷萱，我这就回去！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白芷萱疯狂的笑：哈哈哈哈哈……
……
沈逸飞紧张的推门而入，客厅里开着壁灯，昏暗的光线下，白芷萱躺在一堆空酒瓶中间，脚下是一个摔碎的酒瓶，一手捏着碎玻璃片，一手满是鲜血，染红了地板，手机放在手边。
沈逸飞惊的面无血色，冲过来先探了探白芷萱的鼻息，松了口气般抱起白芷萱的上半身，让她躺在自己怀里，摇着她的肩膀大吼：芷萱，芷萱，你醒醒啊！
白芷萱没反应，沈逸飞抱起她就往外冲。
……
沈逸飞抱着白芷萱冲进医院大厅，大吼着：救命啊……大夫……救命！！
值班的小护士赶紧推来病床将白芷萱送进急救室。
……
沈逸飞坐在椅子上焦急的等待，忽然急救室的门开了，大夫走了出来，沈逸飞迎了上去，护士们随后推着白芷萱出来，走向病房。
沈逸飞拉大夫（紧张）：大夫，她怎么样？
大夫摘下口罩：好在没伤到血管，我给她处理好伤口，没事了，别担心！
沈逸飞道：那她怎么还不醒？
大夫道：那是失血过多导致的，已经输血了，你耐心等等，没事的！
沈逸飞：哎，我知道了，谢谢您啊！
大夫转身离开。
……
白芷萱躺在床上，手腕包着纱布放在被子外面，盯着天花板发呆。
沈逸飞端着汤碗走进来，在病床边坐下，轻声道：芷萱，喝点汤吧，大夫说你失血过多得好好补补。
白芷萱看着沈逸飞，忽然一抬手，把汤碗打翻在地：我不喝。
沈逸飞耐着性子又问道：那你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白芷萱转过头去：我不吃不喝，就这样死了最好！
沈逸飞不耐烦地：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放着儿子不管来照顾你，还不行吗？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白芷萱留着眼泪，片刻，转过头来，擦去眼泪，看着沈逸飞缓缓说道：沈逸飞，我们分开吧。
白芷萱说完，继续双眼发呆的盯着天花板，一副心如死灰样。
沈逸飞怔了一下，然后苦笑：好，我也觉得我们最好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都冷静清醒一下！
沈逸飞说完，转身走出病房，白芷萱转身背对门口流泪。
片刻后，房门被从外推开，白芷萱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白志显走了进来。
白志显在病床边停下。
白芷萱委屈的红了眼睛，叫道：二哥……
白志显红着眼睛，厉声道：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为了个男人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是白家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妈惯着你，供着你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让你，因为一个男人去寻死觅活！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沈逸飞就范吗？
白芷萱泪流满面：二哥……你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我疯了，我知道我不配做白家的小姐，可是我爱他啊……二哥，你理解我吗？这种感觉……就像毒药一样，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我不是在逼他，我是在逼我自己啊，二哥！（哭的声嘶力竭）
白志显将白芷萱抱进怀里：芷萱，你的自我在哪里？你醒醒吧！
白芷萱在白志显怀里“呜呜”地哭。
白志显抚着白芷萱的背，满脸忧伤（OS）：爱情难道真的就像是一棵纠缠不清的藤蔓，剪不断理还乱，至死方休……芷萱如此，我何尝又不是呢？我的自我又在哪里？
……
沈彬躺在床上昏睡，莫离替他掖了掖被子，沈逸飞坐在旁边。
护士推门而入，手里推着车，车上放着挂吊针的药瓶。
护士熟练的把药瓶挂到架子上，拉过沈彬的小手，将针头扎进去，调整输液的速度。
护士推着小车出去。
莫离从沈彬腋下抽出温度计看了看（忧心忡忡）：还在发烧，都输了几天液了，体内的炎症还是没有消下去。（愁眉苦脸）哎……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平时对他关心太少，他也不会跟同学打架！
莫离说着在床头坐下，爱怜的抚摸着沈彬的脸颊。
沈逸飞（愧疚）：莫离，别担心了，彬彬会好起来的。
莫离眉头皱的更深了：我还是把彬彬转院到康仁医院去好了，不能大意了。
沈逸飞：好，都听你的。
……
萱萱美容院
白芷萱的美容院内空无一人，白芷萱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身边摆满了酒瓶，她一手提着酒，大口大口的猛灌。
忽然，传来“砰砰”的剧烈敲门声，白芷萱充耳不闻，继续喝酒。
胡恺伦站在美容院外，大门紧闭，胡恺伦焦急的“砰砰”砸门。
胡恺伦大声叫道：芷萱，芷萱，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啊！
白芷萱躺在沙发上继续喝酒，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胡恺伦又敲了几下，忽然抬起一脚，直接踹开了大门，冲进美容院。
美容院马路对面的街道上，英子远远看到胡恺伦进了美容院，急忙跑过马路……
胡恺伦冲进美容院一路大喊：芷萱……白芷萱……
终于走到办公室门口，胡恺伦一把推开房门，就见白芷萱晕晕乎乎的躺在沙发上，身边一地酒瓶，屋内酒气熏天。胡恺伦下意识的皱紧眉头。
胡恺伦冲进办公室，一把抱起白芷萱，大声叫着：芷萱……芷萱……
白芷萱晕晕乎乎的睁开眼睛，盯着胡恺伦看了半天，傻笑着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嘿嘿，逸飞，你终于来啦……
胡恺伦瞪大眼睛，痛心疾首的一把抱紧白芷萱，红着眼睛说道：芷萱……你这是何苦，你怎么就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把自己糟蹋成这样呢！芷萱，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是胡恺伦，我是胡恺伦啊！
白芷萱看着他，口齿不清道：胡……恺伦？哦，对，对，你是胡恺伦！哎，恺伦，你怎么在这儿？
胡恺伦苦笑了一下道：芷萱，我来接你，不要再想沈逸飞了，我才是最爱你的人，放心的跟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照顾你，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
白芷萱不屑的轻笑，一把推开抱着他的胡恺伦：可是胡恺伦，我不爱你啊……嘻嘻……我没办法跟我不爱的人在一起。
胡恺伦：芷萱，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轻易放手！知道你出事，我都快急死了！芷萱，我爱你！（抱住白芷萱）看到你这样，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样，我不能再放你走！
办公室的门外，英子愣愣的看着房里的胡恺伦和白芷萱，恨的咬牙切齿：白芷萱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冯大哥说的对，一定要阻止嘉业与白氏的合作，不然我就更没有机会了！
……
英子气哼哼地走进家门，将包往沙发上一扔，一屁股坐在那里生闷气，
英仁手里拿着一壶茶，站在大厅一侧的花架旁仔细地欣赏着花，不时地摘摘叶子，嘴里哼哼着，自娱自乐。
英子坐着，见父亲没有理她，生气地跺着脚：爸，你都不理我，我被人欺负了，你也不说话！
英仁笑呵呵地：谁敢欺负我们家大小姐啊？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是不是胡恺伦那小子？
英子：爸！你还笑我！我这次说真的！我不能再忍了，必须给胡恺伦一点教训才行！
英仁：好，女儿，我支持你！胡恺伦这小子，必须得好好教训一下！
英子：好，那我们就从嘉业集团撤股！
英仁：撤股？这……
英子：是啊！你不是说要好好教训一下胡恺伦吗？
英仁：这……女儿，撤股不是随便说说的，不能儿戏。
英子：我哪里儿戏了！爸！我们凭什么总是被胡家欺负！他胡恺伦敢这么对我，就是觉得英家得依靠胡家！我就不信，我们离开胡家就没法活了！
英仁：不是……女儿，你跟爸说说，胡恺伦到底怎么了？前几天，我听胡太太说，恺伦已经不跟白芷萱联系了，还说你们进展得挺顺利……
英子：什么啊，那是胡恺伦蒙骗他妈妈的话，他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当着我的面，就敢去找白芷萱！哼！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
英仁想了想：女儿，这个……其实你跟胡恺伦的婚事，我一向不是很赞同，只不过是……这样吧，你让爸爸再找你胡伯伯商量下。
英子：商量商量，你就知道商量，要不你总是做老二呢！什么事情都得听胡家的！
英仁：英子！我和胡嘉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好了，你不要闹了，爸爸会给你处理好的，也会让胡嘉好好教训一下胡恺伦。
英子：不行爸！你一定要马上撤股！要不胡恺伦真的是一天比一天过分！你要不马上去办，我就再也不回来了！饿死冻死也不回家！
英子起身，拿起包，准备出门去。
英仁：好好好！我马上就去办！马上去找胡嘉和胡恺伦算账去！你别激动。什么死啊死啊的，不吉利。
……
医院赵主任站在莫振峰办公室的灯箱前，灯箱上放着沈彬的检查片子。
赵主任看看片子，又拿起沈彬的验血报告单，仔细地看着。
莫振峰和莫离站在赵主任对面，紧张地看着赵主任。
赵主任：莫主任，彬彬不是感染导致了败血症。
莫离和莫振峰松了口气。
赵主任：是多发性骨髓瘤……
莫离和莫振峰震惊：什么，多发性骨髓瘤？怎么会？！
赵主任：是啊，沈彬的情况很不乐观，这次外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个好事，让我们早点发现了他的病情。以康仁医院的治疗条件，只能先做手术，解决胃部的炎症，避免导致败血症，至于多发性骨髓瘤……莫离，虽然你是骨科专家，但是骨髓瘤更需要血液病方面的临床经验，而且我怕你承受不住，不能专心给沈彬看病，而我……更是恐怕难以胜任，所以，我建议转到省里的专科医院去。
莫离痛苦地闭上眼睛。
莫振峰：好吧，我联系一下。赵老……你先稳住彬彬的病情，我这边马上跟省城那边的专家联系。
赵主任：好，我会尽力的！
……
沈彬正在手术室里面手术，手术室的牌子上亮着灯，
莫离在门口坐立不安，
莫离拿出手机，拨出沈逸飞的电话（特写莫离手机上沈逸飞的电话号码），犹豫着，最终没有拨出电话。
……
白志显正埋头在处理文件。
冯德俊大力推开办公室的门，冲了进来，
冯德俊（气喘吁吁）：二哥……快……快跟我去医院……
白志显抬起头：怎么了这是？又惹什么事了？撞着人了？
冯德俊（重重地喘口气）：不是我！是沈彬。
白志显（着急）：沈彬？沈彬不是回康仁医院了吗？怎么，出什么问题了？
冯德俊：出大问题了，他查出了骨髓瘤！别说了，赶紧跟我走，医院的大夫刚给我打电话说的，莫姐姐现在很不好！
白志显：哦，他们怎么会给你打电话？
冯德俊：我在那里住过院啊，认识他们很多……小护士。好了，别啰嗦了，赶紧走吧。
白志显站起来，犹豫着，又坐下：你先去吧……我马上要出差一趟……
冯德俊：好吧，那我先去了。
冯德俊转身走到门口，白志显叫住他。
白志显：等等，（起身走到冯德俊身旁）好好照顾莫离，她现在压力很大……
冯德俊：我知道……你早去早回。
……
莫离坐立不安地在门口走来走去，沈逸飞急匆匆地从走廊一侧跑过来，
沈逸飞：莫离。
莫离看到沈逸飞：你……怎么过来了？
沈逸飞：是我爸告诉我的。你放心，我已经联系好省里的专科医院了，做完手术我们就给孩子转院。
莫离：嗯。
……
白志显开着车，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电话拨出。
……
冯德俊将车停在康仁医院院内，走下车，接到白志显的电话。
白志显：德俊，你记一个号码，BJ张教授的电话，我跟他联系了，他明天就会亲自过来滨海，你去接他，带他去看看沈彬。
德俊：好，你说，我已经到医院了。
……
沈逸飞和莫离坐在手术室外的等候区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