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2 / 2）
沈逸飞：彬彬的医药费全部由我负责，砸锅卖铁我也会凑齐了。
莫离：哦？你全负责？白小姐会同意吗？
沈逸飞：这个不需要她同意，我自己可以做主。
莫离：是吗？我可不敢影响你们俩的感情。对了，你今天来，她批假了没有？别回头她又追过来跟你没完。
沈逸飞：莫离！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莫离：我怎么了？这刚过去几天啊？白小姐来找我算账的那天你也在场啊，你都忘了？
沈逸飞：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吵了，反正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钱凑齐的。
莫离：不用劳烦你费心了，我打算把房子卖了，房子本来也有你一半，卖了也好。我也拿不出多余的钱给你，这样我们也算两清了。
沈逸飞（叹气）：莫离，卖了房子，以后你和彬彬住哪里啊？
莫离：这个不用你管……
沈逸飞：我怎么能不管呢，再怎么说，我也是彬彬的父亲啊！
莫离：哼，父亲？好吧……毕竟一起生活了9年，你是他父亲……不过我希望你记住，彬彬现在身体不好，你不要招惹白小姐过来刺激到他。
沈逸飞：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莫离：希望你记得今天说的话。
莫离起身，不愿再跟沈逸飞坐在一起。走到手术室门口。
沈逸飞也起身，走到莫离旁边。
莫离看了沈逸飞一眼：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我心烦意乱的。
沈逸飞尴尬地搓着手：莫离……
莫离：先回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再不回去，白小姐又该找过来了。
沈逸飞抬手看看表：好吧，我去买点吃的，一会回来。
莫离没有说话，从玻璃门往手术室看。
沈逸飞无趣地走开。
……
沈逸飞等在电梯口，电梯到了沈逸飞的楼层，门开，沈逸飞走进电梯。
同时，冯德俊从另一部电梯里走出来，俩人没有照面。
……
手术室的门打开，沈彬躺在病床车上，被护士推着出来。
莫离连忙过去，
莫离：彬彬……
赵主任随后出来：莫主任……
莫离抬头：赵主任，彬彬的手术……
赵主任：很成功，只不过……（对护士）去ICU。
护士点头，推着病床车离开。
赵主任接着对莫离说：莫主任，彬彬的伤没有大问题，不过得马上转院，你都联系好了吗？
莫离：联系好了，都联系好了。
冯德俊正好走过来：莫姐姐，我二哥联系了BJ的张教授，明天就到。
莫离看到冯德俊走过来：谢谢你们！
冯德俊：莫姐姐，你别担心，彬彬很快会好起来的。
莫离忍不住哽咽：谢谢！
冯德俊给莫离递上纸巾：莫姐姐，我都安排好了，下午就派车过来接彬彬，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彬彬的。
赵主任：是啊，莫离，现在的医术这么发达，彬彬一定没事的。你没必要太担心了！
莫离点头：好，彬彬一定没事的！
冯德俊扶着莫离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冯德俊：莫姐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别担心了，有我呢。
莫离看着冯德俊真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德俊，姐不知道说什么好，姐经常对你发脾气，你还对姐这么好。
冯德俊：莫姐姐，你怎么这么说，从小你就很照顾我，我对你好是应该的啊。
莫离拍拍冯德俊的手：好，你的心意姐都知道了……只是姐……
冯德俊：好了，我明白，你放心，只要能让我陪着你，我什么都不需要。
莫离对冯德俊笑笑，冯德俊一脸的满足。
……
嘉业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胡嘉和英仁对面坐在茶几两方，胡嘉给英仁倒茶。
胡嘉：老弟，最近集团有大动作，恺伦工作也很卖力，你一定要多支持啊。
英仁没好气地：恺伦年轻有为，哪里需要我支持？最近我身体不太合适，总感觉浑身没力气，我今天找你，就是想跟你告个假。
胡嘉：哦？老弟是不是对我有什么看法啊？
英仁：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年纪大了，没必要那么拼命了，我跟你不同，我只有一个女儿……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打算近期就从嘉业集团撤股，带着一家子移民加拿大。
胡嘉：这个……老弟，你容我考虑几天好吗？
英仁：可以！（意味深长地笑笑）你是应该好好考虑下了……毕竟这对嘉业集团也不是件小事。不过，希望你能够成全。
胡嘉：好说好说，我会尽快给你答复的。
英仁：那好，我就等你消息吧。
胡嘉：好……对了，最近英子跟恺伦发展得怎样了？就算你想要撤股，孩子们的婚事我们是早就定好了的，你可不许反悔啊。
英仁：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决定吧，我们老家伙，我想还是不要掺和的好呢。
胡嘉：是要孩子们自己决定，不过我们做长辈的也不能撒手不管啊。
英仁：看孩子们自己的缘分吧。
胡嘉还想说什么，英仁站起来。
英仁：好了，我得告辞了，英子妈说让早点回去，喝汤，哈哈……你要有时间，也一块去喝点汤吧？
胡嘉：改天吧！（指办公桌）一堆文件要处理，我真是羡慕你啊，放得下。
英仁（皮笑肉不笑）：你有恺伦这么好的孩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听英子总说恺伦多神气，把我们英子绕得一愣一愣的。
胡嘉（尴尬）：老弟说笑了。
英仁（走向门口）：不敢不敢，恺伦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有你老哥的风范，呵呵，好了，我走了，你忙吧。
胡嘉送到门口，英仁摆手让胡嘉止步。
英仁：等你消息了。
胡嘉点头：好。
英仁出门离开。
……
下午，机场大厅，张教授从通道走出来，冯德俊看看手机里的照片，迎上去。
冯德俊：张教授吗？
张教授：是，你是冯德俊？
冯德俊：是啊是啊，（拿过张教授手里的行李包）我二哥让我来接你。
张教授：好，辛苦你了。
冯德俊：不客气，张教授大老远的过来，才是真的辛苦了。
张教授：没事，没事……病人怎么样了？
冯德俊（感动）：彬彬现在情况不太好，刚做完手术，很不稳定。
张教授：这也在我意料之中了，你带我去见他吧。
冯德俊：那，这个……张教授还是先住下再说吧。
张教授：先看看病人再说。
冯德俊：好，那我们先去医院，彬彬刚刚转到省肿瘤医院。
张教授：那我们快走吧。
冯德俊：好。
……
冯德俊拿着手机，站在窗边，窗外楼下停着他红色的法拉利，冯德俊一把拉上窗帘，拨打电话。
冯德俊：二哥，彬彬已经转院了，张教授也去看过了，说只要能找到合适的干细胞，康复的机会很大。
白志显：好，我过两天就回来了。莫离他们要是钱不够，你就先想办法顶着，我回来再补上。
冯德俊挠挠头：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的，你不用担心。
白志显：你能想什么办法？等我回来说，我这边的会还没完。
冯德俊：好。
冯德俊挂了电话。头靠在窗户上，出神。
冯德俊片刻又拨打电话：老三，你上次不是说想买我的车吗？便宜你小子了，我卖给你。我这可是限量版的……全球就400辆！好了，好了，不会亏了你，准备好钱吧，我要现金……好，好，好，就这样吧，明天拿钱过来，我有急用。
冯德俊挂了电话，忍不住又拉开窗帘，眼巴巴地看着窗外的法拉利。
……
胡恺伦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哼着不着调的歌走进家门。
胡嘉一脸怒气地坐在沙发，见胡恺伦醉醺醺地进门，喝住他，
胡嘉：给我站住！
胡恺伦斜眼看了胡嘉一眼：老爸，你还没睡啊！
胡嘉：睡，你也知道要睡觉啊！你看看几点了？喝的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胡恺伦看看手表：嘻嘻，不过才11点多嘛。
胡嘉（怒吼）：你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滚过来！
胡恺伦被胡嘉吓得一激灵，酒醒了一半，乖乖地走到胡嘉旁边。
胡嘉：你知不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啊！
胡恺伦：闯祸？我闯什么祸了？
胡嘉：你还有脸问我，我倒要问你，你到底对英子做了什么？让英仁那么生气，非得马上从集团撤股不可？
胡恺伦：我就知道是这个老狐狸！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英子的脾气，我受不了她，根本没法跟她相处！
胡嘉：胡恺伦，我少跟我装！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算盘，你跟白芷萱的事情，现在谁不知道？也难怪人家英子生气！你少跟我耍花样，我告诉你，你跟英子的婚事，是逃不掉的，你要不想被我赶出去，就马上和英子结婚！
胡恺伦：爸，你讲点理行不行？我又不是木偶！我是有感情的，你让我跟英子结婚，我做不到！
胡嘉：你做不到也得做，谁让你是我胡嘉的儿子，是胡氏集团的继承人！如果这一点委屈都受不了，怎么成大事！
胡恺伦：成大事就一定要牺牲婚姻幸福吗？难道公司真的比自己的幸福还要重要？爸，你让我自己选择好不好？爱情和公司继承权，我宁愿选择爱情！
胡嘉：没出息的家伙！
胡恺伦：是，我是没出息，但是我也知道，就算我跟英子结婚，英仁那个老狐狸也不会唯你命是从！你更不应该因为我和英子的婚事而受制于英仁，而是要想出更有效的措施制住英仁。
胡嘉：你！
胡恺伦：我说错了吗？你以为英仁会为了我和英子的婚事就死心塌地为胡家服务了吗？
胡嘉沉默了。片刻，摆摆手。
胡嘉：好了，你让我想想。
胡恺伦见胡嘉退让了，连忙走开。
胡嘉：英仁我会对付，不过你也不能让他下不了台。
胡恺伦：我会想办法哄英子开心的。爸，我是你的儿子，你要相信我，我会为胡家，为集团考虑的。
胡嘉：好，我相信你。好了，很晚了，你去睡吧。
胡嘉无力地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一脸倦容。
胡恺伦轻步退出客厅。
……
二手房交易市场
莫离在窗口排队，焦急地看表，队伍缓慢地挪动。
终于莫离排到了号。
莫离：同志，我要出售一套房子，最快什么时候能交易成功。
窗口办事员：这个不一定，得看你的房子好不好卖了，你的房子多少平米？
莫离：120多平米。
窗口办事员：嗯，还算好卖，有不少挂号的买家，应该挺快的，顺利的话，3，4天吧，不过办完手续也得一个星期了。
莫离：能不能快一点啊，我等钱急用。
窗口办事员：你急卖的话，就折价出售吧。
莫离：只要价格不是太低，折价就折价。
窗口办事员：那好，你登记一下吧。
窗口办事员将登记表递给莫离，莫离接过来。
莫离：麻烦同志多帮忙了。
窗口办事员：你先登记吧。
莫离：好。
莫离填表。
……
沈彬躺在病床上，额头上冒着汗。
莫离坐在沈彬的病床边，给沈彬擦汗。
沈彬：妈，我什么时候出院啊，我想回家了。
莫离：彬彬，你听话，养好身体，就能早点回家了。
沈彬：真的吗？
莫离：当然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彬彬啊。
沈彬脸上溢满了笑容：妈，那我睡觉养身体。
莫离：好，彬彬睡觉。
沈彬闭上眼。莫离脸上现出了一丝哀伤。
冯德俊从门口进来，手里拿着一本存折。
冯德俊对莫离：彬彬睡了？
莫离点头：刚睡。
冯德俊把存折递给莫离：莫姐姐，你拿着。
莫离接过存折翻开看看，忙推给冯德俊：这么多，我不能要！
冯德俊挡着存折：你拿着！
莫离看了眼沈彬，对冯德俊：我们出去说。
莫离和冯德俊面对面地站立着。
莫离：德俊，你听我说，我不能要你的钱。
冯德俊：莫姐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别的什么忙我也帮不了……
莫离：真的不行。
冯德俊：莫姐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现在彬彬治病需要钱，我只能这样表表心意了。
莫离：彬彬的医药费我已经准备好了，（将存折硬塞给冯德俊）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钱真的不能收。
冯德俊又将存折塞给莫离：莫姐姐，你还是收下吧。
莫离（感动）：德俊，你的心意……姐真的心领了，我知道你对姐好，也对彬彬好……可是，你也知道，姐现在是个离婚的人，还带着彬彬……
冯德俊：莫姐姐，我只是单纯的想帮你，其他的什么我都不需要……虽然我二哥认识你比我早，但我会……对你比他好，你以后会看到的。
莫离：傻孩子，你让姐说什么好呢？你在姐心里，一直是个好弟弟，姐姐明白你的心意，不过你的钱，我真的不能要。
莫离强硬地将存折推还给冯德俊，冯德俊无可奈何。
冯德俊：莫姐姐……
莫离：好了，我要回去照顾彬彬了，你早点回去吧，你不用担心，姐撑得住。
冯德俊还想说什么，莫离拍拍冯德俊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回到特护病房。
冯德俊站在走廊里，看着莫离走进病房，皱眉思索（os）：莫姐姐，你不要我的钱，我该做点什么帮帮你呢？
……
冯德俊走入律师事务所大门，前台小姐向他打招呼，
前台小姐：先生您好！请问您找谁？
冯德俊：我找你们这最好的律师，你给我介绍一下。
前台小姐：请问先生你贵姓？
冯德俊：我姓冯。
前台小姐：冯先生，请问你要解决的是什么类型的案子？
冯德俊：索赔，小孩子打架，索要赔偿。
前台小姐：我明白了，我向您推荐郑律师，郑律师是本市处理人身伤害索赔案件最好的律师之一……
冯德俊：我不要之一，我要最好的。钱不是问题。
前台小姐：冯先生，郑律师是最好的，这样吧，您先到会客室等待一下，我马上联系郑律师，你们具体谈。
冯德俊：好。
……
省肿瘤医院会诊室
张教授及医药的其他医生（共3-5人）与莫离坐在长桌的两侧。
张教授打开面前的文件夹：通过我的诊断，沈彬所患的是确诊是IgM型多发性骨髓瘤。从入院到现在，我已经为他做了诱导化疗，清除体内的肿瘤细胞、异常克隆细胞，阻断发病机制，而取得了缓解。接下来除了继续进行缓解化疗外，我们要积极准备，做出合适的骨髓移植方案。要做移植，就要找到合适的干细胞。
众人都看着莫离。
莫离：张教授，请你们安排我们家人做检验。
张教授：好，不过也不是家人中就一定会有合适的，除了家人，尽量多的发动亲戚朋友都来做检验，也许别人的骨髓细胞会有更合适的也不一定。
莫离：好，我一定尽力去做。
张教授：那等我布置好了，你们就过来检验。
莫离：好，都听张教授的安排。
众医生：莫主任，张教授是血液病方面的权威，你放心好了，有张教授在，一定没有问题，张教授每年治愈的血癌病人不在少数。
张教授：我会尽力的。这都是我们作为医生应该做的，你也是医生，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心情。
莫离握住张教授的手：谢谢张教授！
……
郑律师和冯德俊面对面坐在办公室一侧的茶几旁。
郑律师：冯先生，你的这个案件，不是一天两天能够解决的，首先医疗费用的确认就需要过程，还要通过司法机关的确认等等程序，如果你是想通过索赔的费用来缴纳医药费用，是做不到的。只能是治疗完毕后再通过法院索赔。
冯德俊皱眉：那怎么办呢？现在莫姐姐也不愿意要我的钱，索赔又不能马上解决问题。
郑律师：只能先想别的办法了，不过这个案子我能接，现在就开始准备，总比以后再准备要好很多，首先证人就会好找很多。
冯德俊：好，那就麻烦您了，医药费我再想别的办法。
冯德俊的手机铃声响起，冯德俊拿出手机，屏幕显示：二哥来电。
冯德俊：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
郑律师：您请便。
冯德俊站起来，走到办公室一侧：喂，二哥，你回来了吗？
白志显走在机场的大厅内，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拿着电话。
白志显：刚下飞机，彬彬怎么样了？
冯德俊：情况还算稳定，不过现在有个问题啊，莫姐姐想卖了房子给彬彬交医药费，我给她钱她都不要，我现在在律师事务所，人家律师说，如果向踢伤彬彬的同学家长索赔会很慢，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白志显：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我出。
冯德俊：我的钱莫姐姐都不要，你的她更不会要了。
白志显：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
冯德俊：啊？你都想好了啊？什么办法啊？你快跟我说说。
白志显：你自己想去。呆头呆脑的。
冯德俊：你都知道我呆头呆脑的，你还不快点告诉我？
白志显笑：好吧，反正这件事还得你去办……这样，你找人去二手房交易市场打个招呼，就说莫离刚离婚，房子是婚前共有财产，有纠纷，不能卖。然后再去找踢伤彬彬的那个同学的家长，把钱给他，以他的名义赔钱给莫离。这样事情不就解决了吗？
冯德俊：二哥！你真不愧是我的偶像！不过，这钱，嘻嘻，是不是你出啊？
白志显：你的脑子都用在算计我身上了！我都说了钱我出了，你还担心什么？要不要我先把钱打给你啊？
冯德俊：那倒不用，嘻嘻，我马上就去办。
白志显：好，我先回公司，莫离那边你就多照顾一下。
冯德俊：好的，没问题。
白志显挂了电话，走向大厅出口。
冯德俊收起手机，走回到茶几旁坐下：郑律师，我有个办法，你配合我一下。
郑律师：好，您说。
冯德俊：下午你跟我一块去找那家的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