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咸(2 / 2)
白宁思忽然又朝她扑去,鼻尖离郑思斯仅只有0.01毫米,他说:“还有需要口香糖牌牙刷呢,还是鹿牌牙刷……”嘴唇微张,温润的气息扑面而来。郑思斯一激灵,迅速撕开口香糖的锡纸,把糖放进嘴里嚼了起来。忽然,她想到了刚刚的那个吻,白宁思嘴里就有一股凉凉的薄荷味,还有自己的眼泪,咸咸的……
白宁思低声轻笑了一声,起身离开了车后座,下车打开后备箱拎起一只袋子回来递给郑思斯,说:“你的早餐。想着你熬了一夜,大概吃不下什么油腻的东西,就给你带了点小米粥,还有两个卤鸡蛋,趁热吃吧。”还没等郑思斯感动,将手一伸,说:“钥匙给我。”
“什么钥匙?”郑思斯眨着眼睛,现在她脑袋里就剩一锅小米粥了。
“车钥匙啊。”白宁思说:“我把你的行李搬到我车上,再帮你把车钥匙送上去。”
郑思斯讪讪的,说:“他们有备用钥匙。”
白宁思说:“你今天恐怕都不能再到单位来了,还是把它送上去比较好,林哥的行李不还在车上吗?”郑思斯乖乖把钥匙交给白宁思,只听他又道:“赶紧趁热把粥喝了。”
“噢。”郑思斯乖乖喝粥,一边看着白宁思把她的行李搬到车上。
她忽然回头问道:“萧队给你打电话了?”
白宁思说了句:“是我给他打电话?”
“什么时候,为什么?”郑思斯问。一口小米粥似乎又把她的神给喝回来了。
白宁思笑而不答,把后备箱一关,朝办公大楼快步走去。虽说是走,一般人小跑也不一定跟得上。郑思斯伸长脖子一直到白宁思消失在大楼的入口,她心里不免空落落的,还好不一会儿,那个身影又出现了,才又心满意足地低头喝起粥来。
白宁思上了车,笑道:“等急了吧?”郑思斯不理他,镇定地喝粥。只听他又道:“你的脚问题不大,就是有些软组织挫伤。如果当时就用热水敷一敷,上点儿药,说不定现在肿都消了。坏就坏在你开了一晚上车把它伤着了,现在可得好好休息几天,不能用力。”
“几天?”郑思斯又把眼睛瞪起来了,想了想,说:“听上去你好像对这个挺在行的。”
白宁思道:“我打了这么多年网球,对运动伤略略做过些了解。不过,凡是都应该听一听专业人事的建议,我现在带你去省体委的运动伤科医院看一看,如果那里的医生也说没事,我就带你去湖边,晒着太阳好好睡一觉。如果医生说有事,我们就好好治,中午去吃火锅,怎么样?”
听他这么一说,郑思斯仿佛都已经闻到自己身上有太阳的味道,味蕾里胀满了火锅的鲜香……
“思斯,怎么样?”白宁思又问。
郑思斯调整了一下自己眼睛的焦距,终于看清了手里捧着的仅剩了一点点的小米粥,神情有些恍惚。跟白宁思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像手里这黄灿灿的小米粥一样充满了营养……她点了点头。
白宁思高兴地道:“吃好了吗,我要启动车子了?”
郑思斯把最后一口粥喝掉,将保温杯的盖子盖好,说:“可以了。”
车子驶出市局的大门,郑思斯越想越不对,问:“你说我要休息几天?”
白宁思没有回头,答道:“待会儿问问医生吧,我的意思尽量不要跑不要动的那种休息……哎,听说你是抓人到时候扭的脚,能跟我说说吗?让我也崇拜一下。”
“谁跟你说的,老林吗?”郑思斯问道。见白宁思笑而不答,想了想,她又问:“你真是去办公室送车钥匙?没有跟萧队他们说什么?”
白宁思答道:“也没什么,就是去问问今天需不需要再把你送回来的,我好安排。”
“噢……”郑思斯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嘴角咸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