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第二次征程（2 / 2）

待国学生们散开，悕雪才发现，国子学的外院中已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蒲团和书案，书案上摆着笔墨。

悕雪想起，之前就有听说，司马昀前一日就从宫里借调了不少太监，恐怕就是为了这些事情，然而事情做得很是周全，悕雪满意地点点头，撇头对站在众生中最边上得司马昀说道：

“昀公子这大鸿胪干得漂亮，吾非常满意。“

只见司马昀从队伍中走出，上前一步拱手朝悕雪行礼，谦逊地说道：

“都是裴祭酒教导有方。“

悕雪听闻，见司马昀礼数和话语都如此得体，有些受宠若惊，拍了拍他的肩膀，裴玄灵也在一旁摸着自己得胡须，不时点点头，脸上带着似有似无得笑意，感觉心情大好。

“这两日，有劳司徒和太尉了。”

悕雪转身，跟司马烈和司马澄说了句官话，只见她颔首而言，算是作为晚辈对自己的皇叔以示尊重，而司马烈和司马璟，纷纷拱手朝悕雪行礼，回道：

“陛下言重了。”

等人都问候过了，悕雪身后得宫人和禁卫都已各司其职，在国子学的里里外外站定，此时，裴玄灵抬头看了看天，而后拱手朝悕雪说道：

“请陛下入座。“

裴玄灵朝悕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悕雪的目光随着裴玄灵手的方向，落在了最前面的那张书案上，那张书案是众案之首，案台也更大一些，蒲团上还有丝质的软垫，也不知道是谁有心，特意准备了这些。

悕雪眯着眼，先看了司马昀一眼，而后目光又掠过诸位大臣，最后到了司马澄，姜公公和曹公公身上，悕雪没看出什么异样，正要回过头去，曹公公正好悄悄地抬起头，鼠眼又不偏不倚地与悕雪的眼神交汇，曹公公愣了一下，露出一副谄媚的模样。

悕雪了然于心，她想了想，说道：

“吾的书案十分别致，是各位有心了，但在此之前，吾就和众大臣们说好，要和各位国学生们同时、同地、同场比试，所以吾不想弄什么特殊化，大鸿胪——“

“臣在。“司马昀应答道。

“还有这种普通的书案和蒲团吧，带上几个人，帮吾换过来。“悕雪面带微笑地转头，看向国学众生，”各位先入座，不用等吾了，先坐，先坐吧。“

悕雪边说边招呼着大家，国学众生们开始还有些拘谨，在悕雪的催促下，渐渐地都坐下了。

经过卢翊之时，悕雪假装催促，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卢翊之心领神会，而在与崔霖目光交汇时，悕雪也朝他点点头。

趁着悕雪换书案的时间，裴玄灵也从书房里拿出了试答纸，题目已经写在上面，由司马昀和司马澄分发给众人。

待主审官裴玄灵、荀廷、左如晦和监督司马璟、司马烈走到各自的位子上，整个国子学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国子学门口的百姓也停止了低语，在众人期待下，只听见一声钟鸣，打破了这一寂静。

“始——“

随着曹公公的尖细之声，悕雪和众生“哗哗“地翻过试答纸。

释的廷对，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