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茹毛饮血(1 / 2)
花想容睁开眼的时候,周身暖烘烘的,她手脚被绑着,不远处有一个铁炉子,不知道放的什么烧火地,闻着有些刺鼻,她皱着眉头,往远处拱了拱身子,不小心碰见地上一个彩釉地大花瓶,做工粗糙,不是什么好东西,响动刚过。便听见门口的脚步声却是越来越近了。
她的眼珠子迅速的四处打量了一圈,瞧着一双染了灰的,黑布,金『色』勾线的靴子,忙闭上眼睛装睡,听着脚步沉稳有力,应该是个男人,她心脏蹦蹦的跳,暗中打量的勇气都没有。
那人围着小屋子走了一圈,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一只微凉的粗糙的手掌从她光洁的脸上拂过,有些渣脸,她下意识的想躲,又怕惊动了来人,便咬着牙,僵持着不动。
殊不知,她微微蹙起的眉,已经泄『露』了她已经醒来的事实。
那只手慢慢的下移,在她领口上拨弄了一下,她便忍不住睁开眼,怒而视之,却正撞上一双黑的发亮的眸子,清亮的望着她,眼底藏着一抹嘲笑,仿若早就看破了她的心思,却不急着拆穿,等着花想容自己『露』出洋相来,“饿不饿?”
花想容别开眼,不说话。
那男人打了个响指,一个攒着大辫子,裹着半身棉袄的女人端着巨大的托盘,走了进来,嘴里秃秃噜噜的说的花想容全然听不懂的话,倒像是蒙语,她从未听过,也只是胡『乱』猜测。
“我叫铁木达,我救了你。”铁木达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花想容,以为他说的话,花想容并未听明白一般,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修长的手指头,点了点绑在花想容脚腕上的绳子,“我割断的。”
花想容眉头动了一下,她知道铁木达在说那天的事情,若不是被他救了,她也不会被这些茹『毛』饮血的野人强虏到这来,越想越是生气,就此更是将头别到墙边去,不肯多看铁木达一眼。
“我救了你,你便是我的人。”铁木达强硬的宣布着,却没换来,花想容一丁点的回应,他脸上微微跳动的青筋,已经不高兴了,门口守着的女人脸上顿生害怕,身子簌簌的发抖,身上挂着『色』彩各异的木珠子与托盘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铁木达回头看了她一眼。
女人立即匍匐在地,战战兢兢的喊着好似道歉的话,但下一刻,铁木达过去一把将她提了起来,刺耳的巴掌声接踵而至,花想容被吓了一跳,看来,在这里女人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她微微蹙眉,这便是杀鸡儆猴,刻意做给她看的不成,索『性』,别过去头去,紧紧的闭着眼,并不敢去看铁木达。
花想容瞧着那女人出奇,多看了两眼,忽然感受到身上被人冷冷的盯着,她打了个颤,忙转过头去,却用余光偷偷的打量着门口。
一转眼,铁木达已然走到了门口,拽着女人粗大的辫子生猛的向后一拉,女人吃痛,却并不敢叫出声来,憋的脸『色』通红,更别说反抗了。
女人被拽的疼了,只知道用手护着发根,身子仿若破布一般,任由铁木达拖来甩去,花想容暗暗算着,近半个时辰,铁木达累的气喘,才放过女人,一脚将女人踢了出去,只听着刚刚落下的门帘外面,锅碗落地的响声一阵,铁木达阴沉着脸,走了回来。
他刚一伸手,她猛的缩了缩身子,猛的向身后一缩,眼见着男人的脸『色』渐渐地黑了下来,花想容咬了咬牙,“中原,与你们不同,我已经嫁做人『妇』,是不能伺候别的男人的,你不用『逼』我。”花想容一脸宁死不屈。
铁木达也不见放在心上,只是嘿嘿一笑,然后斜着眼睨着她,“你们中原的好多习俗都是陋习,还是我们这里自在。”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走到架子跟前,在二层的格子间里『摸』了半天,『摸』出一瓶落了许多灰尘的套着牛皮的酒来,拔了塞子,便能闻着一股浓厚的酒味,呛鼻的很。
花想容不禁周了眉头,再看铁木达,自己个儿扬着头,直接往嘴里灌,不知喝了多少,脸『色』微醺,一晃一晃的走到花想容跟前,席地而坐,两条腿大大咧咧的叉着,挑眉盯着她,“中原的女子都像你这样?”
“中原的男人从不会像你这样粗俗。”论起这样暴力的殴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男人都被不耻。
铁木达脸『色』一沉,也不过是转眼间,又笑了,“那他们算的上什么男人?”他说着与花想容面前,晃了晃酒壶,脸『色』一变,贴着耳朵听了又听,晃了又晃,砸吧着嘴,“你们那的男人都窝囊,只有像鹰一样不被束缚,才是真正的男人。”他随手将酒壶摔了出去,两只手臂鸟儿一样的摆动着。
也许是因为醉酒,他的动作十分的滑稽,脸上的神情却是十分虔诚的,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所想的,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花想容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人常说,不要与傻子争长短,无事惹气受,而且铁木达长期生活在草原上,沙漠中,他的思想,全部都来自与这片土地和土地上的统治者,茹『毛』饮血,粗俗如野人也,花想容勾了嘴角,索『性』闭了眼,无力地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