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趁人之危(2 / 2)
花月容冷笑,“关你何事?”她拉开木棉的手,不愿多费唇舌。
“姐姐不快,木棉能高兴么?整个军营上下,唯有月容姐你能陪木棉说上几句话。”木棉眼珠子机灵的转了两圈,重新将花月容得手拉了起来,拽着人进了她的营帐,虎子不在,炉子上温着一壶热茶,闻着倒是香甜,木棉热情的给她倒了一杯,“这是热『奶』茶,是匈奴那边的特『色』。”
花月容拿起茶杯,又放下,脸『色』更是冷然,问,“你有什么事儿?”
“平时无事的时候,总是喜欢和月容姐坐坐闲聊,现在想容不在,木棉倒是不能有这个福分了?”
花月容脸上浮现恼意,“你要是无事,我便走了,许多『药』材未制,搁置的久了,阿满会不高兴的。”说起来,花月容已经有许多日子不曾见过萨满阿满了,那个阿满嗜酒成『性』,平日东逛西走,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花月容与她见面更是寥寥,她说阿满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木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听闻想容得消息了么?”
花月容惊愕,“你,你知道了?”
“整个军营里都知道了吧,我能不知道么?”木棉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又放了些粗盐,用汤匙搅着,“你不知道?”她故作讶然,忽然,『奶』茶溅了出去,落在桌面上,湿了一大片,她拿起抹布,便被花月容一把夺了过去。
“她在哪?”
木棉一愣,不明所以的盯着被花月容抓的泛红的手腕,紧皱眉,“你说谁?”
“你刚刚不是说花想容有消息了?”
“听闻是在匈奴的部落里,还是被耶律王宠幸了吧?”她用余光瞧瞧睨着花月容脸上的神『色』,叹了口气,“军营上下都知道了,两万大军,即便是将军将想容从匈奴那救了出来,女人的名节不保。可怎么活啊。”
花月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紧抿着嘴,倒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京中的百姓最喜欢听这些流言蜚语,一人一句唾沫星子,想容日后可怎么活啊?”木棉单是想想,便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转头一看,花月容不知什么已经站了起来,脸『色』呆滞的向外头走去。
木棉推了茶杯,神『色』不虞的叹了口气,心中不禁感叹,这个花月容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姐姐这是做什么去?”
“小白陷入如今这个境地,我也有责任,你也有责任,若是她日后被唾沫星子淹死,你我能睡的踏实?”花月容嫌恶的扒拉开木棉的手,转身去向大营的。
木棉暗暗的想,这个花月容倒也不是全然都是笨的,知道趁人之危,才有机会。
“你怎么又来了?”天『色』渐暗,战楚炎神『色』不虞的看向去而复返的花月容,此刻方才议事的将军刚刚散去,宋梁溪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头有些阵阵作痛,帐子里没点灯,他本来倚着椅子休息,听见动静,迅速睁开眼,瞧见花月容又回来,心中没由来的一阵厌烦,说出去的话也说不上中听。
“花想容也是我的妹妹,她不见了,我不见得比你少担心一分,我听闻她现在匈奴那,可是真的?”
战楚炎低着头,“不关你的事。”想了想,“嗜血的妖孽已除,你日后便镇上住着吧。”
他们接粮回来的路上,正巧遇到饥肠辘辘的白脸男人,抓着一个妙龄少女啃咬,失血过多,少女已经没了呼吸,脸上,身上都透着一种诡异的白,青紫的血管清晰可见,平白男人都瞧着骇人,尤其是白面男人满脸鲜血,随着说话,牙齿缝里便不断地往下渗血。
他们费了些力气,才捉了男人回去,却不想男人诡计多端,路上平白害死两个士兵,战楚炎一起之下,当场斩杀,将男人的头颅挂在最高的山峰之上,让他饱受风吹日晒雨淋的折磨,让他日日夜夜,生生世世都为他害死的亡魂忏悔,赎罪。
“我不走。”花月容仰着脖子,不满的大声嚷嚷,“花想容一日不回来,我便一日不走。”
“你留下不过是给人拖后腿的。”战楚炎摆了摆手,营帐外的守卫进来恭候。“将她送回镇上。”
花月容不肯,张嘴咬了抓她的人的手背,深的见血肉,守卫吃痛,一个个惊恐地看着她,“将军这,月容小姐。”他们不敢说她泼辣,但脸上的神『色』已然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