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大出血(2 / 2)
她死死的拽着床单,十指都抠进去,“将军,快请将军过来。”她有气无力的喊着。
屋子里空空『荡』『荡』的,王婆假装没听见一般,随手拿了把剪刀,走向床下去了。
“将军。”花想容喊着,一把拽着路过的刘婆子的衣袂,“找将军进来。”花想容痛到窒息,意识渐渐涣散,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她高声喊着,但没有一个人理她。
浑浑噩噩的,似是梦靥了吧,在伸手不见五指般漆黑的梦里,传来人们的哭喊吵闹,她竟然笑了,也许这样便能回去了吧。
“小白,小白。”有人沾了凉水拍打她的脸,花月容来了,随着门被芍『药』一脚踹开,花月容冲了进来,王婆子大骇,试图阻拦,被芍『药』一脚踹开,顿时躺倒在地,捂着胸口,脸『色』红紫。
刘婆子被吓得六神无主,不用人动,已然瘫坐地上,吓的湿了裤子,芍『药』轻蔑的看了她一眼,“这么小的胆子还敢草菅人命。”
刘婆子闻言,两眼一番,昏了过去。
“花月容查看了花想容,面『露』难『色』,不知那两个婆子用了什么法子害人,花想容的脉象虚浮不定,一副了无生气之相,她沉寂了片刻,“去,镇上的『药』店,多备些参片......”
芍『药』镇静的记下,随后拔腿就跑,她理也未理询问的战楚炎,已然飞身出了院子,如此大动静,战楚炎终究忍耐不得,转身要冲进产房。
“将军,产房血气过重,你身负重责,可不能轻视。”木棉说着,用手肘拱了拱虎子,虎子脸『色』惆怅,他心中不解,木棉为何非要担心战楚炎,他心知以前木棉的心思,只是时过境迁,木棉已经不是当年的木棉,如今情景,又忍不住回想起来,脸『色』不好。
“大哥,木棉说的对。”虎子终究敌不过木棉祈求的眼神,软了语气,劝说战楚炎。
战楚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虎子,抬起手落在他的肩头,眼中的深意,不知虎子能否看懂,推开他,冲进了门,两个产婆一个奄奄一息,一个昏死过去,唯有花月容坐在床前,满头大汗,似是如临大敌之相,他顿时怒而大吼,“你这是做什么?”
花月容头也不抬,她紧张的转动手里的银针,若此刻分神,便前功尽弃,她功力不够,更不敢掉以轻心,“去请阿满,让宋梁溪去,他知道阿满在哪!”
她刚刚从阿满那出来,听闻她要去塞北荒原采『药』,不知动身了没有,即便是走了,也要请回来,花想容血气亏空,她一直施针也只能吊住她的『性』命,眼下她昏『迷』不醒,更是难上加难。
战楚炎顿了一下,拧着眉头,看也看追问的木棉一眼,抓了宋梁溪到一边说话,宋梁溪一直沉默不言,目光警惕和冷静地打量着院子里的一众。
“我早已经将阿满请了过来,只是不便显『露』真身。”
战楚炎一怔,这事儿即便是阿满的徒弟花月容也不知晓,不知宋梁溪是如何做到的,他诧异的顺着宋梁溪的目光望过去,见他正神『色』凝重的盯着木棉看,他心下一惊,“你觉得是木棉有问题?”
宋梁溪意味不明的笑着摇摇头,战楚炎又仔细的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看,并不觉得他是在看虎子,现下也没功夫细想,既然阿满出现,他在院子外头也站不住了,抬步又往屋子里去,芍『药』挡在门口,含笑望着他,顿了一下,“后生,产房可不是男人能进的。”
芍『药』的声音变了,是个粗狂沙哑的老妪的声音!
战楚炎顿了一下,这难不成就是宋梁溪说的,阿满的伪装,借着清冷的月光,他仔细打量,侧脸鬓角,并看不出来黏合人皮面具的痕迹,他心中暗暗称奇,原本以为这个阿满是个医学圣手,更没想到是个易容奇才。
“你一边等着去,有我在,她死不了。”阿满打了个酒嗝,呵呵笑着,摇晃着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