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路遇逃婢(1 / 2)
卢定不知道县令要干什么,便把自己的马牵进大堂来,县令让差役抓住马的一条后腿,说要看看这马能不能踢到街痞的肚子。
结果,这马一挣扎,当真一脚踢到了这个街痞的肚子上,这街痞痛得在地上打滚,县令大笑,说这下踢到了,于是判街痞赢官司,判卢定赔偿医药费钱五贯。
卢定从没见过如此断案的糊涂县令,为了早点脱身去办自己的正事,他只得依判赔了那个街痞五贯钱。
他后来才在食店听人说,那帮街痞后面还有更厉害的人,县令也惹不起,只好用这么一招既惩罚了行走痞,又让他赢了官司给了面子。
“哈哈哈——”古壶听完定伯的讲述,大笑,“这个县令,有点儿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卢定接着说,“我第二天在街上再次遇到骑着马要出城的县令,走着走着,县令那马突然倒地,口吐白沫,蹬了几下便没了命。”
“县令一跤摔下马来,额头上也摔起一个大包,县令吓得也不出城了,马上返回了县衙,后来我又听人说,县令的那匹马被人下了毒药,古大夫,我也真为你担心啊,那个横头县,水太浑,水太深,听说现在比当年,更乱!”
听了定伯这番话,古壶脸色也严峻起来,他郑重地说:“定伯放心,我去横头不县令,第一要务就是治乱,坏人有坏招,我也有。”
“什么人?”
古壶正想要跟卢定多说说横头县的事,走在前面的侯戈突然大喝一声,勒马站住,一只手已经按在腿侧的大剪刀上。
古壶一惊,看过去,果然前方百十步开外路边树丛中有个人影,他也一下警惕起来。
“救命!好人救命啊!”那人影呼叫着从树丛中出来,连滚带爬地扑到马车旁,蜷缩成一团蹲在地上,躲在马车背后。
这是个身着青衣的年轻女子,古壶一看这女子一身打扮看上去像个婢女,心中顿生一种天然的亲近与同情,连忙下马走到女子跟前。
“你是什么人?谁要你的命?”古壶严肃地问。
“我——我是尚贾城富商张万金家的奴婢,叫铃儿,主人要杀我,现在正有人在追我,我——”女子说着,惊恐地指着坡下。
古壶看过去,果然远处有几人正朝这个方向跑来。
“你上车去。”古壶拉起铃儿胳膊说。
“古大夫,这——出门在外,少沾惹是非为好。”卢定伸手拦住铃儿,老头心里赞同古壶救人,可谁知道这姑娘说的是真是假,再说,强龙难压地头蛇,这种自找麻烦的事,还是少找为好。
“唉呀定伯,是人命要紧还是是非要紧?让她上去,定伯你别怕,该怎么走还怎么走,有我和侯戈应付那帮人。”古壶着急地说,边说边把铃儿往车上推。
“唉!那——上去吧。”卢定摇摇头,还是让铃儿上了车,同时把前后布帘也拉上,
“侯戈,继续走,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古壶对立马在前四下警戒地张望的侯戈说。
两马一车继续缓悠悠地往前走,古壶让侯戈跟随车后,他走在前面。
刚走过百十丈远,前方路上突然蹿出四五个持刀的黑衣人拦住去路,古壶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的打扮像有钱人家的家丁。
“什么人?光天化日拦路抢劫,没有王法了吗?”古壶勒马立住,大声呵斥道。
为首的黑衣人抱拳道:“足下不要误会,我等不是强盗,我们在找人,敢问足下可曾见到过一个逃跑的婢女?”
“噢——不是抢劫的便好,听你说话文绉绉的,也不像强盗。”古壶一下显得很放松,
“婢女?什么婢女?我们这一路行来,这十来里路只见过七八个路人,你们要找的是什么样的婢女?”
黑衣人:“身着青衣,十八九岁,瘦小,瓜子脸,相貌长得还算好看,是我们府上出逃的奴婢,名叫铃儿,我们奉主人之命追寻她回去,足下可曾见过这人?”
“没有,没见过,你们别处找找吧,我们还要赶路呢”古壶摇头说着,放马前行。
“且慢!”黑衣首领大声说着,张开胳膊挡住去路,“足下可否让我们看看这辆两马轺车里面?”
“哼!搜车?凭什么?你们不过是私人家丁,又不是官差,有什么资格要搜我的车?不行,让路!”古壶继续放马前行。
“站住!”几个黑衣人大吼道,同时横起手上的刀剑堵住了去路。
“谁敢?!”侯戈大吼一声,从车后马背上纵身飞起,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如一只从房顶落下的狸猫般稳稳地落在几个黑衣人面前。
几个黑衣人大惊,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可没跑,仍然持刀相向。
“主人啊!”卢定突然说话了,“刀剑无情,少惹事,这里是人家的地盘,管他官差还是家丁,人家要看就让人家看一看吧,人家只看看车里有没有人,又不看你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