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路遇逃婢(2 / 2)
卢定说这话时,对着古壶使了个眼色。
古壶还有些犹豫,可一看卢定那毫不慌张的神色,还有他这话中还有话,便黑沉着脸朝黑衣人点点头说:“看便看了,看了快滚!”
说着,他朝侯戈使个眼色,两人同时下马,与几个黑衣人一起围到马车旁,古壶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要是这些人发现铃儿,他就动手先点了这几人的穴,放倒在地再说。
卢定哗一声拉开了黑布帘,古壶心里一惊,可面不改色,车里只有原有的两个装物品的拱盖木箱,哪里有什么婢女?
“主人,要不要把这两个箱子也打开让人家看一看?”卢定指着箱子问古壶。
古壶怒视着那个为首黑衣人:“你说呢?”
几个黑衣人看看车里,又相互看了看,退后几步朝古壶一抱拳,为首者说:“打扰了,抱歉。”说罢几人快步离去。
古壶一步跳进车篷内,拉上布帘,卢定反手把钥匙递进来:“快打开,别把她憋坏了。”
古过早已闻到了铃儿的气息,知道她就藏在箱里,他赶快打开锁,提起箱盖。
“啊——”藏在里面的铃儿长舒一口气,出来在车里便给古壶跪下,“多谢,多谢搭救!”
古壶忙扶起她坐下问:“你为什么要逃?你的主人对你不好吗?你的父亲家人呢?”
“我——主人——父母——我!”铃儿看着古壶,着急地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眼泪如决堤的河水,簌簌地往下流。
“别急别急,你慢慢说,慢慢说。”古壶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忙安慰这可怜的人。
“我——我——”铃儿啜泣着,突然挽起自己的衣袖给古壶看。
古壶一看,愣了,两条胳膊上都有明显的伤疤。
“还有,还有这里。”铃儿说着背过身去,掀起自己的衣服,露出后背。
古壶一看,一时惊得目瞪口呆。
铃儿的背上满是伤痕,看上去老伤与新伤都有,有的伤口已经结痂,有的地方正在溃烂。
“谁,谁狠心把你打成这样?”古壶看得出,那些伤痕应该是鞭伤。
“主人张老爷亲手鞭打的。”铃儿哭诉道。
古壶一听,不忍心再看见这伤,他大声喊着:“定伯,前面找个地方停下宿营,我要给这姑娘治治伤。”
很快在前方找了个背风温暖的露营之处,车上一直备有常用的跌打损伤之药,古壶往铃儿背上涂抹上药,一旁的卢定和侯戈都看得嘘唏不已。
“罪过——罪过!怎么把一个姑娘打成这样?”卢定感叹道,心里为最开始时自己拒绝铃儿上车感到愧疚。
侯戈也湿了一双眼,他跺着脚咬牙切齿道:“姑娘,你的主人一定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你告诉我他叫什么住在哪里,我去替你把这畜生杀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打你?你犯了什么大错吗?”
“我——”铃儿啜泣道,“我每天都小心做事,哪里敢犯什么大错,挨鞭打的不只我一个,我们共有五个婢女都轮换着挨鞭打,只是我实在受不了了才逃出来。”
“你们五个轮换着挨鞭打,为什么?你们都犯了什么大错?”古壶上着药,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们做婢女的,做事处处小心,小错都不敢犯,哪里还敢犯什么大错,我们都没犯错,没犯错也要挨鞭打,只因为老爷要吃我们——”铃儿抹着泪,埋着头,泣不成声。
“什么?吃——吃你们?”古壶惊问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已上完药,他盖好衣服,蹲到前面看着铃儿,“你刚才说什么,老爷要吃你们?”
“是的。”铃儿抹去泪水,气愤地说:“他打我们,只为让我们身上的伤结痂后,取下这痂给他吃,所以他轮换着打我们,这样他就一直都有痂吃。”
“吃痂?”古壶惊得一下站起来,他想着这事都恶心,瞪着铃儿,目瞪口呆。卢定和侯戈也听清了铃儿的话,惊讶得目瞪口呆地盯着她。
铃儿这才缓缓道出她的主人张老爷的令人恶心的怪癖。